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響起腳步聲,於蕭戴上了自制的蛇皮面具,往外探頭。

外面一共有三個人,戴著鳥嘴面具,穿著特製的黑色風衣。

面具遮掩了他們的面容,卻無法遮擋他們的身形,三人一胖、一矮、一壯。

其中身材肥胖的面具人走進第一個大房間,而後是比較矮的面具人走進第二個大房間,最後那個面具人來到於蕭所處的房間。

於蕭趕忙縮回頭,聽腳步聲那人越來越近,於是將臉上的蛇皮面具整理一番,走出這個房間。

他的身形完全暴露出來,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自制的蛇皮面具有沒有用。

這面具人也是一怔,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盯著於蕭的一舉一動。

於蕭見這人只是傻站著,也不說話便開口道:

“你是什麼人?”

他先一步提出這個問題,看對方的態度,而後再想出應對的話語,完全看隨機應變。

“第四小隊隊長,我叫張山,別人都叫我田鼠,你又是什麼人?”

面前這個面具人開口了,於蕭屬實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不管他是不是報姓名,但是他卻報了個江湖綽號。

“我叫於蕭,別人都叫我騎士,家住在花園小區,我的愛好是……”

為了轉移話題,於蕭開始胡扯亂扯,不管有用的還是沒用的,只要把對方給迷惑就行。

“花園小區,你說你家住在花園小區?”

張山顯得很激動,快速拉近距離,雙手抓住於蕭的肩膀,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於蕭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張山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他有點放鬆警惕,只能堪堪避開襲來的鳥嘴。

“啊,對對對。”於蕭回答。

“你能不能放開我?”

張山見於蕭回答,便收回雙手,輕輕咳嗽來掩飾尷尬。

“不好意思,我……”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動靜,是另一個面具人,他還沒走過來就用懶散的語氣說道:“山哥,這裡就一些破銅爛鐵。”

那面具人走過來,張山給他們兩個做了介紹,這個胖的面具人叫山炮,另一個叫順子。

“對了,順子怎麼還沒回來?”張山問山炮。

“我不知道啊,不是說好了分開行動嗎?”

兩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起走向順子去的那個房間,於蕭在後面默默跟著。

幾人來到那個房間,這裡不只有順子一個人,而是站著兩個人。

除了順子外,還有一個赤身裸體的人,那人痴笑著,彷彿世間的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見。

而且笑聲能傳染,順子站在那人的旁邊傻笑,兩人你笑一聲、我笑一聲,幾人也忍不住開始傻笑。

這時,張山衝了過去,一巴掌拍在順子的臉上,聲音非常響,然後拽著幽幽轉醒的順子來到房間門口。

“嗯?山哥我的臉咋了,為啥摸著疼?”順子徹底清醒。

“我打的,你小子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順子看了看那赤身裸體的人,瞬間明白了剛才的情況,然後慢慢說道:“嗚嗚嗚,我差點栽這,多虧你了山哥。”

張山見他這樣子滿臉不屑,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對講機:“我是田鼠,這裡發現一名深度感染的實驗體。”

對講機裡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不用管,接著執行清洗行動。”

“好的。”

張山揣上對講機,給山炮和順子使了個眼神,然後轉身進入走廊,朝著電梯走去。

“想活命就跟上。”張山說道。

於蕭跟上他們三個,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想來他是觸發了某種劇情。

清洗行動?聽起來可不像是個好詞。

四人進入電梯,電梯門關上,於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電梯門的縫隙不見了,準確的說電梯的另外三個門不見了。

“兄弟,混哪裡的?騎士這個名號我怎麼沒聽說過?”

電梯裡的張山問,於蕭覺得他在試探自已,不過這語句裡充滿江湖氣息,讓他皺了皺眉頭。

“我們的幫派叫醜團,我不是誇大,如果沒有我們,可能會有不少人餓死……”

於蕭開始胡扯,他儘量把自已的故事編的更加可信,同時也聽張山講起了他們的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副本的影響,他說的毫無保留,就像是對多年的朋友傾訴一樣。

十幾歲時老爹入獄,老媽非常疼他,也許是缺少家教的原因,他的性格變得放蕩不羈。

上學時打同學,進社會打工友,就一句話,人生短暫、不服就幹。

在十八歲那年因打架鬥毆,成功將自已送進看守所,十九歲出來。

那時候正是冬天,當他看到光禿禿的柳樹隨風擺動,寒風捲起乾枯的柳樹葉子,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兄弟,買藥嗎?我這可全都是上等貨。”那一刻他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人。

從此他變成了一個藥販子,走南闖北,在最繁華的大都市,遊走於最貧窮的人群裡。

然後先認識了山炮,又認識了順子。

“山哥,你還記得那一年不?”山炮問。

山炮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現在於蕭還是不明白清洗行動是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搜尋了將近二十層,還是沒找到他們要清洗的“東西”。

張山停下腳步笑了笑回答山炮:

“就你那熊樣,我能記一輩子。”

一年冬天的火車站,不知道為什麼,冬天帶給窮人的只能是悲傷,山炮哆哆嗦嗦的躲在售票口,天快黑了,別說買火車票,他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他準備搶點錢,在他印象裡過年回家的人最富裕,然後他盯上一個揹著大包小包的男人,看著和他年紀差不多。

“拿著這些錢買票回家,以後學著靠本事吃飯。”他記得張山當時這麼說。

不過那一年他沒回家,他在火車站等了一個月。

“順子,我記得你當時也挺慘,哈哈。”

張山笑著看了看順子,一瞬間,順子也想起來了很多東西。

這次不是冬天,是夏天的一個晚上。

他染上了網癮,寧願餓肚子也要上網,最後既沒錢吃飯,也沒錢上網,

他躲在小巷子的一個垃圾桶旁邊,迎面撲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使勁一捏,是硬的,不對,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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