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站在正中央,一身白裙在那些匆匆行走的人中格格不入。

正對著自已面前的是一所警察學校。

那天陽光明媚,有五個警察學生站在大門口拍照,他們眼裡閃著光,像是新生的太陽一般。

怎麼都開始犯糊塗了。緋林試著走一步,卻被禁錮在原地,一步也動彈不得。

“那邊那個女的是不是不太對勁?”

“遭了,她不會是要自殺?”

緋林迷茫的看著這一切,想要掙脫開來,彷彿越掙扎,越無力,定在原地不敢去看即將行駛過來的汽車。

“當心!”

“?”被人一把拉開,那個將緋林緊緊護在懷裡,自已倒是撞到了一旁的圍欄。

“嘶~”

“?”緋林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夢嗎?是真實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沒事吧。”

被緊緊圈在懷裡,也是動彈不得,這個人力氣真大。

“你在幹什麼!那裡有車子過來!傻愣愣的,不知道躲開嗎?”

脾氣也挺大的。

那人起身揉了揉自已的肩膀,“痛死了!”

“……”

“你是不是啞巴?聽得懂我我說話嗎?外國人嗎?”

“Can you understand Japanese?”蹩腳的英語,夾雜著日式口音,緋林被他一字一句發音逗笑了,點了點頭,表示聽得懂。

“那你是啞巴嗎?”

“……”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算不算啞巴,說不是吧,現在確實不能說話,說是吧,萬一以後能說話呢。

緋林最後指了指自已的嗓子,表示嗓子疼,說不了話。

但對方顯然沒有聽懂,“哦,啞巴啊。”

“……”

那人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是警察,不用怕。”將人扛了起來,確認紅綠燈過了馬路。

“我撿回來一個啞巴。”

“……”

“小陣平,你這樣對女士可是不友好的哦。”頭髮稍微長一點的男人說道。

陣平?松田陣平?該不會是……

“零,快來,這裡有個漂亮的啞巴。”松田陣平招呼著站在身後的人過來,“和你一樣是混血,不過聽得懂日語,你不是會手語嗎?給她說明一下情況。”

零?降谷零。

她回到了七年前,遇到了那些原本離世的人。

降谷零也不知道比劃什麼,就隨意比劃兩下,“你好,我是降谷零,你的名字是什麼?”

“緋林。”緋林以前做過義工,學過手語。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降谷零一臉疑惑,“你是怎麼過來的?來找誰?”

“找幾個人,但是我想找到了。”

“?”

松田陣平在一旁看著兩人比劃半天就是不說話,有點憋屈,“你們能不能說話。”

“……”緋林搖了搖頭,“抱歉,我嗓子這幾天受傷了,說不了話。”

降谷零點了點頭,“她不是啞巴,只是這幾天嗓子受傷了,說不了話。”

“哦~難怪剛剛指著自已的嗓子。”松田陣平恍然大悟,“她叫什麼?來幹嘛?為什麼尋死?”

“她叫緋林,來這裡找人,沒有想尋死。”降谷零一一翻譯過來。

“你好,我是萩原研二,這位是諸伏景光,還有這一位伊航達。”

“你們好。”緋林一一點頭示意。

轉頭看向降谷零,“這裡有一位叫鬼冢八藏的人嗎?”

“欸?”降谷零愣了一下,說出了聲音,“你找鬼冢教練嗎?”

“鬼冢教練?”

“那倒是那個大猩猩的女兒嗎?那個大猩猩我記得他不是找了一個本地的人結婚嗎?怎麼會生出混血?”

“難道是——”

緋林感覺他們越說越離譜,趕緊制止道,對著零比劃了兩下,“我找他是因為他和我父親認識。”

“原來如此,那我帶你去吧。”降谷零同幾人說道,“她不是鬼冢教練的女兒,只是一個朋友的孩子,剛好來找他。”

“我就說嘛,那個大猩猩……怎麼可能生的出來這麼漂亮的女兒。”松田陣平笑道,“那麼走吧,我們帶你去。”

父親確實和鬼冢教練認識,她曾經在他的日記裡看過,父親曾經在日本生活的時候,救了中槍的鬼冢八藏一命,雖然只是身為醫生的職責,但是鬼冢八藏還是一直記在心上。父親也囑託道,如果有事情可以去找他。

“你好,教官,有人找你。”

“?”

“又是你們幾個,幹什麼!”鬼冢教練雖然不溫柔,而且脾氣也有點暴躁,但性格還是很不錯的。

緋林對著人揮了揮手,“鬼冢教練,是我父親子安靜讓我來找你的。”

降谷零在一旁翻譯。

“子安靜?你是緋林?”鬼冢八藏有些驚訝,將人拉進屋子裡,“怎麼穿單薄?是嗓子不舒服嗎?說不了話,看醫生了嗎?靜最近身體狀態如何?”

