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警察的增員,法醫等趕到現場花費了一定的時間,三人順便檢查了二樓。

二樓是豪斯醫生的起居室。

他有著這個年紀的男人不該有的潔癖和嚴謹的生活態度,洗手檯纖塵不染,馬桶也乾乾淨淨,床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就連書架上的書都按照了順序排列,令強迫症賞心悅目。

“混跡在灰巷的人很少有這麼潔身自好的,我甚至懷疑他平常沒有自己過。”

崔斯特剛說完,就想起了希雅還在,他急忙改口。

“他獨身,也沒有找應召女郎,沒有任何緋聞物件,樓下的那個應召女郎應該是他的病人,可能是在問診的時候被襲擊了。”

“崔斯特你會找這種女人嗎?”

陸絆問出了致命題。

“沒有,當然沒有,我的心屬於那位女士,不要以為我是那種人。”

崔斯特立刻否認。

“那位女士?”

希雅湊過來耳朵。

“是一名歌手,真正的歌手,她曾經在廢都的劇場演出,那一部講述鶴鳴道人的歌劇堪稱絕唱,你們要是聽過,也會和我一樣,成為她的歌迷”

提到這個,崔斯特的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鶴鳴道人的歌劇?”

陸絆聽到了關鍵詞,自動起了反應。

“講述鶴鳴道人的歌劇有很多,其中有些改編自他本人和弟子留下的傳記,夏洛特女士,我指的就是那位女士,她出演過一部《鶴鳴志》,講述的是鶴鳴道人年輕到悟道之前的經歷,雖然那些歌劇現在上流社會的老爺們不太喜歡,但廢都的平民都很樂意聽,她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

崔斯特解釋道。

“那你知道《鶴鳴飛昇傳》嗎?”

陸絆詢問著自己需要的素材的名字。

“《鶴鳴飛昇傳》?不,我沒聽過這個劇本或者書籍的名字,流傳在市面上的鶴鳴道人相關的書籍最多的是《鶴鳴道人傳》,其次是《鶴鳴見聞》,《鶴鳴志》只有少部分流傳,據說是改編了劇本之後,劇院方面為了保證票房所以將大部分的《鶴鳴志》都買了回去。”

崔斯特掰開手指數了數。

“這些劇本,鶴鳴道人的弟子們不會感到抗議嗎?”

陸絆想到了現實世界中的一些名家之後,就會對以自己的祖先為原型的改編作品頗有微詞,有些還直接禁止了改編。

“不會,怎麼會,鶴鳴派在鶴鳴道人飛昇之後沒過幾年就沒落了,有人說是他們觸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禁忌,也有人說是廢都上頭的那些大佬們想要阻斷飛昇的道路,總之,鶴鳴派早就已經不存在,這個名字出現最多的地方就是騙子的嘴裡,很多人會宣稱自己是鶴鳴道人的真傳弟子,有著飛昇的方法,然後騙人錢財。”

崔斯特否認道。

“那你知道暴雨山莊嗎?”

陸絆又詢問道,有崔斯特這個本地人在,能薅一點羊毛是一點。

“暴雨山莊倒是沒聽過,這是廢都的地方?你的任務去過?”

崔斯特皺了皺眉頭。

“暫時還沒有。”

陸絆搖搖頭。

“所以那位女士和你是戀人?”

希雅打斷了兩個人有關鶴鳴道人的對話,不依不饒地針對崔斯特的個人感情問題問道。

“不算是”

崔斯特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是這次案件的重點,我們應該認真調查房間裡!”

他決定轉移話題。

陸絆已經趴到了地上。

他朝著豪斯醫生臥室的床底下看去。

在那幽暗的床底下,只因為這幾天的疏於打掃而堆積了薄薄的一層灰,沒有髒東西。

“很乾淨。”

陸絆評價道。

“不如說,實在太乾淨了。”

崔斯特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了兩頁,將其塞回去。

“很難想象一個正常的男人會這樣,別說馬桶,就連床底下都是乾乾淨淨的,這一點兒都不正常。”

“我床底下就很乾淨。”

陸絆答道。

“我的意思是,這裡一點兒生活的感覺都沒有,那麼就是豪斯醫生平常不在這裡睡覺,要麼就是他因為某些原因打掃乾淨了房屋,或者是兇手因為什麼理由而做了打掃。”

崔斯特不太想理陸絆。

“有可能。”

希雅點頭同意,她想了想,又說道。

“我剛才一直覺得,豪斯醫生的死亡就是兇手的目的,他是為了折磨這個醫生才會將其殺死的,他對這個人有很深的仇恨,但按照你們的說法,這個人平常不結仇,就算有人要殺他,也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這和兇手的態度不太一樣。”

“愉悅犯嗎?”

崔斯特摸了摸下巴,這種犯人實在難纏,因為殺人沒有邏輯,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在廢都,最難破的案子不是那些精心謀劃的詭計或者密室,這些案子只要能鎖定嫌疑人,一個個盤查核對證詞,很容易就抓到兇手了。

最難破解的案子是隨機殺人案。

那些愉悅犯通常以殺人為樂,對他們而言,殺人不是達成目的的手段,殺人就是目的本身,透過殺人來獲取快樂,只要是人,殺掉就能感到愉快。

他們可能遊走在黑街的角落,隨便殺死一些流浪漢,或者走夜路的女性,執勤的門衛等,這些受害者的屍體可能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被發現。

等到屍體被發現,由於身份問題,警察也不一定會認真追查這些死者的案子,絕大部分會被歸結到黑幫鬥毆的事故之間,將黑鍋丟給黑幫。

“這麼說來,這個人在暗室殺死了豪斯醫生和那個應召女郎,又將豪斯醫生的屍體搬運到一樓讓其被發現,這個行為是不是代表,他殺那個應召女郎只是偶然,他真正的目標是豪斯醫生,兇手想要給人傳遞這麼一個訊息?”

陸絆忽然靈感突發。

“就像是想在小說裡標註出誰才是兇手,結果不小心畫錯了兩個名字,為了讓後來者不認錯,就將真兇的名字又在書頁上寫了一遍一樣。”

“你這個人,真缺德。”

崔斯特忍不住吐槽道。

但轉念一想,陸絆的說法,好像有那麼點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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