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本宮月愣住了,宿儺大人怎麼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難道她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說啊,趁我還有耐心。”兩面宿儺把她提起來讓她面朝自已,抱起來一點都不舒服,硌手。

黎本宮月哇的一聲哭出來,她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她也會害怕,也會傷心,從前受村民唾棄的種種委屈,住在見不到光的地下室裡的陰冷潮溼,被兩面宿儺嚇唬的恐懼和慌亂一齊湧上心頭。

宿儺聽到哭聲難得沒有感覺厭煩,看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眼淚順著脖子流下,洇溼了垂在身前的頭髮, 臉頰變得紅潤,睫毛成了一簇簇的,眼睛卻是澄澈透亮。

這哭聲也和別人不一樣,每次要殺人的時候總是聽見那些悽慘的哭聲,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這個女孩的哭聲卻是柔軟委屈的,又和這柳枝一樣的身段相襯,就跟被雨水打過的花一樣惹人憐愛。

“好了好了別哭了,什麼事情值得你哭成這樣?”兩面宿儺伸手在自已面頰上撫了撫,頗感無奈。

黎本宮月哭累了,心裡的委屈也發洩完了,才斷斷續續地和兩面宿儺講她小時候的事,她自已知道的也不多,村長沒怎麼說過她母親的事情,她只能從村民唾罵她的隻言片語裡拼湊出事情的大概。

“所以你以前都沒有出過那廟?”宿儺覺得匪夷所思,這女人真蠢,明明有力量反抗的,怎麼就委委屈屈地被鎖了十五年。

“是,以前最多就白天在廟內走走,晚上我是不準出門的。村民說如果讓我出去就會和我娘一樣,有辱村子的聲望。”黎本宮月說著說著聲音小了,她不知道母親怎麼了,只知道村民很厭惡母親,沒人說過母親究竟因為什麼而死,就把對母親的惡意轉移到她身上,說是她害死了母親。

兩面宿儺聽了之後,明白她為什麼現在才覺醒術式了,從前晚上不許出門自然就無法吸收月亮的咒力,沒有咒力無法覺醒術式。

“好了,不要為螻蟻的惡意傷心,他們不過就是一群蠢貨,你母親大概是什麼有特殊術式的咒術師,能滿足別人的願望什麼的,跟你沒什麼關係,搞不懂術式跟貞潔有什麼關係,生了孩子術式還會消失?”兩面宿儺伸手拍拍黎本宮月的腦袋,她沒說母親為什麼死,但兩面宿儺已經猜出了緣由。

“是,大人。”黎本宮月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說出來之後並沒有感覺好很多,反而更緊張了,宿儺大人會不會因為我身份低賤而動怒?結果宿儺不僅沒生氣,竟然還安慰了自已?

“你剛剛在哭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體內流淌著什麼力量?不是昨晚吸收的咒力,是由你自已的負面情緒產生的咒力?”兩面宿儺問。

“好像沒有,咒力還能自已生產嗎?我以前從來沒有感覺過咒力的存在。”黎本宮月說。

兩面宿儺這回確定了,她沒有辦法自已產生咒力,只能吸收月亮的能量,跟她身體上的屏障有關吧,畢竟負面情緒產生的咒力也屬於不潔的能量,只有月光才能算是純淨的負面力量。

“以後在這裡你可以過的自在點,不用畏畏縮縮的,好好訓練咒術,你要變得更強才能不被別人欺負。”宿儺說著,揮揮手解除領域,黎本宮月發現自已又回到了操練場上,剛剛的血池和骨山就像夢一樣。

“謝謝大人,我明白了!”黎本宮月眼睛亮亮的,宿儺大人是第一個想讓她自在點的人,她對自在這個詞沒什麼概念,但是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用再忍受別人的欺負,可以過的舒服一點了?

“好好練習你的術式,不合格也會有懲罰的。”兩面宿儺說著 飛身上了屋頂,斜躺著喝不知道哪來的酒。

黎本宮月重整心情繼續練習,短衣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行動上確實特別方便。正值夏末,山林間天氣卻也不熱,院子裡種了些不知名的樹,此時葉片對映著陽光,光影一片片地灑落,細碎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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