王允恭從思索中回過神來,說道:“阿茶,此事寡人知道了,這個術士你認識麼?他在王宮多久了?”

阿茶連忙搖頭:“奴婢不認識,並不知道他來王宮多久了,只是聽老宮人說,先王在的時候,他就在了。”

王允恭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心中暗忖:這丹藥背後是否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周幽王的父親之死是否跟丹藥有關。看來,要弄清楚幽王的真正意圖,還需要從其他方面入手。

看著眼前的阿茶,精瘦的身體,全身粗布衣,手上有很多繭子和口子,看來平時沒少幹雜活。這跟他印象中,小時候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有很大差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眼前的阿茶,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於是和聲問道:“阿茶,你平日裡在王宮裡都負責什麼?”

阿茶垂首答道:“回陛下,奴婢性子孤僻,很少與人往來。除了劈柴燒水奉茶外,大部分時間都獨自待在寢宮。”

王允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說道:“寡人身邊缺少一名伺候的人,你可願意到寡人身邊來。”

阿茶神色微變,臉色微紅低聲道:“奴婢......奴婢出身粗鄙,入不得陛下眼,奴婢手腳笨拙,不適合伺候......天子......”

到周天子身邊伺候,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周天子對褒姒王后的喜愛,要是讓王后知道了,她這小命還有麼?

看著抗拒的阿茶,王允恭走到她面前,蹲下看著她微紅的臉真誠的說道:“阿茶,你忘了,你從小陪著寡人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見面越來越少了,寡人身邊都是些趨炎附勢之輩,沒有一個可信的人,所以寡人希望你能到寡人身邊伺候,你可願意幫寡人。”

阿茶的心絃彷彿被一陣風吹動,愣在了原地。她目光深邃地望著面前的王允恭,平易近人又帶著威嚴,就像一位守護天使。此刻,她內心深處的記憶猶如老照片般逐漸浮現出來。那些被時間遺忘的片段重新染上了色彩,閃爍著她生命的星光。

小時候,阿茶還是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她的世界中心圍繞著那位天子。那時的她,總是緊緊追隨在天子的身後,如同影子般不離不棄。天子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絃。那熟悉的場景,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緩緩展開在她的眼前。

聽到眼前的天子說,自已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希望她到自已身邊,阿茶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她知道,眼前的天子還是小時候那個小男孩,不自覺的生出想要保護他的衝動。但突然想到自已的身份,趕忙低下頭說道:“奴婢......奴婢願意......”

看到阿茶點頭後,王允恭欣喜的叫來王室內廷事務總管彥柏,對他說道:“小尹大人,以後阿茶就是寡人的貼身內侍,以後就侍奉在寡人身邊,給她單獨安排一個住處,離寡人近點。另外,她這身衣服寡人不喜,讓綴衣給她換身行頭,安排妥當後,讓其來寡人身邊服侍。”

“遵命,陛下。”彥柏恭敬地回答道,並向阿茶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

隨後,彥柏帶領著阿茶離開了宮殿。阿茶則像一個沉默的影子,默默地跟隨著他,心中如波瀾壯闊的大海,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未來的道路是平坦還是崎嶇,但她宛如風中柔弱的小草,已是孤身一人,還怕失去什麼呢?想到那個身影,決定聽從王允恭的安排。

不久後,阿茶搬進了距離天子寢宮不遠的住所。這住所雖然簡陋,卻如同一座避風的港灣,給她帶來了一絲寧靜。在這裡,她感覺自已就像一隻靠近溫暖火源的飛蛾,離那個心中的小男孩更近了一些。

王允恭拿起丁一先前送來的密報,瞪大眼睛仔細看起來。媽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周幽王的身邊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簡直是群魔亂舞,一個個全都是奸佞之徒啊!

