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都不會馗人眼,從立命院結業以後,就當了俊都長安部的武差,隨著好友一起去博馳鎮協助他辦案,接著一直留在了那兒。”

“這次是到水匪寨子裡來營救被擄走的女孩子,煞也是第一次遇見,不知道它還會這麼一手。”

肆多隱去了女孩子們先是被拐救出,然後在護送她們回家途中才被水匪擄走的這部分。

他怕說出來太丟臉了。

“原來是立命院的先生,剛才說話有些失禮了,請勿見怪。”第一霜月點了點頭略表歉意,她剛還在想,這沒遇過煞的武差,也不會那馗人眼,怎麼能將煞打出“煞體”。

聽了肆多的話後,她算是明白了一些。

第一霜月這些年遊歷四方,曾聽聞博馳鎮上去了兩位立命院結業的先生,一位任職當地離人府小府,一位是從俊都長安部協同辦案的武差。

兩人在當地降山匪、斬蠱夷、教耕種、保平安,故事在方圓百里廣為流傳。

其中一人她在人兵鬥上見過,當時還想著能與他過過招,可惜只比試了一局那人就不打了。

本以為這兩人早就升遷去了其他地方,沒想到今天在這遇見了其中一位,那隻能說明對方經驗不足,不能說明對方實力不行。

她是這麼想的,所以原本一身傲骨的第一霜月,此時也為剛才的失言有些歉意。

肆多也沒想到第一霜月會給自已道歉,有些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其實還是實力不足,不然像女俠這般一下就解決掉麻煩,哪會搞的這麼狼狽。”

“我是馗人第一霜月,斬煞手到擒來。”第一霜月話雖不多,但按照以往作風,也是該走了的。

只是曾聽聞眼前這人是博馳鎮上的長安部差人,那博馳鎮上就一位長安部的差人,自然不難猜出。

立命院結業的天之驕子,願意出那繁華的俊都,到偏遠地區守一方平安,圖的也不是榮華富貴,便生出了一些賞識之心,有意多說幾句。

“以後先生若是遇到了煞,記住快速斬殺,弱點在最小的那個眼睛正中心,若是將它逼得太急,變成煞體就不太好對付了。”

第一霜月說得輕巧,首先因為她太強了,其次因為她太有經驗了,但肆多聽得那叫一臉汗顏。

他心想:“我又沒有你那麼快的刀,那煞也看不見,等要反擊時,眼睛都不知道藏哪兒去了。”

肆多有些無奈道,“霜月女俠,我不會馗人眼啊...那煞我看都看不見,只能憑著感覺打,然後想些辦法來反擊。”

第一霜月反應了過來,居然還忘了這麼一回事兒。

她伸出左手食指在肆多眼前一劃。

肆多感到一股清明之氣湧入眼內,頓覺視線變得更為開明。

第一霜月收回手指,將手背在背後。

“現在你會了。”

“臥槽?這玩意兒不是挺難學的嗎?臥槽?你這麼一指的功夫我就會了?”肆多表情滑稽,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第一霜月看他這樣,轉過身去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隨後又轉了回來,臉上依舊憋著笑意。

“雕蟲小技,你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了,怎這麼大驚小怪。”

肆多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已有一些失態,但好在臉皮夠厚。

“你幫我開了這馗人眼,那你以後就是我師傅了!師傅在上!受徒兒...”

還沒等肆多跪下呢,第一霜月輕輕搖了搖頭,趕忙擺手攔住了他。

“我不認,你若是拜了,這頭當你新年磕的,我丟你一些賞錢便是。”

“哎,還想聽你叫聲徒兒呢。”肆多聽第一霜月這麼說,這頭便不好磕下去了,只得訕訕起身,“頭沒磕,但師傅我認了!你不認是你的事,等你哪天認了,我再磕,嘿嘿。”

第一霜月也是無奈,在她心中,肆多也算是一位英雄人物,哪知這般沒個正型。

“隨你。”

“師傅怎麼會到此處而來。”寒暄半天,肆多總算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聞附近女子頻頻失蹤,說是這方水匪所為,前去營救的守備團都有去無回,便過來看了看,正好遇見你被煞追著。”

“哦,原來如此,那師傅現在要去哪兒?”

“四處走走逛逛。”

“那師傅不如和我們結伴一起?正好我們要去那西波縣城的長安部,等把女孩們安全送達,我請師傅去博馳鎮上吃些博馳面?”

第一霜月想了想,點頭答應了,雖然自已喜歡獨行,但眼前的肆多著實有趣,雖是俊都長安部的大差人,但身上更多的是一股江湖的俠義氣息。

“行,我也許久沒吃那博馳面了。”

“好好好!到時候一定請師傅吃個飽!你要樂意,吃一輩子徒兒我都管夠!”

肆多這下心安了,這一路上還跟著個第一霜月,那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岔子了。

爛泥巴帶著女孩們划船回到了安蘭那裡,安蘭看到她們一下子就撲了上來,一群女孩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剛才一路上太過緊張,好在現在已經安全了,女孩們情緒一下子就釋放了起來。

肆多與第一霜月隨後也騎著馬兒到來,爛泥巴看見陌生女子,仔細想了想,好像一路同行的人當中沒有這位女子。

後面又反應了過來,這單獨騎著一匹馬的,肯定不是凡人啊,於是走過去悄悄問了下肆多。

“肆哥,這誰啊?”

“我師傅,你應該叫什麼來著?”

爛泥巴也是犯了難,也沒聽肆哥說他有位師傅啊,該怎麼稱呼來著?

“叫...叫阿姨?還是叫嬢嬢?”

“她還沒你大呢,我感覺你這麼叫會被她揍!”

爛泥巴縮了縮脖子。

“那...那怎麼稱呼啊”

一旁的第一霜月倒是將兩人的對話給聽了個清楚,將馬匹安置好後,轉過身來。

“我不是他師傅,萍水相逢,結個伴而已,我叫第一霜月,你想怎麼稱呼隨便。”

肆多不幹了,連忙擺手,“就是我師傅!你不認我這個徒兒,但我就認你這個師傅,幫我開了馗人眼!就是我師傅!”

肆多以前就經常幻想,這天下間各種神通,一本功法口訣,或一首蘭柯詞,每個人就算領悟了,發揮的效果都還不同,要是有人能輕輕鬆鬆傳給自已,省得自已再去修行,那不得爽翻天。

今天終於是美夢成真,現在看這第一霜月,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已經想到她老死以後給她送終的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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