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問到傍晚，幾人在村口集合了。
“你們有問到什麼嗎？”宋秋玄率先問道，其餘幾人搖了搖頭。
“我這邊也是，不過……”他想起了路人們的評價，“我負責的這兩個人在村裡風評不是很好哦。”
“這麼巧？”張靈素說道，“我問了五六個人，都挺討厭失蹤者的。”
其他兩人也點頭附和。
“奇了怪了，失蹤的八個人居然都不是【好人】，是巧合嗎？”宋秋玄細細思索著。
程青玉開口道：“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惡鬼】的行為倒是有點像在【為民除害】？”
“和為民除害沒有關係，”方清源罕見地分析道，“惡鬼之所以沒有遁入輪迴，是因為自已有執念尚未完成，所以才會成為鬼。說不好這幾個人裡有它的仇人。”
“好了好了，光這麼想也得不出什麼線索，還不如先回去吃飯。”宋秋玄將紙放進了隨身的包裡。
張靈素捂著肚子，指了指遠處的綠蔭山：“我也餓了。”
第一天，幾人無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大家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現在剛到了飯點，有些吃得快的老頭老太在路邊擺好了椅子，開始聊天。
只不過，這聊天的內容有些奇怪。
這些人用的是方言，張靈素作為土生土長的江城人，將這些話全都聽進去了。
“我跟你講，今天村裡來了幾個人，好像是來找那些宗桑（江城方言）討債的。”
“哪些？”
“就是前幾天莫名其妙不見的那些人嘛。”
“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還死在茶園裡了，可慘嘞。”
“對伐，搞不好還是那幾個人弄死的。”
“還有那個小姑娘，長的可漂亮嘞，搞不好來村裡找情夫來了。”
“這看著就是城裡人，怎麼會來這裡？”
一旁的老頭輕蔑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曉得哦，現在的女生玩得可花，像這種漂亮的指不定腳踏幾艘船呢。”
張靈素聽著這些話，臉色漸漸沉了下去，選擇無視了這些竊竊私語。
“為什麼那些人都在盯著我們看啊，姐？”程青玉問一旁的張靈素道。
“咦，姐你不舒服嗎？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張靈素搖了搖頭：“沒事，剛才有臭味。”
宋秋玄仔細聞了聞：“有嗎？我怎麼沒聞到。”
“別廢話”
“哦。”
今天剛發生的事情，居然在半天內多出了許多新版本。
這其中不乏對四人身份的猜疑，更多的是對張靈素和程青玉的評價。
而這些評價，無一例外都是對女子的輕蔑，還有覬覦兩人的言論。
看起來，這個村子藏不住秘密。
其他三人聽不太懂江城土話，在前面討論著各自的猜測。
“為什麼第九個人會沒藏好呢？”宋秋玄質疑道，“如果前八個失蹤者都沒被發現，第九名失蹤者也不可能暴露得那麼輕鬆。”
“會不會是故意的？”程青玉猜道，“這說不定是一個警告呢？”
“警告？給誰的警告？”
宋秋玄這麼問時，腦海中突然有了靈感。
如果第九個失蹤者不是意外被發現，也不是故意給別人看，而是【不得不】放在那裡呢？
宋秋玄一開始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當他聽到“警告”這個詞後，突然想明白了。
如果第九個人身上有和其他八個人相似的特徵，那麼這就相當於是一種【殺雞儆猴】
就像是在說：“接下來做這種事情的人，會和他一個下場。”
但很快，這個想法被推翻了，原因是時間。
如果說【第九人】的出現是警告，那他反而應該是第一個人。
但他卻在八個人都失蹤後才出現，時間對不上。
這麼想著，幾人已經回到了道觀。
依舊是清雲看門。
“哥幾個，今天查得怎麼樣？”
宋秋玄嘆了口氣：“一點事兒都問不到。”
清雲似乎早有預料：“至少，你們理解了我昨天說的話，對吧？”
程青玉微微頷首：“你的意思是，這些人被【惡鬼】帶走，是有原因的？”
清雲沒有動作，只是抬頭看向天空，頭頂的那一片天被枝葉擋住了許多。
“這個村子，從來沒有秘密可言。”清雲緩緩說道。
“他們雞犬相聞，無所不知。但是在外來人面前，卻守口如瓶。”
……
“這不是又當謎語人嗎……”張靈素抱怨道。
宋秋玄想了想：“我猜，可能是說村裡有事瞞著我們？”
“不是吧，我們好心幫他們解決問題，他們還不說實話啊？”
宋秋玄搖了搖頭：“他們似乎不想讓那八個人回來了。”
回到了客房……
“方哥，我記得除了這幾個人的資料以外，還有第九個人吧？”宋秋玄問道
“你說那個被發現的屍體？具體資料的話一個叫王九的人可以搞到，他是個情報販子。”方清源答道。
“幫我弄一份吧，方哥。”宋秋玄說著，心裡感嘆道，這王九業務還挺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