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萬界人七
這一張金絲紫霄神雷符可以說是最完美的答卷。
拿到茅山祖庭可是有機會直接上祖師供奉桌受香火祭煉的好東西。
就在九叔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屋外傳來驚呼:“師傅救命啊!”
四目和九叔對視一眼立刻衝了出去。
到門外的九叔還不忘說:“把你的考卷收好,改天就帶你上山。”
緊接著門外一陣打鬥聲響傳來,乘風到門檢視的時候文才和秋生已經被罰站在院子裡。
看到乘風出來更是低著頭當鴕鳥。
隨著三清鈴響起,四目師叔的聲音漸漸遠去。
九叔冷著臉關門回道院子:“哼!”
“你們師兄剛剛可是完成考核的緊要關頭,你們兩個對得起乘風平時那麼勞心勞力的教導嗎?”
“給我站好,站到明天天亮;豈有此理。”
“誰敢給我偷奸耍滑,以後你們就都別練了;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徒弟。”
九叔氣鼓鼓地回到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震響把文才秋生兩個人嚇得一哆嗦。
“師傅......”
“師兄你沒事吧;對不起。”文才看著乘風虛弱蒼白的臉色,再想想剛剛師傅生氣的神色。
頓時覺得內疚不已。
乘風寬慰地拍了拍文才的肩膀。
今晚的事情主要過錯並不在文才的身上,要不是秋生胡鬧裝殭屍嚇唬文才;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秋生,你姑媽一直都想讓你回去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如果你也是這麼想的話可以跟師傅明說。”
“我幫你說情的話,師傅肯定不會強留你在義莊;耽誤終生。”
秋生一聽有些急了。
連忙說道:“師兄我不是,我沒有。”
乘風定睛一看,看到了秋生的眼睛裡有些渾濁;不像平時那般明亮。
難道說這些都是師父的人劫嘛?但這也太坑了吧。
如果說文才和秋生兩個人都是師傅的人劫的話也就說得通為什麼兩個人這麼坑都還能留下了。
九叔肯定看得出來,文才秋生兩個人之所以常常作出離譜又坑爹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是劫氣影響,所以九叔才會一次次原諒兩人。
但如果這兩貨修道有成的話,這些劫氣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影響到他們?
這裡可是九叔供奉請了祖師爺庇佑的道場啊。
只能說還是兩個人過於懶散了。
乘風回過神來,看著秋生沉聲道:“不是這樣的話,那就給我好好想想今晚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以後還要不要這樣懶散下去。”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的修煉加倍;有空閒時間就給我看道藏典籍,我不管你們是頭懸樑還是錐刺股。”
“不然的話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記住我說的話;偷奸耍滑讓我知道了,我會讓師傅考慮把你們逐出師門。”
“怕犯困那就站樁唸書,站著樁總不會犯困了吧。”
說著從房間裡拿出兩本道藏丟給兩人。
“念!”
“周圍一戶鄰居都沒有,給我放聲大膽地念。”
乘風就這麼盤腿坐在地上打坐修煉,這兩個人的聲音對他來說影響等同於無。
九叔從小養育他。
既然確認了這兩貨是師傅的人劫,那化解人劫他義不容辭;哪怕是再辛苦再累又如何?
不過是多花點時間幫師傅督促兩人練功罷了。
地師之前乘風根本察覺不到這些劫氣存在,現在看到了他做不到熟視無睹。
沒有人發現,乘風的身上閃過一抹金光壓制消磨著文才和秋生兩個人身上的劫氣。
若是九叔在場的話就能看到,乘風身上閃過一抹貴氣。
不是有錢人的那種貴氣,而是人氣的一種。
屋子裡,九叔聽著屋外乘風的訓斥;還有文才和秋生兩個人唸誦道經的聲音。
心境漸漸平和了下來。
走到祖師爺的靈位前恭敬上香。
“祖師爺保佑,能收到乘風當徒弟實乃弟子三生有幸;今日弟子差點沒能堪破心魔,實在陷矣!”
貢菸飄香祖師爺逐漸消弭。
清晨第一抹陽光照耀在乘風臉上。
一夜修煉,吸收靈力以供修煉之餘流動的靈氣也淺淺沖刷了一下文才和秋生兩個人的肉身。
算是一點修煉福利。
耳邊還能傳來文才秋生兩個人的誦經聲響。
即使雙腿抖如篩糠也依舊沒有要退縮的意思,雙手拿著道經滿頭大汗地念著。
聲音幾近沙啞。
九叔推開門身上帶著香火的氣息。
“行了,收拾收拾;文才看家,秋生先回去吧。”
文才‘噢’了一聲,放下道經開始喂牲畜;做早飯等等一些雜活。
秋生則是推出自已的腳踏車有些疲倦道:“師傅,對不起。”
九叔板著臉,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好好聽大師兄的話,他不會害你們的。”
“知道了,我先回去看店了師傅。”
秋生臨走之前還把道經放到籃筐裡一併帶走了。
九叔自然是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的,欣慰地笑了笑看著乘風:“恢復得怎麼樣?”
“還行,普通的邪祟來多少滅多少。”乘風笑著說道。
聽得九叔直搖頭。
也知道乘風是口花花,並沒有真的這麼大殺性。
“換身衣服洗漱一下,跟我一起去見見任老爺;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乘風的手腳十分麻利,兩個人腳程也一點不慢很快就到了集市。
此時天空已經大亮,許多人都已經擺好了攤檔在吆喝;早市的熱鬧也已經開始。
兩人走到一家在這時代裝修得算得上富麗堂皇的酒樓。
“兩位客人請問有定位置嗎?”類似大堂經理的人走過來先是詢問。
乘風站在九叔身後禮貌道:“任老爺應該有打過招呼,是他邀請我們過來的。”
“噢~原來是任老爺的客人;這邊請這邊請。”
兩人被邀請上二樓。
見到九叔過來了任發連忙站起來:“九叔您來了。”
“任老爺。”乘風和九叔打了聲招呼。
“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怎麼不請她一塊來?”
乘風身形板正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任老爺隨口說:“這丫頭從省城學會了化妝,此時正在到處教人呢。”
“你看這不就過來了。”
一道粉色的身影從樓梯口處走過來,嬌聲朝任發喊道:“爸爸!”
乘風掃了一眼。
隨便對別人容貌評頭論足是十分沒教養的表現,但眼下兩人同桌。
乘風只發表個人觀感,好看。
這一身裝扮對於這年代、這地域的九成九百姓來說,足以稱得上降維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