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有八境,九境為仙;人有八境:運息,覺回,刻宮,引海,荒承,滌神,入輪,問仙。八境為滿,九境得道,亦是成仙。

同等境界妖族得勢。

雖說修行是逆天而行,而妖族修行卻比人族更加艱辛。

在肉體上,妖族就有先天性的優勢,肉體橫練,力可舉鼎。在修行上,妖族因為受天道壓制,每進一步的代價就是時間和血汗的積累,在優勝劣汰的環境下不停磨鍊,弱者淪為食物,勝者掌握話語。因此妖族的修行更加苛刻,所付出的努力也是遠超人族。

再加上三境化形對於後化妖族來說就是一道修行上的天塹,每進一步便是心血與歲月的巨大消耗,所以在同等境界上妖族自身就具備著自已打拼下來的優勢。

再者說,那巨蛇也是言之有理——人族刻宮境也就和妖族第三境差不多,但境界相同的話,理論上來說人族不敵妖族。

那巨蛇百年前就是五境大妖,擁有化蛟之勢,現被困百年,雖是五境之軀卻有六境的實力,在人族那也是是滌神境的高手。這種實力在人族雖然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但確是各個王朝和勢力拼命拉攏的人物,絕不敢交惡!

“莫要以為人族百年前萬人得道,就可以壓我妖族一頭!”

天上的雷聲也越來越響,雲層間也泛出道道閃電,青雷紫火呼之欲出。

李濯被巨蛇從河裡拽了出來,泛黑的河水像蟒蛇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愈發愈緊。

“那老道扮豬吃虎,我不信他現在還會在這裡!”

“咳——咳!”

李濯被河水勒地臉色通紅,額頭和脖頸處爆出青筋。

“蛟爺,您怕是誤會了。”

“誤會,哼哼,有意思!”巨蛇又使上一層勁,李濯直接被勒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噴入河中和黑水融為一體,化成一條紅眼水蟒纏在李濯的身上。

“蛟……蛟爺,你……你確定……這陣法是……是你自已破開封印的嗎?”

話語說到此處,巨蛇也是心知肚明,憑自已的本事是不可能破開這道封印的。當初那位道人將自已擒下,以五劍做陣眼,百里長河為籠,瀧縣四山為欄,石橋壓身,寶劍釘魂,將自已死死地釘在石橋下面。這百年間,自已也是有過不斷的嘗試,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像棉花一樣無力,千萬次的嘗試從未有一次成功。所以說憑它自已的力量怕是到死也不會成功。

“你是說,這是你弄得?”

巨蛇卸下了李濯身上的靈壓束縛,李濯又體驗到了一回重生的感覺,大口喘著粗氣,臉色也開始慢慢好了起來,只有不停地咳嗽聲還在說明剛才那一擊的恐怖。

若是剛才,它再使上一分勁,自已恐怕就直接命喪三金河了。

他取出身上被擊碎的護心法鏡,這可是足以抵擋荒承境武者一擊的護身法器,沒想到在這大妖手裡竟碎的如殘渣一般,只是一擊就將其擊碎,剩下的攻勢還是憑自身肉體結結實實地抗下。

他檢查了身上的傷勢——全身骨骼粉碎,肺部和胃部充滿大量淤血,呼吸困難腹中疼痛無比……這還僅僅只是大妖的隨手一擊,連正式攻擊都算不上!

“你這身體還挺結實,只是剛才那一擊都沒拿下你,你的實力也算是引海里面不錯的。”

李濯取出懷裡的丹藥服下,調息運氣再以最快的速度吸收丹藥調治內傷。

“四品丹藥!你身上的寶貝倒是挺多!不像是一般的人!”看著李濯掏出那麼多寶貝,大妖也是開始稱讚了起來,在它看來李濯的身份倒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地方,不光有這些寶貝傍身,還能在自已的一擊下活著,已經不是一般人的境界了。

“五劍為陣,山河為籠,石橋壓身,懸劍鎮魂;橋塌懸劍入水,六劍相成,魂死;取劍,五劍定身石橋失懸劍一柱,身死;劍橋雙破,身魂所困,天上無頂,受風雨折磨,引劫雷所至,便身死道消!”

