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村會計馬絮蘭。
位列張小宇很不喜歡的人之首。
開啟院門,張小宇黑著臉問道:“馬會計大駕光臨,想幹啥啊?”
“小宇,咋這麼大火氣。”
馬絮蘭卻賠著笑臉,解釋道:“俺妹妹下午來了,也不知道咋了,剛才突然肚子疼,滿炕打滾,你能不能去給瞧瞧?”
“咋不去醫院啊?”
“疼得太兇了,走不了路啊!”馬絮蘭解釋一句,又商議道:“小宇,費用沒問題,俺給一千。”
“好吧!”
不能跟錢過不去,家裡添了口人,用錢的地方更多了。
張小宇答應下來,返回屋內,拿起針盒就往外走。
想了想,還是招呼正在晾衣服的夏玲,一起跟著去。
看到小太妹打扮的夏玲,馬絮蘭有著和別人一樣的疑惑。
“這位姑娘是誰啊?”
“表妹,小玲。”
“可你的戶籍上,並沒顯示有親屬!”
馬絮蘭立刻提出質疑,這方面,她倒是比別人更權威。
“馬會計,看起來,你妹的肚子疼並不嚴重啊!”張小宇冷聲提醒。
“這是咋說呢?”
“你還有功夫在這裡管閒事兒。”
“對,對,趕緊走吧!”
馬絮蘭使勁兒拍了幾下腦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前頭帶路,趕往她的家裡。
距離不遠,步行五分鐘。
男人去田裡幹活還沒回來,家中就只有她的妹妹兩個人。
馬絮蘭的妹妹,名叫馬絮芳,只有三十出頭,長得還不錯,也因此嫁到了鎮裡一個富裕家庭。
命運的齒輪轉到前年,就生鏽卡住,兩口子就離婚了。
之後,馬絮芳去了南方打工,從此訊息很少。
西屋火炕上,穿著單薄睡衣的馬絮芳,正蜷縮著身體,捂著肚子翻滾,口中不斷髮出哎呦的叫聲,腦門上也佈滿了汗珠子。
動來動去的,像一條活蛆,張小宇覺得眼睛都花了,連忙喊停。
“哎呦,太疼了,渾身都在抽筋。”
馬絮芳說著,渾身顫抖著躺平,呼的一下,將衣服撩到了脖子上方,竟然還蓋住了臉。
這個年齡,熟透了!
很白,也很圓潤,高高低低,對比明顯。
算是見過世面的夏玲,也倍感驚訝。
混社會太久,都與鄉村脫節了嗎?
如今的女人,這麼開放?
記得小時候,鄰居嫂子蹲河邊洗衣服,露出一截屁溝被人看到,時不時就哭鬧著要上吊。
此時,張小宇的注意力,都在馬絮芳的小肚子上。
通紅一片,瞧著非常古怪。
把手貼了上去,感覺異常滾燙,還帶著潮氣,似乎哪裡不對?
身後馬絮蘭,正身體後仰,悄悄舉著手機,將剛才這一幕錄了下來。
與此同時,馬絮芳的一隻手,猛然抓住了張小宇的手腕,使勁朝著胸前拉。
另一隻手,將蒙在臉上的睡衣向下一扯,扯著嗓子高喊:“耍流氓啊!張小宇耍流氓!”
臥槽!
中計了……
馬絮芳並沒生病,姐妹兩人設了個圈套,故意將小宇哥騙來,留下證據,或敲詐或報官,都由她們說得算。
馬絮芳為何這種狀態?
張小宇此刻也發現了端倪,旁邊的被子裡,露出熱水袋的一角。
估計裡面還藏著不少,也夠拼的,生生將自己燙得大汗淋漓。
用力抽回手,張小宇跳到一旁,一時氣得七竅生煙,拳頭都握得咯嘣響。
陰險歹毒,無恥下流,就是這對馬家姐妹!
“張小宇,你打著看病的旗號耍流氓,侮辱良家婦女,欺負俺妹妹,真是個痞子敗類。”
馬絮蘭掐著腰,徹底翻了臉。
“對,俺要去告你,等著蹲笆籬子吧!”
馬絮芳跟著叫囂,撩了下溼漉漉的頭髮,還得意地點起一支菸,仰臉吐出幾個菸圈。
“小玲,本人耍流氓了嗎?”張小宇問道。
“沒有,我能作證,你們就是誣陷敲詐。”夏玲掐腰。
“哪裡冒出來的小婊砸,一看就不是正當鳥。”馬絮蘭開口就罵。
“你他孃的就是個賣的,十足的爛貨!”
夏玲也不是好脾氣,不由擼起了袖子。
張小宇也點起煙,深吸一口,冷靜下來,下巴一抬。
“馬會計,用心了,到底想咋樣?說吧!”
“拿一萬塊錢,賠償俺妹的精神損失,然後滾出桃花村。”
“你真牛逼!”
張小宇豎起大拇指,又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就報官。”
“說我耍流氓,有啥證據啊?”
“就知道你會耍賴,哼,老孃都錄下來了。”
馬絮蘭一陣得意,拿出手機,找出那段影片舉著播放,裡面傳來馬絮芳的叫喊聲。
突然,
馬絮蘭覺得眼前一花,手機不知怎的,就到了張小宇的手裡,呆若木雞。
“張小宇,快把手機還給俺。”
馬絮蘭反應過來,瘋了一般,跟張小宇撕扯。
等奪回手機後,發現那個影片,已經被刪除清空了。
“哈哈,證據沒了。”
張小宇一陣放肆大笑,鄙夷地將煙吐在馬絮蘭的臉上。
馬絮蘭面如死灰,身體不停抖動,是真怕了。
馬絮芳盤坐炕上,安慰道:“姐,別洩氣啊,說不定還能將影片找回來。就算找不回來,老孃也能告他,咋說他也摸過俺的肚皮。”
“傻娘們兒,你出了那麼多的汗,連個手印都不會留下。”夏玲嘲笑。
“胎毛都沒褪,你懂個屁。老孃肚皮上,指定能找到他的痕跡。”
馬絮芳得意洋洋。
張小宇卻是臉上寫滿不屑:“行啊,提前還做了功課。老子勸你,抓緊去告哈,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死了。”
“小兔崽子,你還敢殺人不成。”
馬絮芳滿不在乎,一副潑皮瘋娘們兒的姿態。
“殺你,髒了本人的手,自己去死。”
張小宇冷哼,“馬絮芳,最近持續發燒,淋巴腫大,不愛吃飯,莫名牙齦出血,還跑肚拉稀吧!”
馬絮芳神情一呆,這小子有兩下子,居然都說準了。
“俺就是剛從南方回來,水土不服。”
“印堂黑氣,眼下赤色,山根被白氣沖斷,鼻頭泛青,這些都是短壽的相。挑明瞭說吧,跟男人鬼混,你得了髒病,最可怕的那種的。治不了的!”
張小宇說完,便招呼著夏玲,轉身就走。
“臭娘們兒,會傳染的。活吊該!”
夏玲壞笑著補充,頓時讓馬家姐妹周身冰冷,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