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易陽看到她也沒說話,仍是朝著她跑過來。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張愉心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連忙爬起來。崔易陽看她要站起來,跑得更快了。

她連劍都沒來得撿,站起來就跑。

“你是誰?為什麼進我家密室!?”崔易陽看到她跑,一邊追一邊喊著問。

張愉心理都沒理他,誰偷偷進你家密室還告訴你自已是誰啊,當她是傻子嗎?

“你的劍掉了,我看你的劍鞘價格不菲,如今就這麼捨棄不要了嗎?”

他有病吧,一把劍哪有命重要啊。

“兄弟,你最好把我的劍收好!”

她一邊跑一邊喊,突然她看到了前方的光亮,是阿落!

“快,快上去!”

蕭落安舉著燭臺在這等著阿心過來,卻看到她身後追著一個男人,但這密室口不寬敞,只好聽她的先上去,然後讓王書易準備好跑路。

張愉心終於跑到了密室口,她一步跨兩個臺階往上走,當踏上最後一個臺階時沒站穩,差點又栽了,幸虧阿落將她給扶住了。

此時她看王書易已經開啟門準備出去,話都來不及說就跑了。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三個人跑的飛快,跑到了牆邊,藉著牆邊的石柱翻了出去。翻出去後張愉心也沒敢停歇,還是讓大家趕緊跑,王書易稀裡糊塗的跟著跑,還問能不能休息一下。

“你想死你就歇著。”

進了人家密室被抓住,總不可能讓別人給你上杯茶聊聊天吧。

一直到進了王府的大門,張愉心才鬆了口氣,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蕭落安輕拍著她後背給她順順氣,王書易看她一身土,問她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別提了,我連劍都扔了。”

再看她腰間,彆著的那把劍已經沒了蹤影。

“愉心,你們回來了!你沒出什麼事吧?”

下人看到他們進來就去通知了王蜀,他連忙跑出來,卻看到她坐在地上。

“王伯父我沒事。”她掏出扯下來的那封信,讓王書易遞給王蜀,說:“天一亮就帶人去崔家,把他們全抓了!”

“這,這畢竟是崔家啊……”

看他有些猶豫,張愉心告訴他崔家如今大不如前,況且他們對不起你們在先,沒什麼可猶豫的。

王蜀被說動了,於是安排下人去準備,看她還坐在地上,便問:“你們沒受傷吧。怎麼還坐在地上?”

“沒什麼事,我就是歇歇。”說著,她就要站起來,但左腳一用力,劇烈的疼痛就又讓她跌坐回去,嚇得蕭落安趕緊扶住她,怕她摔疼了。

“怎麼了這是?”她這樣也嚇到了王蜀父子。

“阿心的腳受傷了?”蕭落安想到她一身土的衣服,又看她如今的樣子,不由得皺眉。

“就是摔了一下,剛才沒什麼事,如今有些疼了。”

聽到她摔了,王蜀趕緊讓人去叫大夫來,蕭落安則是將她抱回了房間。

“阿落,我自已也能走回去。”

“好了,我沒保護好阿心還不能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阿心嗎?”

看他有些自責,於是任由他把她抱回房間,還幫她脫了鞋襪。

“跑的連劍都扔了,當時怎麼不叫我呢?”

他摸著她的腳有些涼,於是便握在手裡給她暖暖。

“那不是讓你去保護王書易了嘛,況且當時也來不及……”

她突然想起來蕭落安在軍中待過不少時間,一定會處理這些傷勢,就打算讓他幫忙看一下算了。

“我摸著好像傷到了骨頭,我弄會很疼,還是等大夫來吧。”

傷到了骨頭?她還以為就是扭了筋呢。

“看你這樣肯定是摔的不輕。”

張愉心低頭看見自已這一身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來還得讓人給她換身衣服。

這時大夫已經到了門口,蕭落安起身去門口讓他進來,大夫到床邊準備給張愉心醫治,而蕭落安就站在一旁看著。

“小姐這是骨頭錯了位,這就幫小姐正一下。”

她點了點頭,然後閉著眼睛扭過頭,咬緊了牙關。

“阿心別緊張。”

他坐到張愉心旁邊牽起她一隻手,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我已經在盡力不緊張了。”她轉頭看向阿落,然後慢慢鬆口氣。

“正骨也不會很疼的。”

聽到她這話,張愉心突然放鬆,然後問了句:“真的嗎?”

