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一想到被陳熵廢掉的手,秦科就恨不得把它們剁了。

去年經過幾個月的治療,手保住了,雖然正常生活沒問題,但是神經已經受損,他已無法再拿手術刀了。

看著輕微發抖的手,秦科意識到,這輩子廢了。

自已這副模樣,怎麼再面對心愛的女人,所以選擇了不辭而別。

他真的無法面對潘寧,這8年潘寧給了他數不清的恩惠和幫助,原本以為從農村考到津大醫學系,畢業之後做一個出色的醫生可以給她一個未來,可沒想到結果又被無情的打回原點。

陳熵這些年對他使的陰招數不勝數,縱使對陳熵恨之入骨,但憑著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資格去報仇。

陳熵年紀輕輕就是盛世科技集團的CEO,相比之下他卑微的像一粒塵埃,又能怎樣去討回公道?

或許陳熵說的沒錯,自已就是從農村出來在大城市要飯的,而他從來都沒真正的融入這個城市,而現在眼下的小村子可能才是他的歸宿。

“你說什麼?”潘寧被秦科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有點莫名很奇妙。

“我除了這副皮囊,其他的都給不了你。對不起,我也想給你以後,可是我做不到了。寧寧……對不起……”秦科絕望的淚水湧出眼眶,無助而彷徨。

“秦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發生了什麼?”潘寧察覺出了秦科有些不對勁,追問道。

秦科搖搖頭,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壓抑著內心的不安,怯懦的看著潘寧,祈求道:

“沒有,就是…太久沒見你,太想你了…寧寧?答應我,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厭煩我了,也別拋棄我,哪怕,偶爾來看看我也行,我一直在這。”

秦科邊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洶湧地流著,模樣可憐極了。

“傻狗,哭什麼!我不離開你就是了。”潘寧捧著秦科的臉,吻去了男人臉上的淚水,心疼的抱著他,安慰著。

雖然剛才潘寧想和秦科發生點什麼,但是看著眼下的情況,怕是不合時宜,想法便當下作罷,畢竟來日方長。

這一夜,秦科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潘寧的懷裡,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最後,潘寧竟然先睡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潘寧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但只要是在秦科身邊,她就不想再花心思去想陳熵。

潘寧心下坦然,猝不及防的,她當初的夢想居然實現了,那就是把秦科像個狗一樣藏在農村,自已每每想回來就能和他玩玩,完全不影響她城市的生活,這種相處模式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

可是,她並不覺得開心,總覺得秦科情緒有些不太對,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她……

第二天一早,潘寧醒的時候,秦科已經做好了早飯:兩個小菜、粥和饅頭。

潘寧好久沒睡炕了,早上從炕上爬起來就腰痠背疼的,揉著僵硬的肩膀,坐了起來。

秦科見她醒了,坐到了炕邊,看出她的不適,體貼地上前給她按著脖頸和肩膀,問道:

“冷不丁睡炕不習慣嗎?過些天我去買些厚點的褥子。”

男人按摩的力道適中,潘寧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

按了一會,潘寧不緊不慢的問了句:“幾點了?”

“快8點了。”秦科手裡的動作沒停,望著牆上的時鐘說道。

“哦……”潘寧點著頭,像有心事的哦了一聲。

按摩了會,潘寧活動活動脖子和胳膊,這才滿意的笑道:

“行了。按一按果然舒服很多。”

“嗯,早飯已經做好了。來吃吧。”秦科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潘寧,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今天……是週六,起得晚點也沒什麼吧。”

“嗯。”潘寧應著,順手捋了捋黑色的長髮,在腦後吊起來個馬尾,她想到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辦。

“沒事的話,可以留在村子 ,我帶你在這裡轉轉,這邊……”秦科饒有興致的看著潘寧,卻不想被對方殘忍打斷。

“不了,公司那邊還有事,一會吃完飯我就得走。”潘寧坐在炕邊的桌子旁,端起了盛滿粥的碗,對男人失落的神情似乎毫無察覺。

“好。”秦科聽話的住了嘴,他知道潘寧作為陳熵的未婚妻在企業裡幫著他打理生意,當然不可能長時間在這陪他。既然選擇做她的情人,這點遊戲規則他還是懂得。

兩個人默默地吃完了早飯,潘寧簡單洗漱之後,就離開了。走之前,秦科送她到院子門口,一直拉著潘寧的手,眼神中滿是不捨。

“寧寧,路上小心。”秦科其實想問,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沒說出口。

“嗯,過幾天來看你。”潘寧勾起一側嘴角,伸手扯住秦科的領口,將他的臉靠近自已,踮起腳,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隨即貼在耳邊小聲道:

“到時候可不會像昨天輕易放過你了哦!哭著求我也不行。”

秦科耳尖倏地發紅,頓時侷促。

潘寧看著男人的表現,滿意的輕笑一下,就勢幫他整理好了衣領,回手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目送白色奧迪駛出村子,秦科心事重重地咬了咬薄唇,轉身回了小院。

上午10點30分,幽然·茶肆。

在一間中式裝潢的隱蔽包間內,一張低矮的茶桌前,兩個女人正在對坐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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