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無憂以為承桑是去了花街,畢竟,京都三更宵禁,能遊玩到第二天早上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了,至於出城?天還沒全黑,城門就關了,怎麼出城!連他都出不去!

承桑眨巴眨巴眼睛,沒懂。

還是承無恙被茶水嗆了下,連忙開口,唯恐承無憂汙了承桑的耳朵,“她昨晚出城了!”

“出城?!”承無憂驚叫。

承宥擇後怕,“你出城幹嘛?”隨即,他又似想明白一般,“桑桑是想出去散散心?那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不知道去哪?正好,前些日子郊外莊子上的王管家說有一處梅林開得漂亮,你可以去那住兩天。”

“......”

承桑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知道二哥剛剛說的是什麼地方了。

一回頭,承無憂滿眼求知慾,“桑桑,你怎麼出得城?”

一旁的承無恙的太陽穴直跳,他真是受夠了這倆憨貨了!他本來還指著這兩人好好教育教育承桑,讓她以後不要這麼膽大妄為,結果現在都什麼跟什麼啊!

“昨晚桑桑去挖了寶藏,就在你們的旁邊。”你們是眼瞎看不到嗎?!

承無恙“啪”地一下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他大步走上前,撥開了承無憂,給承宥擇指箱子,“父親,您看看這箱子,您可認得?”

還是說正事算了。

承無憂被撥到了一邊也不氣,衝著承無恙圓滾滾的後腦勺就撇了撇嘴,小樣,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還不知道你的小算計,你寵著桑桑不想當壞人,以為他和父親就想當麼?哼!

不過,以後確實是要加強府內的安全問題了,偷溜出去事小,不知道她偷溜出去事大啊!

承無憂摸了摸下巴,心裡思索著辦法。

而另一邊,承宥擇順著承無恙的手看向了地上的箱子,他本來還不甚在意,結果看到之後,卻有些震驚。

這,有點眼熟是怎麼回事?

承宥擇走上前,扒拉了一下烏金色的虎頭鎖,他似是陷入回憶,半晌,才喊來春喜讓她去給管家傳個信。

因為來得急,又聽承無恙傳話說是事關承桑,所以他來的時候身邊沒帶一個人。

不一會,年邁的管家喘著粗氣跑來了。

承宥擇也沒讓人進來,而是走到了院子裡,將管家帶來的兩件東西接過,再回來,他用左手裡的東西和箱子上的比了比。

那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虎頭鎖,只不過箱子上的看起來新一些,而管家拿來的這個,要舊一些。

承宥擇又伸出右手,露出一把和虎頭鎖同顏色的鑰匙,鑰匙插進了鎖孔,只聽“咔噠”一聲,虎頭鎖應聲開啟。

“是我們承家的東西。”族徽可能被人刻畫偽造,可這虎頭鎖卻是承家獨一份。

承宥擇記得,小時候他爺爺曾給他看過,這種帶虎頭鎖的箱子大大小小有五十幾個,但鑰匙卻只有一把,爺爺說,這是承家的根,是承家的傳承,只要有這些在,承家就在。

當時承家遲暮,這些東西是要藏起來的。

可誰也沒有想到,本家中會出現叛徒。

還不等箱子藏好,那做鎖的能人異士就被人抓走了,連帶著那些箱子也跟著消失。

爺爺一口氣沒上來,死不瞑目。

若不是當時已是姻親的皇室出手,只怕承家早已被其餘的宗室吞沒,哪怕是現在,承家在天朝也已銷聲匿跡很久,除了宗室高官,世人皆知的,只有安王府。

而承家最後剩下的,也只有他手中那個因為好奇而被爺爺送給他的鎖,還有從父親那繼承來的,堪稱無用的鑰匙。

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承宥擇想笑,卻笑不出來,一瞬間他好像老了很多,他摸了摸手中的虎頭鎖,連帶著上面的鑰匙一起放到了承桑的手裡,只留了他自己的那一個。

“這箱子裡,裝的應該是一些古玩字畫,金銀珠寶,是當年咱家式微,你們的太爺爺準備藏起來的東西,可惜......”承宥擇搖了搖頭,“既然是桑桑找到的,那這些東西就是桑桑的。”

承桑手裡一沉,她看了眼連箱子蓋都沒開啟的青黑色箱子,張了張嘴:“爹爹......”

承宥擇擺了擺手,沒再多說什麼,就轉身出了門。

承桑無助地看向二哥和三哥。

承無憂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可能是想到傷心事了,過會也就好了。”承家舊事,他也只知道一點,但不難看出,老頭子大概是因為這箱子,觸景生情了。

連最疼愛的女兒都顧不上了。

“不是你的錯,不要多想。”承無憂又安慰了一句,“這箱子你收好,裡面的東西正如父親所說,你找到的就是你的了,放心,父親那,有二哥在呢,二哥去看看。”

見承桑點頭,承無憂這才放心離開。

至於承無恙,他正叫春喜進來,幫承桑抬箱子,他剛剛看了,這箱子的製作材料很特殊,是一種比銅鐵還要堅硬的東西,不僅十分沉重,怕是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箱子裡面裝的肯定是寶貝,就算承宥擇不說,在場的承家人也都清楚。

可他們沒有一個動了別的心思。

這就該是桑桑的。

“讓秋晚或者春喜給我畫張藏寶圖,一會給我送來。”承無恙往外趕著承桑,“你昨晚一夜沒睡,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不過,以後若是再夢到什麼,先來找我,不可再輕舉妄動。”

“聽清楚了麼?”

承無恙有些嚴肅,承桑乖乖點了點頭,“好。”

既然有哥哥信她幫她,她又怎會不用。

今天是例外!

“藏箱子的地方我掩蓋了下痕跡,應該沒有事,如果三哥還是要派人去,一定要小心,那裡也許還有其他人。”承桑皺了皺鼻子,又嫌棄地拿手往鼻端揮了揮,“安排好後三哥也沐浴休息一下吧,你身上好大的酒臭!”

“也就我不嫌棄你啦!”一邊說著,承桑一邊往外走,她高舉著揮了揮手,承無恙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丫頭!倒是聰明,就是還和小時候一樣記仇。

他不就是沒告訴她自己喊了父兄來麼!居然說他臭。

不過,真的很臭麼?

承無恙抬起胳膊,湊近聞了聞,嘖,沒感覺出來啊~

再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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