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m非常早起,或者說心中躁動的一些事物使他無法安然躺在床上。

趁著屋裡沒人,他保養著那把順手收進揹包的劣質品鑽石鐮刀,那把鐮刀的真品原本是獨屬於他的武器,但在戰爭之後被管理者奪去,現在竟然連複製品也有了。

光想想拳頭就硬了。

Him抓狂的撓撓頭,說到底自已幹嘛要陪著那個小丫頭玩這種過家家?直接衝去把遊戲管理員痛扁一頓,奪回自已的一切不就好了。

“你還是別打著走的主意,你又不知道你想抓住的人現在到底在哪,勇敢和無謀始終是兩回事。”瑞忻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他門邊,Him驚訝的望向她,他甚至沒聽到門開的聲音。

冷靜下來之後,Him只淡然的丟擲一句。

“不用你提醒。”

瑞忻明會意攤手,關上門走出去,至於之後門外傳來的其他人交流的絮語,無關屋內屋外的兩人都沒有在意。

午間餐後。

樂薇婭憂心忡忡的上樓來到普里斯門前,猶豫著敲了敲門。

“普里斯,你好點了嗎?”

沒有任何回應,樂薇婭深呼吸平復心情,又敲響了門。

“別管我!”

男人粗暴的聲音從門內響起,本來應當使人惱火的態度卻也因他嘶啞的語氣和略帶哭腔的嗓音忽視這一點,不由得心軟下來,他聽上去已經到瘋狂的邊緣了。

“聽著……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談談吧,好嗎?大家都很擔心你的狀況,你一直待在裡面,事情是不會有所進展的。”

樂薇婭儘量的斟酌著言辭,不讓自已語氣太過激烈,但裡面除了怒吼過後的喘息外,什麼回應都沒有。

瑞忻明從走廊轉角拐彎出來,她剛剛完成自已房間的佈置,有些愜意的享受著新環境帶來的那股新鮮勁兒,看到樂薇婭滿面愁容的站在房前,難免困惑。

“發生什麼了?這個房間的門打不開?”瑞忻明掃視了一眼,當瞥見門上木牌標著普里斯的名字時,頓時心領神會。

“我還以為他至少能正常活動了呢。”

“已經持續有一陣子了,你知道的,”樂薇婭無奈的扶著額頭,遏制住連連嘆氣的衝動,“他這兩天幾乎不再用餐了,有的時候艾格過來送餐給他,第2天去看的時候東西還在,他一口都沒動過。”

“是什麼給他造成那麼大的創傷的?單純跟那傢伙打個照面,應該也沒……”啊,差點忘了,當時Him那個慘烈的情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應該感謝這哥們兒沒當場暈倒在那兒才對,“好吧,考慮到我帶回來的那個人的傷勢,確實會有很大創傷。”

“不是的。”樂薇婭出聲打斷了她,瑞忻明則是更加困惑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的恐怖應該也不至於嚇成這樣,我覺得更像是勾起了他的什麼陰影。”樂薇婭低下頭去,瑞忻明終於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能來到這裡的我們,已經不再懼怕恐怖甚至是血腥了。”

“那……”瑞忻明還想說點什麼,但又一次被打斷了。

“普里斯曾經一個人在夜間了結了整個屍村的怪物,甚至為了我們殺死過其他進犯的玩家,這樣一個人,只是因為遇到個什麼怪物之王就變成這樣,你覺得有可能嗎?”

“嘛,好像還真是……不太可能。”瑞忻明尬笑著。

兩人交談的聲音絲毫沒有傳遞到普里斯耳中,他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角落的堆肥桶裡已經集滿了嘔吐物,他厭倦了食物從自已口中湧出的感覺,所以他這兩天不再進食。

可那種痛苦並不打算就此離去,他仍然能吐出些粘稠的黃綠色物質,然後是單純的水,不進食加上嘔吐所致的脫水,整個人看上去衰老了三四十歲。

就如樂薇婭所推測的那樣,折磨他的並非是慘烈的景象,而是由此勾起的種種記憶,當那些畫面在眼前一幕幕閃回,即使是最堅固的被窩堡壘,也無法將其抵擋在外。

“唉,真可憐啊。”瑞忻明朝著門上的小窗戶悄悄看向內側,她與樂薇婭的談話告一段落,樂薇婭希望她能協助自已安撫普里斯,作為共處一個營地的人,協調好關係是非常重要的。

瑞忻明雖然覺得處理感情問題這種事情應該不屬於自已的工作範圍,但考慮到要拉近關係,還是點頭應下。

“知道了,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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