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粵一睜眼,

手機裡全是李顧一的訊息。

太黏人了。

一直在問她能不能打影片?

昨晚他打過來,

被她掛了。

現在又問:“你們還沒聊完麼?”

樊粵輕手輕腳進了衣帽間,

撥通了影片。

一張怨夫臉出現在螢幕裡。

李顧一臉臭臭的,

“現在才想起我?”

樊粵無奈,

“我跟曉曉聊天,你也吃醋?”

李顧一哼了一聲,不說話。

樊粵也不哄他,關心他的手:

“我看看,手腕怎麼樣了?”

李顧一在鏡頭前,轉了轉手腕。

依舊抿著嘴不說話。

樊粵有時在想,

怎麼每次生氣、吃醋、耍小氣的都是他。

他把我的路都走了,

我走什麼呀?

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哄。

不慣他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在手機裡鬥氣。

李顧一在琢磨,怎麼才能早點結婚。

要是結婚了,

自已在她心中的排位會不會靠前一點。

樊粵就靜靜的看著手機裡的他,

一會仰天,一會嘆地。

不知他在愁什麼?

幹瞪了一會,

隊醫就來給他按摩了。

他不想掛影片,

樊粵要掛:“我媽叫我吃飯了。”

在他不甘的注視下,掛了影片。

小樣,還治不了你。

凌徹在樊家大門口鬧了起來。

阿姨不給他開門,他就在門口大喊大叫:

“這是我女兒的家,憑什麼不讓我進。”

引來左鄰右舍紛紛伸頭來看。

凌曉還沒醒,

樊星就把人弄走了。

他跟物業打了招呼,

以後看到他,直接讓保安按住,再報警。

樊粵衝他豎起大拇指。

“他不是告我們了麼?”

“什麼時候開庭?”

“年末案件多,排到明年八月了。”

“明年八月,那時曉曉快臨產了吧?”樊粵問。

“嗯。”

樊星揉揉太陽穴,

交代了幾句:

“你有空多陪她玩會,千萬別讓她一個人出門。”

“好。”

因為凌徹的出現,

曉曉休假了。

她不想再把這件事鬧到公司。

現在她和樊粵都搬回家住了。

樊星放心了很多。

凌徹又鬧了兩次,

都被保安按住,在報警處理。

他知道這樣鬧,撈不到錢。

就跑到樊家公司去鬧,

樊星用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又來一遍。

先按地上,再報警。

除非他真做違法的事情,

否則他是休想用這種方法,逼樊家和凌曉就範。

倒不是樊家小氣,不肯給錢。

是他們知道,

一旦開了口子,

那就被這塊牛皮糖粘上了。

樊宇說:“這樣按下,送走,真麻煩!”

“實在不行,給他打一頓,讓他躺幾個月,消停消停會。”

樊粵一聽,

“有點道理啊~”

樊星一人一巴掌拍在這兩個莽夫的腦門,

“閉嘴吧~”

“致人輕傷以上,就是刑事犯罪”

“你在德國七年就學會以暴制暴?!!”

“你有事沒事,趕緊滾回德國,今年再畢不了業,你就自生自滅吧!!”

樊宇委屈啊~~

辦婚禮的時候,讓我跑前跑後,用完就扔啊~

跑去找老媽告狀,

他從小就打不過大星,

一被打,就告狀。

訓完老二,

訓老三,樊粵老實的立正,

“別在你嫂子面前提那個人,別讓她煩心。”

“別半夜找她聊天,她要早睡。”

“還有,她現在不能吃冰的,你也別吃了,大冬天的吃什麼冰淇淋。”

昨天樊粵吃冰淇淋被她看到了,

凌曉磨了他半天,

才給她吃上一口。

“好好好。”

樊粵捂著耳朵跑了。

被唸叨完,

樊粵習慣性的拿手機,想跟李顧一分享。

一想到他早上撅著一張嘴,

像河蚌一樣,撬不開嘴。

又把手機放下了。

“看你能忍多久?”

去看小程大夫的樊媽媽,

被告知,

她出國進修了,撲了個空。

雖然沒見到人,

也在醫館坐了大半天,

聽了她同事和病患對她的評價,

對小程大夫相當滿意,

覺得是自家傻兒子高攀了。

一回家就找樊宇。

問他倆什麼關係?