“這劫雷不是陣法之術,而是你化蛟時的劫雷,身魂被困,法陣上方無頂,困你幾日,待你雷劫來臨時,就只能受死!”

“但無論是寶劍還是石橋,憑凡人之力難以撼動,若是修士蠻力所毀,自身也會受損。所以,破陣之法便是破五劍,我來瀧縣四年,找尋三年才知道點眉目,為上游香蘭,西山筋竹,東野之塔,下游黃葦,石橋水下巨石……”

“如此大費周折,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看著李濯說的頭頭是道,巨蛇也是提出了疑惑。不可能放自已出來就是為了助“妖”為樂,助紂為虐吧;也不可能是一起合夥,人妖攜手征服世界吧。

“我願助蛟爺渡劫化蛟,積功攢德!只求蛟爺助我一力!”

“可笑!”話音未落數千水刺騰空而起紛紛指向李濯。

“小小三境實力有何能耐助我!還妄想本尊助你一臂之力,實在是痴人說夢!”

“看你破了本尊陣法的事上,本尊就廢了你修為,留你一命!”

“等等!”李濯大喊道:“難道蛟爺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有膽子敢和你談條件嗎?”

“你要知道我敢來這的底氣是什麼!”

聽到李濯說出這樣的話,巨蛇也是被提起了興趣,事情有始有終,總要把這件事搞明白的,不妨先聽聽這小子又有什麼說辭。

“哦,有意思,說來聽聽。”

大蛇本就不想殺死李濯,因為對它來說,眼前的這個人族男子還是有點用處的,就比如之前他倒入河中的那瓶靈血。那靈氣是如此濃郁純粹!若是再有幾瓶渡劫成功的希望便又多了幾分。

更何況,他的身份現在也不是很清楚,身上攜帶著這麼多寶貝,又穿著著人類的官服,一看出身就是不一般。若是將其殺死,引得其後面的勢力追來,自已只有吃虧的份,化蛟大劫就在眼前,不能出了差錯。

再者說,這男子對自已有恩,若殺了他便會徒加自身業障。大蛇傷人害畜也是自然法則,人可斬妖證道,妖亦可殺人修行,只要不濫殺,那也是天道之理。

若殺了對自已有恩的人或妖,便會增加自已的業障,會引殺生之禍,遭天理之罰。是業障也是因果。

三者加在一起,眼前的這個人族小子還真是殺不得。

“蛟爺,你的劫也快來了吧?”

李濯強撐著身子,嘴角帶有一絲得意。因為知道自已將會面對什麼樣的角色,不做好萬般準備,又怎敢來這以身犯險?

“蛟爺,我是來合作的,是來幫你也是幫我的;你渡劫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途中也不能被打擾,畢竟身死道消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覺得誰能打擾我?難道是你?哈哈哈!”巨蛇譏笑嘲諷道,顯然以李濯的現在的實力說出這話就是痴人說夢,自已沒殺他就已經是對它的寬宏大量了,卻還敢在這裡吹牛皮,未免太可笑了吧。

瀧縣本就是偏遠小城,一眼望去,城中修士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引海,人數也就一兩個。就算在渡劫那天全上也抵不過大妖的含怒一擊,或許只是一瞪,這些三境修士就會喪失鬥志,心生膽寒。他們對渡劫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就算你傾全城之力在本尊渡劫那日合力圍攻,你們的生死也不過是本尊的一念之間。何談打擾!”

“蛟爺,你終究是離渡劫還有一些時日,而這些時間裡足夠有人從遠處趕來,若是錯過你化蛟的時日還好,要是偏偏趕上了呢?”

“要是趕來的不是不是荒承境也不是滌神呢?”

