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夕從警察局離開後,她想要趕緊回到她和任秋書一起住的賓館內,她一個人走在凜冽的寒風中,她現在能更加清晰地聽到路人心底的聲音,就像開關一樣,只要她願意,便能捕捉到他人最隱秘的想法。

一對情侶擦肩而過,女子帶著期待的語氣問道:“這個情人節你得陪我哦?你很愛我對吧。”男子雖然滿口答應,但顧凝夕清晰地聽到男子內心的計劃:他實際上打算回家陪伴自已的妻子和孩子。顧凝夕輕輕搖頭,內心感到一絲無奈。

她的注意力又被一位滿臉皺紋的中年婦女吸引,這位婦女默默思念:“即便我離開這個世界,也許也沒人能夠發現我。”這種絕望的心聲讓顧凝夕不由自主地再次搖頭,同情地望向那位婦女。

突然,顧凝夕感覺到背後有不尋常的目光。她轉頭,目光銳利地審視追蹤自已的身影——一個高大魁梧、膚色偏黑的中年男人。即使顧凝夕直勾勾地與他對視幾次,那男人也毫不迴避,同樣直視著她,眼神中既沒有敵意也沒有友善,只是冷漠和堅定。

她停下腳步,轉身嘗試集中全部精力去捕捉這個男人的內心聲音,卻異常地一片寂靜——什麼也聽不到。這種情況讓她心生警覺,這是她第一次遇到自已無法窺視心聲的人。

顧凝夕心中的警覺瞬間被點燃,她感到自已的周圍環境迅速改變。面對那個盯著她不放的男人,她的步伐慢慢加快,試圖擺脫對方的追蹤。然而,當她感覺到男人的步伐也隨之加快,逐漸逼近時,她的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在男人毫無徵兆的一擊之下,顧凝夕感覺到強烈的衝擊打在她的後頸上,她的意識迅速模糊,整個世界在她眼前旋轉,隨後陷入一片黑暗。

當顧凝夕的意識再度清晰時,她躺在一處類似小診所的地方,各種檢查裝置在她的身上探查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映入她的眼簾,男人名叫謝楠,同時也是謝可寅的父親:“你好。”

“這裡是醫院嗎?我受傷了嗎?”顧凝夕的頭還有些暈,她的額頭上還貼上著監測裝置,一絲電流感在她面板上游走。

“你很好。”謝楠簡短的回答。

“我記得我在街上走著,然後被人打暈了。”顧凝夕艱難的回憶著。

“我們不得不這樣做,我很抱歉。”謝楠的臉上掛著友好的微笑。

顧凝夕環顧四周,發現自已的四肢被牢牢繫結在床上。她試圖掙扎,但束帶的牢固讓她難以動彈,這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讓我離開這裡,我哥還在賓館等我呢。”她的聲音帶著哀求,但更多的是無力和絕望。

謝楠低聲回答:“別激動,凝夕,我們正在測試你的休眠率。”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命令,使得顧凝夕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

“你是什麼人?警察?”顧凝夕詢問著。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機構。”謝楠簡短回覆,沒有任何表情。

“不論你是誰,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顧凝夕艱難的說著。

“不,你很特別,你想聽我心中的聲音嗎?沒有的,我朋友在這,他也很特別。”謝楠靠近顧凝夕微笑著說。

此時從謝楠身後走來了之前跟蹤顧凝夕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高大,面板黝黑,他的名字叫唐毅。

“放了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一定會告訴我的警察朋友的。”顧凝夕的聲音中帶著絕望的怒火。

“沒用的,到了明天就無關緊要了。”謝楠輕輕拍了一下顧凝夕的肩膀,便轉身離去。

顧凝夕問了一句:“誰是謝可寅?”

謝楠猛的轉身:“看來你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謝楠對身旁的唐毅說道:“加把勁,把她弄乾淨點。”

顧凝夕感到一陣極度的恐懼,“那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微弱。

唐毅向她緩慢走來,顧凝夕十分緊張,她不知道面前魁梧的男人要對她做些什麼。

唐毅只是緩緩將手抬起,將五個手指覆蓋在了顧凝夕的臉上,他的手掌很寬大,她瞬間失去視覺。

溫初宜和劉若惜按照漫畫書的指示,從上海飛往了澳門,這一切都似乎命中註定。劉若惜不安地問溫初宜:“你給漫畫家打電話了嗎?”

溫初宜眉頭緊鎖,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打了,但是他好像很忙,以為我是騷擾電話就不再接聽了,我必須再通知他一次,五週之後他會死,並且上海市將會發生核爆。“

與此同時,李嬌潤帶著兒子和溫初宜她們正好擦肩而過,李嬌潤來到一個豪華的包間,包間內,一位精心打扮的中年女性坐在軟椅上,她的妝容精緻,頭髮高高盤起,氣質冷峻:“我認為你兒子林子揚最好在外面等著。”

李嬌潤輕輕蹲下,貼了貼林子揚的額頭,輕聲安慰他,隨後林子揚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領走。

“葉永榮先生打算忘記你那筆債務,只要你幫個忙。”說話的女人名叫宋高,她是葉永榮手下的話事人。

李嬌潤警惕地直視宋高:“幫什麼忙?”