樊宇說:“高中同學。”

樊媽媽嫌他不中用,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不娶回家。

讓他抓緊追,

嚇得樊宇第二天就跑德國了。

開玩笑,

誰敢娶她,

太彪悍了....

就因為她,

樊宇至今都對女生有陰影,

只要異性一靠近,他都要緊緊褲腰帶,

生怕別人扒他褲子。

知道她從小學醫,

那也不能上來就扒他褲子啊~

回想那年夏天,

樊宇又緊了緊褲腰帶。

從那個夏天開始,

他必須穿帶腰帶的褲子。

高一運動會,

樊宇抽中了男子跨欄比賽,

練習半個月的上,信心十足的上了跑道。

仗著自已人高又帥,

現場還真有幾個女生給他加油助威。

得意過頭的他

每跨幾個欄,

腳一崴,

褲襠卡在欄上,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腳腫了,站也站不起來。

場邊的迷妹們

一擁而上把他圍起來。

比腳踝讓他更疼的是,

他好像聽見自已的‘蛋’碎了。

奈何被一群妹子圍著,

好面子的他又不好意思說,

“只說腳崴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他送到醫務室。

程夢語從小學醫,

被老師安排在醫務室幫忙處理處理簡單的外傷消毒、包紮什麼的。

樊宇被送來的時候,

醫務老師正好去上大號了,沒半個多小時出不來。

就她一個人在。

她從小跟爺爺學的就是跌打損傷,

看了一眼他的腳踝,覺得傷的不算重,

但他有意無意捂住小腹下面,

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她覺得不對勁。

把送他來的人哄出去,

又把簾子拉上,

“褲子脫了。”

樊宇一聽,

豆大的汗珠流的更猛了。

“你說什麼?!!”

他不敢相信她說出口的四個字,

這個女同學竟然叫自已當她的面脫褲子。

程夢語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

一本正經又說了一遍:

“褲子脫了。”

“你有病啊,我不脫!”

樊宇疼的呲牙咧嘴,就是不脫。

程夢語也不跟他犟,

只見她起身

從包裡拿了一個小布袋出來。

揹著樊宇抽出幾根銀針,

默不作聲的走到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快速紮下兩根銀針。

樊宇只覺四肢一麻,半個身子都動不了了。

程夢語徑直去扒他的褲子。

樊宇剛想叫,

被她一把捂住嘴,

“別喊,有人!”

她騰出一隻手指指外面。

外面還圍了一群妹子,都是把人喊進來,那就不是她一個人看了。

樊宇臉色漲成豬肝色,

咬牙切齒的問:

“你要幹什麼?”

“快給我穿上褲子!!”

“你這是校園霸凌,是犯法的。”

程夢語煩了,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銀針,問他:

“想變啞巴?”

樊宇連忙搖頭:“不想不想。”

程夢語:“那就閉嘴。”

樊宇還想掙扎:

“好,我閉嘴,你能別扒我褲子麼?”

程夢語壓根不搭理他,一伸手,連裡帶外,一起扯了下來。

樊宇覺得身下一涼,

想跑動不了,

想喊不敢喊,

最後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毀滅吧,人類...

程夢語仔細看了看受傷的地上,

還用鑷子撥了撥,

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翻了翻。

最後戴上醫用手套,

找準穴位,

給他紮了兩針。

樊宇雖然不能動,可知覺還在。

他躺在病床上,

感覺自已就像砧板上的臘肉,

被她翻來翻去,

他的自尊心、羞恥心,稀碎。

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度秒如年~~

樊宇委屈啊~~~

他盼望著有人能來救他,

又怕真有人推門進來,看見自已被一個女孩扒了褲子,

研究自已的....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一直沉默的程夢語開口了:

“不疼了吧?”

樊宇這才睜開眼,

咦??

好像真的不疼了。

收了針,

樊宇提了褲子就跑。

放學又來堵她,

“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程夢語從那本厚厚的醫書中,抬起頭,承諾:

“保護隱私。”

這次在醫館的偶遇,

四目相對,

樊宇的內心,像是有一萬匹駿馬被衝散了,

在他心裡狂奔。

死去的記憶,在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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