那虢石父啊,烽火戲諸侯這般荒唐之事,就是此獠教唆周幽王所為。周幽王竟然還賞賜千金給它,王允恭心中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傢伙除了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之外,還極其貪生怕死。歷史上,犬戎圍攻鎬京城的時候,周幽王命令虢石父率領軍士突圍。虢石父雖非將才,卻也不敢違抗君命,只得硬著頭皮,帶領兩百乘兵車,衝破城門,奮勇殺敵。申侯眼見了虢石父的出城作戰,指著虢石父對犬戎大王謹言,說此人欺君誤國的奸賊,不可讓他逃脫。犬戎大王聽後,派了一位犬戎將軍孛丁拍馬揮刀,衝向虢石父,將虢石父已慘被斬於車下。

這樣的人還能做上卿,周幽王這是瞎了多少年,王允恭滿臉鄙夷,不屑地往下看去,突然,一個名字如閃電般進入他的眼簾。

周大夫褒晌,真乃春秋末期周王室罕見之忠臣!在褒姒入宮前,因趙叔帶被逐之事,褒晌竟遭周幽王幽禁三年之久。若非其子褒洪德獻褒姒於周幽王,恐其早已命喪黃泉。那趙叔帶,亦為周室之重臣,然卻被周幽王逼至晉國,實乃可惜!王允恭欲尋機將其召回。此趙叔帶,乃戰國最強趙國之始祖,王允恭豈願為已再塑一戰國七雄?必當使其歸周王室。

這時,外面宮人來報,上卿虢大人求見,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

片刻後,一位體態豐腴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猶如一隻企鵝搖搖晃晃地步入大殿。此人便是傳說中的虢石父,其外貌狡黠如狐,眼神更是透著精明與機智。剛踏入殿門,他便警覺地四處張望,猶如一隻剛從籠中放出的貓頭鷹。王允恭一見到這位聲名顯赫的小人虢石父,心中頓時泛起嘀咕:“傳聞中的小人難辨忠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微臣參見陛下!”虢石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地說道。

王允恭手持竹簡,目光仍駐留其上,緩緩說道:“愛卿啊,何事令你如此驚惶失措,匆忙前來?”

虢石父滿臉憂慮地稟告道:“陛下,微臣聽說司馬籌正在大肆組建兩支新軍,此訊息外面已經傳遍了。”

王允恭雲淡笑著回應道:“哦?此事寡人方才安排不久,外界竟然已傳得沸沸揚揚,寡人的王宮之中莫非皆是些鼠輩不成?如此,寡人還能信誰?”

虢石父如臨大敵,身體微微顫抖,眼前的周天子,一時讓他恍惚,他印象中,周天子從來不會管國事,更不會這樣跟自已說話,從今日召見諸侯開始,眼前的周天子身上就開始透著詭異,安撫諸侯的同時,還痛斥了自已的國丈申侯,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這也是他聽到周幽王找司馬籌措新軍這個訊息的時候,懷疑有人在周幽王身邊進讒言,想要替代自已這個上卿。

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天子之言如上蒼之洪雷,震耳欲聾,微臣豈敢不從?必然是上天希望微臣替陛下您分憂,才會將此等重要之事傳到微臣這裡。微臣……微臣只是擔心陛下被有心之人矇蔽啊!如今國家安定,民生順遂,諸侯們對天子也都是尊崇備至,敬愛有加。在此等太平盛世,貿然擴充新軍,豈不是徒增諸侯們的不滿?微臣實乃是為了陛下和周王室的千秋大業考慮,還望陛下體察微臣的這片良苦用心啊!”

好一個用心良苦,王允恭差點氣笑了,這貨是準備把他當傻子哄呢?

王允恭冷笑一聲,心想:“好你個虢石父,還真是巧舌如簧!愛卿的話,總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難道寡人要做任何事情,都要透過你虢石父同意才可推行麼?”他將手中的竹簡往桌上一扔,厲聲道:“寡人做事自有分寸,無需你來指指點點!新軍一事關乎大周安危,不容有絲毫閃失,此事愛卿就無需為寡人分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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