“今天下午從南京來了一個男人,他是一名政客,他想要得到葉永榮先生的幫助,而我們不做沒把握的投資。”宋高還沒說完,李嬌潤便已經聽明白了意思:“你們想要我去勾引他?我不是妓女。”

宋高不緊不慢地微笑著,回應道:“我想我們都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

謝可寅躺在太平間的冰冷解剖臺上,她的胸腔已被醫用切割器悉數開啟,內臟裸露在燈光下。驗屍官正用專業的動作拔出插在她後腦的長釘,表情間不禁透出一絲無奈。就在這時,驗屍官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只好有些不情願地摘下手套,匆匆走出房間接聽。

留在解剖臺上的謝可寅,在鐵釘被拔出的那一刻,她那超乎常人的細胞再生能力觸發,意識逐漸清晰。她環視四周,見到自已血跡斑斑的胸腔,微微一愣後,她開始用顫抖的手指嘗試將切口對齊,肉眼可見的速度讓傷口逐漸合攏。

謝可寅穩定了呼吸後,從解剖臺上敏捷地跳下,隨手抓起一件掛在牆邊的白大褂穿上,掩蓋著身上的痕跡。

就在驗屍官結束通話,帶著一絲不安的心情回到房間時,謝可寅已經趁機悄無聲息地從門後溜出。空蕩蕩的解剖臺上,只留下一些血跡和雜亂的醫療工具。驗屍官站在門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間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心底不由自主地湧上一股寒意。隨著驗屍房的門緩緩關閉,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麻煩你能不能讓你女兒早點起床?”謝可寅的養母向謝楠有些抱怨地說道。

“可寅,快起床了!”謝楠向謝可寅的房間大聲喊去,聲音透著父親的無奈和關切。

此時,謝可寅已整裝待發,從房間裡步出,“爸,我不是聾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似乎在抱怨父親的催促。

“你媽做了粥和雞蛋餅。”謝楠試圖用早餐的話題緩解尷尬的氣氛,同時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謝可寅的腳。那雙腳上沾滿了灰塵,看起來略顯疲憊和髒汙,“你昨晚去了哪裡?”

“你昨晚是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謝楠小心地接近了謝可寅,試圖探聽更多,但眼神中滿是擔憂。

謝可寅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她知道無法向父親坦白自已昨晚的遭遇。“是的。”她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壓抑的哭腔,意識到自已情緒的波動,她迅速掩飾,“我和其他朋友們也一起,抱歉昨晚沒跟你說。”

“親愛的,你要趕飛機了。”謝楠的妻子在一旁提醒著,語氣中透著急切和關心。

謝楠的目光鎖定在他夜未歸宿的女兒身上,顯然他有些不悅。他緊接著對謝可寅說:“你讓我很失望。”

“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只是玩了撲克牌。”謝可寅試圖以平靜的語氣解釋,但眼神中難掩一絲閃躲。

“我愛你,可寅,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誠實一點,你什麼都可以跟我說。”謝楠的目光深沉,帶著一種父親特有的關切和嚴肅。

“我知道,我也愛你。”謝可寅的聲音低沉,她下意識地躲避了謝楠的直視,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

“別以為你夜不歸宿的事就這樣算了,等我回來我們要好好談談。”謝楠話語中帶著一絲嚴厲,隨後轉身離開了謝可寅的身邊。

謝楠走後,謝可寅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她身體微顫,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淚水模糊了視線。昨晚的經歷太過悽慘,她被人侮辱甚至瀕臨死亡,這讓她極度想要向謝楠求助,想要傾訴自已的痛苦與恐懼,但話語似乎永遠也到不了嘴邊。

時舞曼失望地回到了她父親時喻白曾經居住的公寓。她收到了一個快遞包裹,開啟後是一個金色的罐子。她默默地注視著這個罐子,緩緩坐下,內心的悲傷與哀愁如潮水般湧現。這個金色的罐子中,裝著她父親的骨灰。

“直到我父親去世,我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即使在去認領他的屍體時也是如此。那天他們在給我確認之前,還讓我錯誤地看了其他三具屍體,我父親的檔案被歸錯了。”時舞曼的聲音低沉,每個字都透著無盡的疲憊與痛苦。

江離輕輕蹲下,試圖在這沉重的氛圍中給予些許安慰,“這真的很讓人難過。”

時舞曼搖了搖頭,心中的失落無法言喻,“我究竟能證明什麼?我的存在有何價值?我用盡所有的研究理論,地圖,包括尹千寒的事情,都只是為了證明一項早已結束的研究。也許我根本不該繼續留在這裡。”言罷,她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你就這樣放棄了?”江離跟著她到了臥室,時舞曼正在整理衣櫃。

“我要回自已的家,撒掉我父親的骨灰,恢復我的生活,遠離所有這些研究。”時舞曼的動作毫不猶豫,每一件衣物都被她迅速打包。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任秋書沒能找到顧凝夕,而顧凝夕已經一整夜沒有回來,電話也無人應答。擔心顧凝夕的安全,任秋書決定再次去找時舞曼確認情況。他站在門外,時舞曼開門時顯得有些意外,“秋書?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顧凝夕有沒有回來。”任秋書望著房間內部,輕聲詢問,“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時舞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她讓開門,讓任秋書走了進來。任秋書的目光很快被堆放在一旁的行李吸引,他有些意外地問:“你要去哪裡?”

“我決定回家了。”時舞曼從臥室裡走出來,聲音中透著堅決,“我父親一生致力於超能力的研究,但我卻從未親眼見證。這些研究對我來說,更像是空中樓閣,我需要回歸正常的生活。”

任秋書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重要的事實:“如果是這樣,那我得告訴你,我就是一個超能力者,我擁有念能力。”

這番話讓時舞曼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她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看向任秋書。在她的眼裡,混合著驚訝、疑惑與重新燃起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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