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土屋,不免勾起了夏玲兒時的回憶,非但沒嫌棄,反而倍感親切,還下意識的摸了摸掉漆的開裂木門。
時近中午,
先吃飯,再搬家。
夏玲立刻履行助理的職責,奔向廚房,將昨晚剩下的飯菜,全部熱了端上來。
肚子餓得咕咕叫,夏玲狂吞口水,硬是沒敢先嚐。
懂規矩就好!
張小宇大模大樣坐下來,先吃了口雞肉,這才招呼夏玲一起落座。
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用來形容夏玲,再適合不過了。
吃起來就停不下,很快就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還像是沒吃飽。
伙食費,又要超支了!
但總比僱一個真正的助手省錢。
飯後,兩人開始收拾東西,不值錢的一律放棄,那邊有的,也不用拿著。
找到一輛單輪小車,張小宇將東西綁在上面,這才高喊道:“小美,在哪兒呢?快出來,搬家了!”
哪來的小美?
夏玲正在愣神,就見一道白影從後園子跑了過來,居然是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
搖著尾巴仰著臉,小白狐像是也為喜遷新居而開心,只是一看到陌生的夏玲,卻不由警惕的向後退去。
“老大牛逼啊,養了一隻狐狸。”夏玲眼睛發亮。
“這有啥,我還養著你呢!”
“哈哈,我可沒它好看。老大,能抱抱不?”
“不能!”
“我說小狐狸。”
夏玲作勢彎下腰,喜愛寫在臉上,在張小宇的命令下,小美才不情願地讓夏玲抱起來,做出一副小狐依人的乖巧姿態。
夏玲受寵若驚,在小美的臉上親了又親,擼狐狸毛的小手,都快成了虛影,可見脫落的毛髮日光下到處飛舞。
也該給小美補充下營養了。
隨後,
夏玲推上獨輪車,張小宇騎上腳踏車,離開小土屋。
謹慎的小美怕生人,自覺地鑽進了獨輪車的被子裡,還把大尾巴縮了進去。
一家三口喜氣洋洋,趕往新家。
從此,老宅土屋的生活,將成為越來越遠的回憶。
好巧不巧,路上又遇到了郝飛燕,見張小宇的身邊,又跟著個女孩子,還是一副頑劣小太妹的打扮,不由得愣住了。
“你誰啊?”
不得不說,郝飛燕的問話,總是缺乏新意,太直接了當。
切~
夏玲鼻腔哼出一股冷氣,並沒回答,要不是身負命案不敢鬧事兒,就憑這三字兒也得讓她掉三顆牙。
張小宇也不解釋,笑問:“燕兒,幹啥去啊?”
“我,想找你談談。”
林瀟瀟走了,郝飛燕覺得機會來了,正在趕往張小宇家,一起追憶過往,聊聊未來,或許還能碰撞出昔日的火花,
沒想到,卻在中途遇到。
張小宇像是又有了新歡。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正搬家呢,以後再說吧。”
張小宇不想跟她談,愛戀隨風已消散,時過境遷,當斷則斷,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她是誰?”郝飛燕又問。
“表妹,小玲。”
張小宇敷衍地介紹一句,又蹬上腳踏車。
“沒聽說你有表妹啊?”
郝飛燕不甘心跟上來,夏玲則眼神不善地盯著她,獨輪車差點撞在身上,她只好惱羞地閃避到路邊,呆呆佇立在原地。
走遠一些,夏玲笑問:“老大,你前女朋友?長得不賴,發育挺好!”
“不該打聽的,少操心。”張小宇冷聲警告。
“嗯嗯,記住了!”
夏玲連忙閉嘴,心裡頓時清楚,這女孩是老大身上的一片逆鱗,不能隨便揭開的。
但凡遇見村民,張小宇便熱情打招呼,告知自己搬新家了。
有事去新家找,繼續為大家提供優質服務!
廣告有效,剛收拾完新家,就有人上門了,正是村裡的吳寡婦,大名吳秀蘭。
同樣是寡婦,吳秀蘭卻不能跟葉來香比,她年紀大,模樣平平,寡齡超過十年,還有三個拖油瓶。
沒人敢娶!
只為一時快活,卻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不划算。
“小宇,搬家咋不提前說一聲?嫂子好給你隨禮溫鍋啊。”吳秀蘭憨厚笑著。
“嘿嘿,等我買了鎮裡的大房子,再請客吧!”
張小宇豪情滿懷,又問:“蘭嫂子,找我啥事兒?隨不隨禮沒關係,鄉里鄉親的,能幫則幫。”
“俺想,嫁人!”
吳秀蘭支吾著,吐露心聲。
“哦,嫂子相中了誰?”
“還沒有!”
吳秀蘭語無倫次,鼓足勇氣,說道:“小宇,俺看葉來香被你調養後,面板嫩的都能捏出水,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式兒的。你,也幫俺捯飭下唄?”
懂了!
吳秀蘭也想跟葉來香一樣,先成為一名魅力四射的俏寡婦,今後就不愁沒男人夜晚主動去敲門了。
談價格,不丟人!
張小宇岔開巴掌:“蘭嫂子,你家的情況咱也知道,不多收,五百吧!”
“行啊!”
吳秀蘭爽快答應,還暗自鬆了口氣,葉來香當著眾人給了一千,五百夠地道了。
到底,吳秀蘭還是給了七百,那二百是搬家隨禮。
哎!
張小宇暗自遺憾,到手其實還是五百。
等吳寡婦嫁人,二百還不得隨份子還回去?
什麼破規矩,就不能改改?
只進不出,不好嗎?
“老大,你還是美容師?”夏玲驚訝地低聲問。
“是全科醫生,包治百病。”
張小宇傲氣糾正夏玲的無知,笑容可掬將吳秀蘭請進屋內。
“這姑娘是誰啊?”吳秀蘭自然發現了夏玲。
“表妹!”
“和你長得還真有點像,尤其那雙眼睛,都滴流圓。”吳秀蘭隨口敷衍。
有沙發就是好,不必進屋上炕了。
張小宇讓吳秀蘭脫了外套,在沙發上趴好,調整呼吸,放鬆身體。
常年勞作的女人,面板粗糙黢黑。
體型嘛,前平後扁,更是一言難盡。
喝口水,晃晃膀子,張小宇便開始忙碌起來。
疏通經絡,調節氣血,恢復年輕態。
張小宇的一雙手,遊走在吳秀蘭背部的經絡上,在督脈和三焦經上,反覆推拿,直到面板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開始,吳秀蘭還忍著,不出一聲。
隨著按摩的深入,卻再也無法忍耐,終於發出高亢的喊叫聲。
夏玲的耳朵,被震得嗡嗡響,小聲問道:“老大,她這是痛,還是快樂?又或者痛並快樂著?”
“嘿嘿,快樂到忘我!”
張小宇很得意,手下的動作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