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天察覺到許歲安在故意躲他,這樣正好,他能去查查生死契的事情。

靈山派藏書閣有七層,最上層藏書種類雜多且多跟妖魔相關,都是不可多得的功法秘籍,因此特設定結界,尋常弟子不得進入。

葉君天一早便來到藏書閣,時候尚早,只有零零落落幾個人。

木製樓梯,走在上面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在落針可聞的閣樓裡讓人難以忽略,三樓深處有一弟子轉過頭來看向樓梯的方向。

到了第七層,葉君天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進了結界後,他將手裡拿著的玉牌放回儲物袋,那是許歲安的弟子玉牌。

上一世他將許歲安扔進萬魔窟後曾拿著他的玉牌來過第七層,拿走自已想要的東西后便一把火燒了這藏書閣,靈山派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重回故地,葉君天對書籍的擺放已然瞭解,步伐徑直朝著他所想的方向走去。

知道位置是一回事,但是在浩如煙海的藏書中,要想找到關於重生相關和契印相關的細枝末節,還是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太陽當空,時間到了正午。

藏書閣內弟子漸多。

葉君天幾乎將第七層的書全部看完,依舊沒有關於契印的記載。

倒是巧合之下在一本殘卷中發現了時間回溯術法相關傳言。

殘卷中所載,三千世界,上古神族鳳凰一族有一秘寶,可引時光倒流。

寥寥幾語,一段傳言。

任誰都不可能相信,但葉君天已經親身經歷過。

他收起殘卷,將其放回書架。

整理衣衫走了出去,來到第六層樓梯拐角處卻被人叫住。

“你站住!”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

葉君天緩慢轉過身,看見來人,輕啟唇問:“趙師兄找我何事?”

趙明抓住了他的小辮子,趾高氣揚道,“我看見你上第七層了, 第七層沒有春華仙尊親傳弟子玉牌不得入內,你是怎麼進去的?”

“莫不是偷了———”

葉君天沒等他說完,拿出玉牌給他看,“六師兄給我的,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他面前對峙?”

葉君天一臉平靜,沒有半絲慌張,倒讓趙明有幾分不確定了,六師兄曾經那麼折磨他,真的會給他玉牌嗎?

可是之前在山腳下六師兄不就幫他出頭了嗎,他們關係好像變好了,再說了,葉君天好歹是他道侶,給個玉牌也屬正常。

趙明心思百轉千回,這會兒時間腦子裡已經算好利弊了。

“這倒不用,你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子妖術,竟然讓六師兄把弟子玉牌都給你,以前不也是被我踩在腳下的下賤東西!”

趙明雖然不敢得罪許歲安,但他欺負葉君天欺負慣了,罵人的話張口就來,也不怕他告狀。

反正這人是個悶葫蘆,“就算真得了許歲安喜愛又怎麼樣,不就是個會爬床的——”

趙明話沒說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攝住喉嚨,同時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進入嘴裡,順著喉嚨爬進胃裡。

胃裡冰涼,像一塊寒冰,可那東西經過的地方卻如同火燒一般,灼熱刺痛。

他驚疑地望著葉君天,“你,你給我餵了什麼?”

葉君天鬆開手,看著滑坐在地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臉色陰沉,像是在看一團死物。

他理了理袖子,散漫開口,“沒什麼,一點要你命的東西罷了。”

趙明冷得渾身哆嗦,眼神怨恨又難以置信,“你怎麼敢!這是在藏書閣,你不敢殺我!”

“哦?你怎知我不敢?”葉君天看著他的模樣,眼裡染上一絲自嘲的笑意。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當初怎會怕你這種人,貪生怕死,仗勢欺人,酒囊飯袋一個。”

趙明這時才感到害怕,眼神漫上驚恐,慌不擇言,“我要告訴掌門,你草菅人命,殺害同門弟子。”

他費力地伸出一隻手抓住葉君天衣角,“樓下,樓下就有人,他們都是見證人!”

葉君天嫌惡地抽出衣角,“你好好看看這是在哪兒。”

話音落地,四周景色一變。

早已不是藏書閣,不知什麼時候,他被帶到後山樹林來了,難怪這麼久都沒人發現他倆。

此刻趙明的恐懼到達巔峰,他開始求饒。

但葉君天轉身就走。

——

回到山中小築,葉君天洗乾淨手在樹下乘涼。

不一會兒許歲安匆忙跑回來,臉和脖子紅成一片。

葉君天貼心地給他倒茶,待他緩過勁兒來,將手中的玉牌遞給他,“六師兄,這是我在院子裡撿到的玉牌,你收好,下次不要再丟了。”

許歲安沒多想,接過玉牌戴上,“哦哦,行。”他嘟囔道:“啥時候丟的。”

葉君天聽見了,裝作沒有聽見。

問他,“六師兄做什麼跑這麼急?”

許歲安的分享欲瞬間上來,他放下茶杯,坐到葉君天身旁,“我跟你說,我今天……”

他轉頭就忘了姬池的話,待說完才想起,眼神認真,警告道:“我就跟你一個人說了,你不準跟其他人說,要是讓五師兄知道他會教訓我的!”

葉君天極其配合地點點頭,“不說。”

許歲安還是不放心,他看向葉君天握著杯子的手,脫口而出,“我們拉鉤。”

葉君天沒有拒絕他這孩子氣的行為,配合地伸出手,“好,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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