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嶼抵達陸書恆定下的地點時,陸書恆正在車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這是一處城郊僻靜之地,若非有特殊標誌,難以尋覓。

見到池嶼真的來赴約了,陸書恆眼睛驀地亮了起來。

“池嶼,小嶼,你來了!現在跟我走,我帶你離開容城。”陸書恆滿臉興奮,心中的膨脹感幾乎要迸發出來。

那種強烈的貪婪和慾望目光,讓他面上充滿了算計精明之色,硬生生折損了他的好相貌。

陸書恆心中一片火熱。

他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但一想到現在還沒有把人騙走,他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陸書恆的確對池嶼有想法,但在生死和利益面前,自然是自已的性命和權力更重要。

侵略軍會提前攻打容城,為的就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藤野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聽說顧大帥有個很寵愛的戲子,便想開戰前將人抓來,試試看他在顧大帥心中的份量。

他們其實知道,顧臨淵絕不會為了一個戲子而投降,但是,再冷血的男人,對於一個朝夕相處的情人,也該是有點感情的。

抓了池嶼,不失為擾亂顧臨淵心神的一個好辦法。

陸書恆是接到眼線的密報,得知顧臨淵今日在軍營,才敢放心把池嶼騙出來的。

將人帶回去,他算是立了一功,不論池嶼最後結局如何,起碼他也能在池嶼死前,享用他一番。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來拽池嶼上車。

池嶼眸光轉了一圈,敏銳的捕捉到周圍的草叢裡埋伏著一些人。

少年仍是那副慵懶的模樣,唇角噙著淡笑,眉眼間蘊著恣意與不羈,眸光流轉間自成一派邪肆風流。

他抬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枯黃落葉,白皙指尖拈著那片落葉,慢悠悠的轉動著,語氣風輕雲淡:

“陸書恆,當漢奸當得開心麼?”

陸書恆的面色冷了下來。

自從他和櫻花國的人混到一起後,就沒少被人罵漢奸、走狗。

他執拗的認為自已沒有錯。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嗤。”池嶼輕笑,眼皮輕輕一掀,眼眸中幽光乍現,如同自地獄而來的鬼魅,幽冷懾人,“你失了骨子裡的血性,你已經廢了。”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池嶼!”陸書恆哪能看不出來池嶼在羞辱他,憤恨怒吼。

池嶼嘴角上揚,態度輕蔑,語氣放肆,“爺在呢。”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綁了他!”

陸書恆現在才明白,池嶼根本不是誠心前來赴約,也不是因為被恐嚇後害怕,想要拋棄顧臨淵,隨他離開逃命。

只是單純來侮辱他的。

兩側草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十來個人鑽了出來,凶神惡煞的朝池嶼逼近。

池嶼唇角勾起更深的弧度,眼眸微彎,雙手緩緩抬起,看似在做投降狀,但少年整體的姿態卻十分放鬆,沒有任何緊繃感。

在一個持槍的軍官朝他靠近時,池嶼極快的扯過對方,以一個優雅又狠辣的姿勢,瞬間扭斷了對方的脖子,同時從他手裡搶過了那把槍。

所有人瞬間警惕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了池嶼。

砰——

槍聲幾乎是連發,快得都疊在了一起。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臉上還殘留著茫然之色,表情被定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池嶼眉梢微挑,扭頭往身後看去。

男人一襲純黑的軍裝,氣勢凜冽,眸光深沉得像是能吞噬世間一切,霸氣至極。

顧臨淵放下槍,看到完好無損的池嶼,心底動盪的情緒才慢慢平息下來。

剛才看到那麼多人拿槍對著池嶼,讓顧臨淵幾乎有種天地失色的惶恐感。

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驚慌感覺。

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憑藉著過人的意志力,他才穩穩的解決了那些人,實際上後背已然汗溼。

“喲,你怎麼來了?”池嶼明知故問。

這小氣鬼,肯定在他身邊安插了探子。

“我來看看,你會不會被其他男人騙走。”

顧臨淵慢慢走了過來,而後用一種極其強勢霸道,又頗具佔有慾的姿勢,將池嶼摟進懷裡,隨後低頭,烙印下深深一吻。

旁邊,身為唯一倖存者的陸書恆,只覺得自已整個人嫉妒到快要爆炸了。

這是赤裸裸的宣誓主權和挑釁!

在顧臨淵面前,他宛如一隻可笑的螻蟻。

不自量力,最終淪為笑話。

陸書恆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五官扭曲。

等到顧臨淵撤離後,池嶼舔了舔唇瓣,眼眸微眯,語氣揶揄,“怎麼?顧大帥對自已這麼沒信心?”

“嗯。”他側頭望著他,表情認真,“這種事情,只有一遍遍向你確認,我才能安心。”

池嶼意味不明的笑,“這樣麼?那我就大發慈悲,允許你一直向我確認。”

“嗯。”男人漆黑眼底蕩起愉悅的波光,如同點點繁星墜入湖面,極為動人。

句句不提愛,字字不離愛。他相信,池嶼對他是有淺薄愛意的。

不論是貪戀他的容貌還是身體,亦或者是權勢……

總之,池嶼想要的,他會盡數奉上。

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可以通通拿走。

哪怕他沒有的,也會竭盡所能,替他尋回。

只要池嶼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只要他們之間沒有司琛,便足以。

“好了,回去吧。”池嶼斜了眼旁邊敢怒不敢言的陸書恆一眼,“他怎麼處理?”

顧臨淵這才施捨般掃了陸書恆一眼。

這一眼高高在上,如同君臨天下的君王,俯視一隻渺小卑微的螻蟻,無情而淡漠。

“他?敢打你的主意,膽子不小,找死。不過……死太過便宜他了。”

砰!

槍聲落下後,隨即陸書恆爆發出一陣慘叫:“啊啊啊啊!”

顧臨淵朝陸書恆的右腿開了一槍。

這一槍足以讓他殘廢。

在亂世之中,拖著一條行動不便的腿,讓他生不如死的在世間苟延殘喘,塵世的苦難和折磨,會將他的驕傲盡數碾碎。

這種懲罰,比死更可怕。

“不錯,頗合我意。”

池嶼沒有直接弄死陸書恆,也是想著男主一旦死亡,他就得換世界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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