剛問完,就覺得腳上斷裂般的疼痛襲來,她差點沒咬到舌頭,一隻手緊緊攥著蕭落安,一隻手攥拳撐在床上。

“咯嘣!”

清脆的骨聲傳來,大夫松開了她的腳,她現在只覺得這腳不是自已的。

“小姐這幾天要少走動,靜養一段時間,若是養不好,很容易落下舊傷的。”

她點了點頭,然後問要多長時間能好。

“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蕭落安讓大夫退下,然後又叫了個丫鬟進來給她換了衣衫。

……

“哥哥,若來人不是王家,我不回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崔易玲在發現有人來後,第一時間就想趕回王府,卻被崔易陽攔住了。

“她撕了我畫像下面的書信,那上面寫到了我們對王家做的事。”

所以他敢肯定她是王家的人,要是讓妹妹回去,那肯定會被抓住。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王家應該暫且不敢動我們,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得先離開這。”

原來鼎鼎大名的京都崔家,如今卻害怕一個後起的王家,崔易陽十分痛恨自已的無能。

他剛讓馮叔把一切都打點好,準備要離開時,卻看見一批人圍住了崔府。

這顯然是王家的人,他們不管他如何威脅,直接將他們兄妹二人帶走,關到了王府的兩個房間裡。

崔易陽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很害怕妹妹出什麼事。

“王伯父想怎麼處理崔家兄妹?”張愉心看著從崔府裡搜出來的文書問道。

“他們畢竟是崔家,小懲一番……”

她把手中的文書放下,然後說:“他們確實沒想毀了你們的產業,但是他們的計劃也會給你們帶來不小的損失。這次過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

王蜀聽出了她的意思,但又有些不確定。

“那你覺得該如何?”一旁的王書易問道。

“自然是永絕後患。”

張愉心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王書易簡直以為自已聽錯了,他沒想到她會直接殺了他們。

“張愉心你瘋了?那可是崔家的人啊。”

崔家都要沒了,誰還管他們是不是崔家的人。

這還是讓王書易有點無法接受,即使他們不是崔家的人,為什麼她如今也可以說殺就殺?

“王書易,你滋潤的生活讓你沒有體會到人心險惡,如果不殺他們,等他們回去,他們會善罷甘休?”

他被說的啞口無言,因為這是誰也不敢保證的事情。

“若是他們能為自已人呢?”蕭落安突然開口道。

“這,他們這麼對我們,我們也不敢用啊。”

王蜀哪裡敢招用這兩人,沒被他們崔家人搞死就是好的了。

“如果他們崔家人真是個頂個的生意天才,為何如今卻在清府這方寸之地?”

“那阿心不妨去問一問。”

他的話讓張愉心對那二人感了些興趣,她倒是不怕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就是怕沒有那個能耐。

“嘎吱。”

崔易陽所在的房間開了門,他迅速轉過身,看向被蕭落安扶進來的張愉心。

“該把我的劍還給我了吧?”

“是你?”

去崔府的人沒有找到她的劍,看來是崔易陽收起來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旁然後坐下,還邀請崔易陽也坐下。

“你的劍是在我手裡,但你得先放了我和我妹妹。”

他記得她當時說的話,想到這劍會有用便收起來了,沒想到如今她真的來找了。

“一把劍換兩條命太不划算了。”

“那就換我妹妹的命。”

張愉心的話剛說完,崔易陽就迅速的說了下一句,很明顯他最開始就只想讓崔易玲活下來。

“彆著急,我們不妨做個交易。”

“交易?如今我還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易的?”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起了密室裡左邊的那條路。

那條路剛開始是緩坡,對應著前十幾位家主的功績,後面的臺階則是崔家在那幾位家主手中達到了鼎盛時期,而突然下降的臺階讓她踩空,是代表著崔家突然一蹶不振然後到了他手裡吧。

“是又如何?”

崔易陽肯定了她的答案,他倒是沒想到她能觀察出這麼多。

“爬的高了,摔得自然就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愉心看他有些著急,問道:“崔家是怎麼從高處摔下來的?據我所知,崔家的人聰明的很。”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拍了下桌子憤恨的說:“還不是如今的皇帝老兒所賜!”

“皇上?他對崔家做了什麼?”

她想到了崔家被人針對,但沒想到和皇帝有關。

“我們崔家百年基業,當初他與大皇子爭奪太子之位,我們是支援大皇子的勢力。”

張愉心想起書上說,當年皇上是二皇子,但大皇子沒能比過他,最後還是他成了太子。

“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他想讓你們看到的。”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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