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軼津津有味地閱讀完整篇文章,不禁讚不絕口,腹誹:她丫這也可以?三觀震碎啊。

不過,好有邏輯哦。

之後,她又反應過來,薅了把頭髮,心緒煩躁:大姐,你這算是平白無故被強塞一男友的節奏?

微博主頁淪陷。

評論區留言用語還算文明,熱門一二為:

“嫂子,別和咱哥哥一般見識!”

“看自拍,這是中國版樸寶英?好可愛哦。”

評論區再往下,舒軼不敢繼續翻閱。

私信那塊兒,慘不忍睹。

死忠女友粉們義憤填膺,問候舒軼的祖宗十八代,連同她小時候養過的幾條狗一同罵。

最刺痛她心的,無非是那一句:有娘生,沒娘養。

……

盛珩的電話毫無意外進來。

舒軼清清嗓子,有些漠然:“嗯。”

盛珩第一句話是:“別看評論和私信。”

舒軼扯謊,平和回道:“沒看。”

“千萬不要,記住。”盛珩語氣堅定,又卑微地請求,“借你的微博,發個澄清文?”

舒軼疑惑:“嗯?”

盛珩太瞭解這廝丫頭片子:“行,有償。”

舒軼笑出聲:“發過來。”

“得。”盛珩輕應,繼而兩人沉默,

舒軼打破僵局,冷笑一聲:“你們公司的公關是吃白飯的?”

盛珩此時正在片場拍戲,比一頁一頁臺詞更讓他頭大的,無疑是熱搜上莫名其妙的緋聞。

躲在保姆車裡,他長嘆一氣:“壓根輪不到公司公關,照片和影片是對家安排狗仔拍的,人家要的不是封口費,都不帶熱身地直接就開槍起跑發微博了。”

舒軼懊惱:“問題是,影片裡那些劇情畫面的確引人浮想聯翩,就算發文澄清,你的粉絲又怎麼會信?”

“實際,我更想靠作品和實力說話,女友粉跑了也就跑了,何況,要真不是單身,我也不想瞞她們。”

他趁機將心裡話全盤托出,精緻而凌厲的眉眼泛上些溫柔。

舒軼冷哼:“年輕狂妄。”

盛珩不服氣:“前幾天,噴我呆板,洋洋灑灑一通大道理,說要趕著年輕多犯錯的人是誰?”

舒軼潑冷水:

“年輕是好,氣盛倒得適可而止……

娛樂圈脫單就公開的任性先例不是沒有,然後那個大流量從此一落千丈。

盛珩,你所謂的轉型還未站穩腳跟,不能急於求成,也不可飄飄然,你的一言一行都得對背後為你的團隊負責。

當年的校草是可以嘚瑟無法無天,我要是你,就義無反顧宣告我就中意她,說我吃軟飯也好,唯利是圖也罷,我管他們背後道甚是非呢?

但……二十三的大明星盛珩,你已經不僅僅是自已了,你任性的後果得讓多少人為你分擔,你舒坦了,他們呢?”

盛珩頓了頓,沉吟會兒:“舒軼……”

“你說,我在聽。”

“可你應該懂,想把生活過好有多難,我無非是想要個相知的人陪伴,就這樣,很小的要求而已。”

舒軼眼眶一熱:“是很難,可最後都是一個人走,像來時一樣。”

盛珩緊握著滾成卷的臺詞本,空洞又夾雜希望的目光,望向車外北京城的銀色燈火。

他酸澀的心微微顫著,問向對方:“那些無助的日子,知道真相後的日子裡,你是怎麼度過的?”

舒軼怔怔仰首,漆黑的夜空,星月已被雲層遮掩。

她又明眸低垂,眼眶淚珠打轉,低聲道:“工作吧,還有上課,把事兒排滿,就不會胡思亂想。你呢?”

“也是這樣,那夜晚呢?”

“會失眠……”

從未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

想來,盛珩所說的:我的痛,只有你能感同身受。

是有道理可尋的。

盛珩平靜如水地訴說:

“我媽自殺的第二晚,我一夜無眠,從來沒覺得家原來那麼大,一絲絲聲響都沒有,靜得可怕。

我很想也塞安眠藥算了,可又不甘心。千辛萬苦才考上北影,夢想成真的第一步實現了,往後的路只會暢通無阻,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

舒軼滿眼的淚,回得哽咽:“很巧,我也那麼想,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但我從沒想過要放棄生命,獨一無二的我自已,世界上可只有一個葉軼。”

盛珩問:“你說,媽媽在天上看到我這樣,會不會驕傲?”

舒軼眼前浮現盛珩母親在世時,每每遇著,就喜滋滋朝她喊小囡,塞些無數小禮盒予她,是裹著長輩之愛的,親手所制的甜品、圍巾與她最愛的綠色毛衣。

她迎合,飽含熱淚:“肯定,阿姨已經在天堂為你鼓掌無數次,看了很多遍你的影視作品,單曲迴圈你的歌。她會逢人就樂呵呵地說,這是我在人間的兒子,萬眾矚目星光熠熠的兒子。

唯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在最低谷時,沒能想開一些,一念之差,留了你,一個人。”

盛珩剋制地笑著,笑著笑著卻又沉默:“舒軼……我從沒覺得北京那麼溫暖過。”

“說啥!明明可冷!雖然杭城也冷。”

“家鄉那兒是溼冷,浸入骨髓,對我來說。”

舒軼攢於眼底的淚滑落面頰,墜於衣角。

盛珩輕聲細語:“有一天,杭城的你想哭,會想去哪裡?”

舒軼淡聲回:“我可能會跑回我媽的墳前,怨她怪她,嘚吧嘚吧一籮筐的話,聽得她耳朵嗡嗡鳴響,溜出來拍我腦袋訓我沒出息,然後抱著她的墓碑睡上一覺。”

“好……她會摟著你,像嬰兒一樣。”

盛珩又說:“或者你也可以找我,只要我也是一個人。”

舒軼結束通話電話,抹了把被淚水潤溼的面龐,也不理睬手機裡其餘的微信留言和未接來電。

寒意襲來,雪片飄搖地落。

她抿唇,恍惚之間念起兩月前等候在路燈下的高挑身影,在那她視為半個家鄉的城市裡,是有那麼一人的,不久前見過,西安那片火紅色的街景,襯得他誘人,勾走她心魂。

如果有一天真想大哭一場……

她問自已。

不,這是個不該存在的問題。

小太陽,本就應一直笑,不該有陰雲密佈。

她緩緩起身,在雪地裡,揉了揉眼睛。

廠區門口,隔著白色密麻的雪,確切無誤,有一人,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的人,很相熟,很思念,很想哭。

是的吧,是僅有在他面前,才似一個九歲孩童般,哭得出來,看到微博上那些謾罵之言也以為絲毫無感,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委屈之意如決堤般洶湧而來。

那些辱罵之言中,不乏有人斥她不配,從衣著品味至一舉一動,皆是挑些瑕疵出來,給予她攻擊,道不配盛珩。

眾口鑠金,她聯想……也許更不配葉聽。

可她依然朝他奔去,不計後果,裹挾著濃厚的熱烈,卻剋制地在一米距離處站定,盈滿了淚:“其實,我可喜歡哭了。”

葉聽將小小護在傘下,憐惜至心痛:“我知道,舒軼。”

那時,淚目的舒軼已知眼前之人是救贖。

而葉聽,將那落在她淡藍冬衣上的雪褪下,拭了她滾落的晶瑩,內心更深處,是想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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