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剛想加速,就看見前面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地開過來,猛地拐進了右邊的一條小路。

司機怔了一下,看了眼導航,不對啊,那條路不通的。

跑那邊去做什麼?

車子開了一段距離,莊勳猛地坐直了身體,“不對!”

同車的人都驚了一下,“莊師兄,怎麼了?”

“剛剛那輛摩托車上的人,好像是阮老師!掉頭,快點掉頭追過去!”

——

許商樓眼角的餘光看到已經到達胡泊區域,笑著對妻子道,“馬上就到了。”

話音剛落,他猛地發現哪裡不對!

車窗外的風景是在湖邊沒錯,但顯然不是回家的那條!

“秦叔,你開錯了。”許商樓趕緊提醒司機。

司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隱隱在加速。

許商樓心裡咯噔了一下:“秦叔,停下!你開錯了,這裡不是回家的路!”

“沒有開錯。”副駕駛上,褚玉琦的聲音傳來,“我想請許先生來我家做客。”

電話那邊,阮明櫻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老公,怎麼回事?喂……”

電流刺啦一聲響,通訊就斷掉了。

許商樓看了眼身邊的向宇涵,不知道何時已經暈了過去,而前排的兩個人,顯然一個被控制了,一個是主謀。

“你想請我做客,去哪裡?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條路是不通的。”他沉聲道。

湖邊的這條小路原本通往山上,不過因為只修了一半,後來徹底荒廢掉了。

這一片都是別墅區,大家要去山上,也不會選擇走這條路。

再往前開,柏油馬路就到了頭,前方是崎嶇的山道,依稀可見往日行人攀爬的痕跡,但雜草叢生,已經把路都淹沒了。

車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往前開去。

半人高的草遮擋著視線,但開車的人毫無所覺,一直往前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誰知道對方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許商樓悄悄捏緊了口袋裡的護身符,正準備上前制伏住褚玉琦。

身後忽然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這條路上怎麼會有摩托車?他心裡一沉,這不會是褚玉琦的同夥吧?

很快他就發現不是,摩托車上的身影,分明是明濯和顧栩!

汽車猛地停下,許商樓的身體隨著慣性前傾,然後被一隻手抓住了領帶。

褚玉琦跪在副駕駛座位上,伸手抓住他,手上力道大得驚人,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刀,刀尖閃著寒光……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桃木劍飛了過來,撞碎了擋風玻璃,撞飛了褚玉琦手中的匕首。

許商樓趁機解開了領帶,避免了被活活勒死。

就在這時,車子又猛地發動了,司機打著方向盤,倒車,然後猛踩油門,朝著人工湖的方向衝去!

許商樓注意到,褚玉琦開啟車門,藉機滾下了車,棄車走人了!

他猛地捶打著車門,發現車門被司機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阿栩,你站遠一些,等我口令丟擲銅鏡。”匆忙間,明濯只來得及吩咐一句。

顧栩看看著她幾個起落落在湖邊,正是汽車撞過去的方向,心臟都不由得微微緊縮。

明濯握著桃木劍,掐訣唸咒,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

然後許商樓感覺車速猛地慢了下來!

這種慢不是自然的剎車減速,而像是車子忽然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被阻擋了前進的動力。

車上的人看不見,顧栩卻看得很清楚。

那哪裡是什麼沼澤,車子是被一隻只從地底下伸出來的骷髏手抓住了車輪。

眼前的一幕詭異至極,成千上萬只枯骨,伸出手死死抓住車輪。

一隻手斷了,立馬有好幾只迅速補位。

地底下傳來嘶吼和咆哮聲,那聲音怨恨至極,像是掙扎著就要破土而出。

“阿栩,銅鏡!”

在明濯聲音剛落,顧栩就丟擲了銅鏡。

銅鏡飛到了空中,鏡面變得光亮無比,照著地面上的森森白骨,地底下的咆哮聲漸漸小了下去。

如果是玄門的人路過這裡,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看到有法器祭了起來,卻感覺不到任何陰氣或鬼氣。

銅鏡光華流轉,像是撐開了無形的屏障。

司機秦叔被銅鏡照著,猛地清醒起來,他忽然感覺眼睛疼,忙鬆開方向盤去揉眼睛。

就在這時,那些枯骨似乎終於支撐不住,接二連三地斷裂,車子又一次往前衝去。

“就猜到還會搞事。”明濯早就料到了,忽然開口道,“秦叔,踩剎車。”

秦叔惶恐之下,哪裡聽得進別人說了什麼?

但他卻忽然放棄了揉眼睛,聲音僵硬地說,“好。”

在秦叔眼睛裡翻湧作怪的那隻香灰蠱,徹底安靜了下來,操縱著秦叔把車停在了明濯身前三米遠處。

莊勳和聽雲道長匆匆趕到了。

他們半路發現不對勁,趕緊讓車掉頭追過來,卻很快發現那條路斷了,於是果斷棄車,沿著草被碾壓過的痕跡追了過來。

許商樓鬆了口氣,察覺到身邊暈倒的向宇涵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忙問,“向先生,你還好嗎?”

向宇涵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忽然舉起手裡的刀,朝著許商樓刺去。

許商樓早就有了防範,推車門下車關車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原來剛剛車子停下的時候,車門就已經被秦叔解鎖了。

但向宇涵那一刀還是扎進了肉裡,噗嗤一聲,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向宇涵額頭上冒著汗,他不願意傷人,可卻完全被操控了右手。

掙扎間,只能用自己的左手去阻擋,那一刀捅穿了他的手心。

他隔著車窗看著明濯,“阮老師……”

莊勳和聽雲道長衝上來,“向老師,你怎麼樣了?”

看到他眼睛裡翻湧的香灰蠱,兩人心裡一驚,完全不知道同伴到底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他們去了一趟北山觀,對付香灰蠱已經頗有經驗,當下一個拿著一種香點燃,另一個拿出一枚藥丸給向宇涵服下。

不一會兒,香灰蠱就滾落在地,被莊勳一劍了結了。

另一邊,明濯也把秦叔眼裡爬出來的那隻香灰蠱給弄死了。

銅鏡飛回了顧栩的手裡,剛剛還鑽出無數白骨的地面早就恢復如常,沒有任何異樣。

明濯看了眼這群不速之客,“走吧,回去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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