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很快上桌了。
有驚喜！
附贈了一個菜，正是紅燒甲魚，憨態可掬，四平八穩的趴在大號的餐盤中。
“老大，這是家黑店！壓根沒點王八，很貴的。”夏玲氣急敗壞。
“開吃吧，再貴也不用花錢。”
張小宇滿不在乎，操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老大牛逼，以後小妹就跟你混了。”
夏玲由衷佩服，下手的速度也不慢，兩人說說笑笑，吃得相當嗨皮。
煙分了，酒帶走！
剛放下筷子沒多久，孫雅芹推門進來了，看到濃妝豔抹的夏玲，不由一愣。
幾天不見，張小宇身邊換女人了！
這丫頭比上一個女孩年輕，五官也不錯，就是不太穩當，坐姿不正，還抖腿，像是街邊遊手好閒的小太妹。
“姐，本人的助手，小玲。這是孫老闆。”張小宇相互介紹。
夏玲連忙起身弓腰，一手搭在腦門打招呼，又讓孫雅芹微微蹙眉，她識人無數，這女孩子的做派也不像是正道上的。
張小宇的助手，孫雅芹自然不會為難，隨便揮了下手，便坐下來。
點起一支菸，張小宇打量著孫雅芹，笑道：“姐，氣色不錯，必有好事臨門。”
“身體好了，感覺運氣也好了。不瞞老弟，姐打算開辦一家水產批發市場，老弟給把把關，看能不能賺錢。”孫雅芹笑道。
請張小宇來給姐妹看病，只是目的之一。
孫雅芹還想測算下生意，自從上次治病後，她便認定這個小夥子，絕對是隱藏於鄉野的世外高人。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張小宇也不推辭，從包裡摸出三枚銅錢，“姐，洗洗手，搖一卦吧！”
“好！”
孫雅芹答應著，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淨手後返回，撅著屁股，虔誠閉目，嘩啦啦搖動著銅錢。
很快，卦象出來了，是《山風蠱》。
端詳片刻，掐指推算，張小宇給出了斷卦結果。
“姐，這個生意不行，非但卦中無水，土旺還克水，不適合水產行業。而且，這一卦含有腐敗之意，水產保鮮不過關。管理上，一名年輕人和一個上年紀的女人參與其中，三人合夥，沒形成合力，卻最終關係混亂，都賠錢。”
“老弟，簡直神了！”
孫雅芹驚訝之餘，由衷佩服，坦言道：“兩名合夥人的情況，確實跟你算的一樣，大頭投資的小趙，是個大集團的公子哥，才二十出頭。另一個是吳鎮長的大姨姐，快五十了，之前開服裝店。”
“我猜啊，一個出錢，一個出關系，姐負責銷售這一塊。”
“對，就是這麼商定的。”
孫雅芹連連點頭，又好信打聽：“關係混亂，是啥意思？”
“我告訴你，你可得保密。”張小宇正色叮囑。
“老弟放心，姐絕不對外說。”
孫雅芹拍了下胸脯，卻看向了夏玲，這屋裡還有第三者。
“我耳朵塞雞毛了，啥也聽不到。”夏玲連忙道。
“是這樣的，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的老男人，特別喜歡黃花大閨女，也有的小夥子，就只對老大姐感興趣，光扯犢子了，生意必然一團糟。”張小宇嘿嘿笑。
刺激……
夏玲眼睛錚亮。
“我去，這麼變態。”
孫雅芹猛拍腦門，說道：“我就覺得，今天洽談時，小趙的眼神不對勁，總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對嘍，你也是目標。”張小宇直言道。
“切，老孃才不會那麼隨便。”
孫雅芹哼了聲，又問：“老弟，這生意不行，姐除了開酒樓，還能幹點啥行當？”
“卦象上也有顯示啊，靠山吃山。”張小宇又說。
“山特產品？”
“或許行！”
“以前也考慮過，但這類物品質量等級不一，銷路也是很大問題。”孫雅芹猶豫不決。
“嘿嘿，對於姐，這些都不是事兒！”
“哈哈，好！等姐找到了路子，再讓老弟給測一卦。”
孫雅芹開心大笑，開啟小包，抽出一沓鈔票遞過來，目測有一千多。
“姐，剛吃了王八，不能收錢。”
雖然心動不已，張小宇還是拒絕了，不能可著一隻羊薅毛。
另外，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位大姐貌似可交。
孫雅芹更是開心，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翠萍，我老弟來了，你可得好好伺候著，沒準明年這時候，就能抱上胖小子了。”孫雅芹誇張道。
話筒裡，傳出另一個女人的大笑聲。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孫雅芹便結束通話了，對張小宇笑道：“老弟，去一趟萍姐洗浴吧，老闆娘的肚子總沒動靜，再不處理，就該鬧離婚了。”
“姐放心，行不行的，也絕不會丟了姐的面子。”
“價格我替你談好了，這個數。”
孫雅芹比劃個巴掌，張小宇點頭，看在關係上，五百就五百吧，不白跑一趟就行！
張小宇背上包，告辭孫雅芹，起身下樓。
夏玲重新騎上摩托車，兩人沿著街道行駛一陣子，便看到了萍姐洗浴的大牌子。
規模可以，三層樓，牆面還塗成了曖昧粉色，沒有一間窗戶不拉窗簾。
目測，萍姐洗浴不只是能洗澡，還能做很多更過分的。
老闆於翠萍的社會關係，也絕非一般。
“老大，這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男人們的大愛。”夏玲跟張小宇判斷一致，不是啥正經洗浴。
“以前你經常光顧？”
“嘿嘿，市裡很多酒吧、歌舞廳和洗浴，都是龍虎堂的產業，偶爾也去狂歡。可憐那丟丟薪水，都砸裡面了。”
“笨，你該花男人的錢。”張小宇鄙夷。
“妹是女流氓，卻不是小姐，再說了，我那些兄弟，比我還窮，有錢誰幹這個啊！”夏玲爭辯。
“家裡洗澡不方便，咱們咋地都得洗乾淨再回去。”
張小宇說著，便昂首闊步推門走了進去。
裝修比四季酒樓更帶樣，寬敞的大廳，金碧輝煌，地上鋪著大理石，頭頂還有水晶吊燈，最為醒目的，是服務價格表，從八十八到八百八不等。
來到前臺，兩個穿著粉色職業西裝裙的接待妹子，正在聊天，看到穿著不俗的張小宇，其中一位，連忙起身打招呼。
“這位貴客，有什麼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