“又或者說趕來的那人並不能將你斬殺鎮壓,恰恰能干擾你,使你渡劫失敗呢?”李濯開始站了起來,說到這裡,自已也有了底氣,也有了籌碼,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蛟爺,你知道鎮妖司裡入輪大能有多少嗎?你覺得五境大妖的內丹精血對他們來說有沒有吸引力呢?”

“更何況是一條可以化蛟的大妖,你應該知道蛟龍已經在消失百年了吧!”

說到這,李濯徹底地咧開嘴笑了起來,很明顯他有談判的資本。

“蛟龍對他們來說,我就不信他們可以坐的住!”

大妖聽到這裡時,已經是怒火三丈,引的天上下起黑色大雨,雷聲陣陣電光千閃,河水跟著翻騰,雙眼透露著殺氣,自身散發的靈壓使人窒息。

“殺了你,誰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就算來了,本尊也能逃掉!你不會以為自已很聰明吧!哈哈!”大妖嘲笑著,一河之水開始向李濯湧去。

“等等!”李濯又打斷了大蛇,隨後急忙說道:“你可以賭一下,看看你殺了我之後,會不會有人來,鎮妖司會不會來人,或許你應該想一下會不會有人給鎮妖司告密。”

“不做好萬策準備,怎麼敢招惹你這尊大神?”

小人得志的嘴臉是無比醜陋的,那股該死的嘚瑟勁就已經讓大蛇心起濃濃殺意,只是還未到喪失理智那一步,畢竟這個小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天亮之前,李濯要是沒有離開三金河或者沒有和外圍兄弟見面,他們便會向城裡急報求援鎮妖司;若天明兩個時辰後,城裡的接應收不到李濯一夥人的訊息,他們也會向上層通報,急召鎮妖司和四周的散遊鎮妖師,來來去去,三日不到,渝州的鎮妖司必會趕到瀧縣,若事態嚴峻也會有更強大的鎮妖司趕來。

來的鎮妖司或許不能將大妖鎮壓,但是在渡劫那天,人和配上天時,勝率將會大大提高。只要在渡劫那天出現一點意外,人力收不了它,但天劫可以!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不光是大蛟,對李濯來說也是。自已面對的可是五境大妖,高高在上的大能尊嚴豈能被一個小輩所褻瀆,如今被一個小小刻宮境人族小子逼到這種地步,大妖的尊嚴蕩然無存,若是再嚴重下去,定會殊死一搏,來一個魚死網破。

“除非你在一瞬間屠滅全城百姓,可又說回來,當你以五境大妖的氣息入城,城內便會有人將這訊息送出去。”

其實李墨還有一件事沒說出來,而這一步棋將會是所有策略的關鍵,敵落一子便滿盤皆輸,那就是瀧縣的守將!

為了防止渝州附近的一些邊境小城失聯,渝州的鎮妖司會給各個小縣裡的一名守將配以魂玉,倘若一縣失聯或者攜帶魂玉的守將戰死,魂玉破碎,渝州那裡必會收到訊息,渝州地方魂玉破碎的那一刻,便是出征鼓聲響起的時候。

“蛟爺,我們沒必要將雙方逼得臉紅脖子粗,和氣生財,你幫我一回,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這是合作,你先聽聽我們的誠意再考慮一下,怎麼樣?”李濯收起了他那一副醜陋的嘴臉,語言也變得恭謙誠意,這是合作談判,不能一直力壓別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巨蛇!

“我們是合作,各取所需。”李濯又強調了一遍。

“狡猾的人族小子!”巨蛇也只好先靜下來看看李濯的誠意,若是一個好合作便可以和和氣氣地解決眼前的問題,翻臉也只能是最後忍無可忍的時候的殊死一搏。

“且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楊戩之通天路

祝洛

梔子花再開時

黃油拉麵

清夢簡生

簡未

小可憐一哭,沈總就淪陷了

維他命vve

金雲一夢

黑白無晝

穿到七零我暴富啦

只求財神憐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