緋林只是點了點頭,拿了桌上的紙筆說道,“我父母都去國外了,我一個人暫時待在這裡,我想來找一份工作。”

“不知道鬼冢叔叔缺不缺助手,我學歷是在讀研究生,醫學生。父親曾經也教過我一些槍法。”

“助教嗎?”

鬼冢八藏想起門外那幾個讓人頭疼的小子,要是有一個美女助教管住他們,我的事情也會少一些。

“我一會上去申請,你坐在這裡等一會。”鬼冢八藏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聽到緋林的學歷和其父親是子安靜之後果斷同意了。

子安靜,雖然只有一半日本血統,但也依舊是日本人心中的驕傲,很多醫學生視為偶像的人物。

他的女兒一定更加優秀。

“你們幾個,帶她去宿舍,以後她就是我們的一員了。”

“要叫緋林助教哦。哈哈哈哈……”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這下你們會收斂一些吧。”

“……”

緋林對著幾人揮了揮手,“請多指教。”

“新的助教?”

之後上課的時候,鬼冢班總門口聚了很多人,幾乎不用猜都是來看緋林的。

緋林在當主播的時候,習慣了保持一張笑臉,即便是太生氣也會如此。

也就私下裡才會不用偽裝。

對著窗外的人微微一笑,更加激動了。

“哇,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呢,超級大美人!”

“真假的,她有沒有男朋友?”

“……”

啪的一下,松田陣平把窗簾一拉,“太吵了。”

緋林也沒做什麼,繼續一張笑臉。

“……”

算了。

之後幾節課是室外課,鬼冢教練因為身體稍微有點不舒服讓緋林代替。

“就這些,讓他們做完。”將口哨遞過去,“不服指揮就讓他們趴著。回頭和我說。”

緋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請開始吧,按照順序。”緋林拿了一塊鬼冢教練事先準備的白板上面寫到。

“現在第一位,降谷零。”

“是!”降谷零舉手示意,起身。

這一節課是駕駛訓練。降谷零駕駛很中規中矩,但是確實也很厲害,不會有過多冒險舉動,安全第一嚴格執行。

再之後其他人也完成了。

駕駛訓練完成。

之後擒拿術,完成。

散打完成。

最後了,射擊。

緋林帶著鬼冢班小分隊來到射擊館,將事先預約的課程條遞過去。

管理員點了點頭,“知道了。”

每人二十發,三人一組。

緋林看著前面幾項任務都幾乎是出色完成,到了射擊環節應該也會出色完成。

結果最好的只有幾人,雖然20發全中,但其中只有18發是正中靶心。

緋林不免有些失望,還以為很厲害呢。

緋林拿起筆在冊子上認真地打著分數,心裡想著等會兒結束後還要準備晚上的計算機網路課程。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慢著!你這女人從剛才開始就一臉嫌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一個光頭男子,似乎叫做石田彰。他瞪著眼睛,滿臉怒氣地質問著緋林。

原來,石田彰對自已的射擊成績並不算滿意——20 發子彈中僅命中 17 發,而且只有 8 次擊中靶心,甚至還有脫靶的情況出現。他覺得緋林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緋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成績單遞給石田彰,並在旁邊的白板上寫下一行字:“你們射擊很糟糕,需要加以訓練。”

看到這句話,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喂!你這個外行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終於,石田彰忍不住爆發了,他扯開嗓子怒吼道,同時伸手緊緊揪住緋林的衣領。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視簡直比死還難受。

“你要不要比試一下?如果輸了,就立刻向我們道歉!”石田彰惡狠狠地盯著緋林,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面對石田彰的威脅,緋林並沒有絲毫畏懼。她用力掙脫開對方的束縛,然後一臉嚴肅地用手勢比劃道:“你非常無禮。”她的眼神堅定而冰冷,彷彿在告訴對方,自已絕不會輕易妥協。

接著,她又繼續比劃著說道:“我根本沒必要跟你比試,因為你的成績實在是差得離譜,已經到了慘不忍睹的程度。而且別忘了,我可是助教,你這種不尊重我的行為,真的需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說完這些話後,緋林轉頭看向降谷零,請她幫忙把自已剛才說的話翻譯給那個人聽。

解釋完後,緋林就準備轉身離去。

“你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怎麼,你不敢跟我比試嗎?是不是害怕自已實力不濟啊?難不成你連槍都不會用?需不需要我來教教你呢?”石田彰的成績雖然處於中等水平,但也不至於像緋林說得那樣一無是處。

面對石田彰的挑釁,緋林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對著他輕輕勾了勾手指,表示應戰。緊接著,她走進射擊位,熟練地戴上裝備,調整好姿勢,瞄準目標,扣動扳機。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穩穩地射中靶子中心。當記錄員報出二十環的滿分成績時,石田彰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而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緋林面帶微笑,朝著石田彰豎起了大拇指,並將拇指朝下晃動了幾下。做完這一切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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