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與鄭毅在江州地產集團開完調研會後,連中午飯都沒吃,就趕緊回江州軍品集團。

留下眾人在會議室面面相覷。

“怎麼這兩位領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馮兆輝問道。

“聽說江州軍品集團出事了。”汪平川說道。汪平川是趙江河以前的大秘,訊息比眾人靈通些,“江州軍品一輛運送槍械彈藥的貨車今天走錯路線,在高速路上提前下道,進入了寧南省,剛剛下道就被國安局截獲。”

“國安局怎麼會在高速路口盤查?不應該是交警、路政之類的嗎?”眾人聽得津津有味,趕緊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黨中央的一位領導人今天正在寧南省調研,國安局、武警、特勤早就在各個高速路口布防,現在連只蒼蠅都不要想飛進寧南省。這輛運送武器彈藥的貨車剛一下道就被抓個正著。”汪平川停頓了一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故意吊眾人胃口。

水喝完了後,才接著說道:“按照國家槍支管理辦法,槍械和彈藥運輸不能在同一輛車,車輛不能中途停留,以免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造乘可趁之機。但是江州軍品運輸管理部為節省成本,在未經集團分管領導審批的情況下,私自將槍械和彈藥裝在一輛車上,當然,如果沒被查獲,這事兒就過去了。但好巧不巧的是,貨車司機長途行車非常疲倦,把導航看錯了,提前下高速,而且還進入了中央領導視察的區域。這批槍支彈藥如果落入不法分子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對中央領導直接造成生命威脅,事情很大喲,可能有人要受處分。”楊宏建說。

“不僅僅是受處分這麼簡單。江州軍品集團分管軍品運輸的領導、運輸管理部負責人肯定會被免職,貨車司機被刑事拘留,連趙江河董事長、中防裝備集團分管江州軍品集團的領導都要到國安局去接受調查。”汪平川說道。

這讓陳海峰鬆了口氣,童錦程分管中防裝備集團軍品部、特種產品部、科技創新部,童錦程不會受到影響和牽連,那陳海峰的前途就不會受到影響。

陳海峰剛從會議室出來,隨即就被嚴國富叫到辦公室。

“公開選拔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啊?”嚴國富謹慎地問道。

“正在緊張準備中,應該沒什麼問題。”陳海峰不知道嚴國富問的目的是什麼,只好含糊其辭。

“今天趙董事長專門在會上點了你的名,看來董事長很器重你哦。但是……”嚴國富停頓了一下,接著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剛才也聽到汪平川說的了,董事長最近遇到了麻煩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處理好,更不知道他作為一把手會不會受到牽連。他雖然點了你的名,明確要求把你提起來,但現在他都有些自身難保,我們集團班子裡的一些人可能就會蠢蠢欲動。在公開選拔這個問題上,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情況下,可以找一找童顏,這也是我當初冒著欺騙上級領導的風險,撮合你和童顏的原因。我已經60歲了,即將要退休了。退休之前,我希望你能更進一步。”

說到此處,嚴國富臉上露出一絲傷感:“當然,你現在有童顏這個後盾,就算這次起不來,你以後也有的是機會。但會多耗費一些時間。在央企國企裡面混,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45歲以後要再想進步就難了,所以你一定要爭取一切機會進步。”

“好的,老大,我一定好好準備,感謝您的關心。”陳海峰心裡暗想,他的準備就是把他的競爭對手楊曉曉搞出局。

從嚴國富辦公室出來,陳海峰越想越不對勁,嚴國富前段時間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麼今天就感到有些垂頭喪氣,好像馬上就從董事長位子上下了一樣。

陳海峰馬上回想起,嚴國富曾經擔任多年的江州軍品集團軍品事業部副部長,他對軍品運輸管理相當熟悉,他極有可能已經判斷出趙江河此次會栽在軍品運輸事故上,而汪平川雖然以前是趙江河的秘書,但他對軍品運輸管理一竅不通,不知道其中的輕重,尤其在涉及中央領導人上,所以在會上才把事故當成茶餘飯後的故事來講。

但作為靠山的趙江河一旦垮臺,江州軍品集團黨委副書記、總經理魏成功絕不會讓嚴國富、汪平川這些人有好果子吃。鄭毅雖然是嚴國富、汪平川這些人的分管領導,但鄭毅勢單力薄,想保不住他們恐怕也無能為力。

同時,陳海峰也意識到,今天江州軍品集團的突發情況,讓趙江河手忙腳亂,這必定讓魏成功欣喜若狂,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魏成功就會找到馮兆輝慶祝,也有可能密謀給趙江河落井下石。

陳海峰隨即給王建華髮了一條資訊,讓他今天下班後就一直跟蹤馮兆輝,相信馮兆輝在哪裡,魏成功和楊曉曉就必定在那裡。

在這個節骨眼上,陳海峰一定要拍到馮兆輝與楊曉曉偷情的證據,雖然不能拯救趙江河,但能夠把魏成功的羽翼給剔除,給嚴國富留下更大的迴旋空間。

這一刻,陳海峰感覺這既是在拯救自己,也是在拯救嚴國富。這種深度的利益捆綁,讓他失去許多自由,也喪失了許多自主選擇權。

……

下午下班後,陳海峰沒有立刻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留在辦公室邊加班寫材料,邊等待王建華的訊息。

晚上8:35,陳海峰手機微信突然響起,王建華髮來一條資訊:“速來濱江路‘鴻途’私房菜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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