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哈圖薩斯真的很冷,安冉縮了縮身上的毯子,抱怨:“好睏啊!但是不想回宮……”

她靠上身邊的牆壁,判斷離這裡最近的熟悉人家。

翻過街便是雷潔普的兵營,但是,大晚上的,有些不太好。

安冉猶豫了一下,還是掙扎著往那邊去了。

她步履蹣跚地翻過人行道,瞅著兵營裡的漸漸明顯的火光。

安冉垂下頭,用手扶著兵營的柵欄牆,木頭搭建的柵欄並不結實,在她的倚靠下還有些搖晃。

安冉感覺又困又累,強撐著精神機械地邁著腿。好不容易快到馬廄的側門了,卻被一顆石頭絆了一下,她苦澀地踢起石頭,嘟囔著:“連你也欺負我!”

飛旋的石頭越過柵欄,飛進軍營,正好落在了馬廄中戰馬的屁股上,一聲悽慘的悲鳴,這匹受驚的馬突然掙脫韁繩向門外的安冉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將即將變成馬下鬼的安冉輕輕抱起,簡單的一個凌空跳躍,穩穩地停在了安全區域內。

安冉剛想抬頭看看對方是誰,眼睛裡卻忽然進了灰塵,她揉著酸澀的眼皮,吃痛道:“好疼……“

雷潔普低下頭,緊張地看著她。

見安冉正在用手揉眼睛,就知道她是眼睛裡進了東西,下意識地靠過去,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小時候,奶奶就是這麼給他還有妹妹吹沙子的。

感受到溫暖的呼吸,安冉揚起臉,朦朧的視線裡雷潔普的臉有些夢幻。

本來五大三粗的人,此刻正弓著身子為她吹眼睛裡的沙子。這種畫面想起來就搞笑。

安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嘴裡還在嘟囔:“你那個方法不管用,我還是疼。”

雷潔普憨笑著撓了撓腦門,問道:“我只知道這種辦法。”

二人相視一笑,氣氛自然是融洽又溫馨。

但是落在不遠處的穆爾西里眼裡,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大約是察覺到身後的殺氣,雷潔普本能地抽出劍,在看清穆爾西里那張慍怒的臉後,劍鋒悄然滑落。

安冉探頭望過去,正好撞上穆爾西里凌厲的眼刀。她一個激靈將頭縮回了雷潔普的身後。

穆爾西里沒有廢話,直接推開雷潔普,像提小雞仔一樣拉住安冉的胳膊把她拽進自已的懷裡。

安冉被他的力道傷到,有些痛苦地嚷:“疼,你輕點。”

穆爾西里卻無動於衷,他回頭瞅著身後彆扭的臭臉,直接調轉身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安冉自知理虧,沒有掙扎,保持安靜地掛在穆爾西里的肩膀上。

雷潔普則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只是,他的拳頭一直握得很緊。

又是沉默的路途,安冉被扛上馬背,圈在穆爾西里的懷裡。經過一陣顛簸,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睡著了。

大概是知道穆爾西里不能把她怎樣,這一覺反倒睡得很踏實。

“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能老老實實地留在我的身邊?”

穆爾西里低頭看著懷裡安靜的睡臉,咬牙切齒地開口。

剛才看見的一幕還在眼前回放,從來不苟言笑的雷潔普在安冉面前竟然會有如此生動的表情,那雙盯著安冉的眼睛,讓穆爾西里讀懂了裡面那些求而不得的傷悲。

同為男人,同為愛而不得的男人,他最清楚那個眼神代表了什麼。

安冉沒有防備,她相信她認為的一切。

哪怕她一直強調她和雷潔普是兄妹,但是,他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安冉消失的這五年,是雷潔普陪著她。五年的朝夕相處,讓穆爾西里只是想到就有些抓狂。

他停在寢室的陽臺上,望著窗外陰影裡的黑暗。那些影影綽綽不辨真假的光點,像他的心情一般令人窒息。

他轉過身,望向床上熟睡的背影。

再怎麼生氣,他也不想把她弄醒。

畢竟,這些天她的辛苦,自已一個擁抱就已經清楚,她又瘦了。

穆爾西里走過去,拾起安冉的手。卑微的溫暖,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希望在她的夢裡,自已會出現。

這一覺,安冉醒來的有些早。因為,她的手臂發麻,睜開眼睛一探究竟時,卻發現穆爾西里蜷縮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抱著她的一隻的胳膊。

安冉望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臉,疲憊和擔心就像兩條噁心的蟲子在他那張俊朗的面容上來回遊走。她不禁伸出手,想要撫平他額前侷促的不安。手指觸到面板後,他醒了。

穆爾西里奪下她的手,有些抱怨地嚷:“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向我坦白?”

安冉思考半秒,然後假裝重新籠上了睡意,打著哈欠轉身:“好睏,幫我把被子蓋好,後背可以隨你使用。”

穆爾西里剛剛點亮的眼神,馬上黯淡了下去。

這種意義不明地逃避,讓他心寒。

他伸出手,粗魯地把安冉壓在身下,嚷道:“我知道你醒了,如果你再裝睡,我就……?”

安冉的臉埋在枕頭裡,毛茸茸的駝毛挑逗著臉上的面板,癢癢的觸感讓她不禁感到痛苦。

“這種姿勢,好難受。”

她掙扎著想要翻身,卻被穆爾西里禁錮著雙臂。

他的呼吸掠過她的脖頸,穿梭於雙肩之間。

溫熱的呼吸,將安冉的神經繃緊。

麻酥酥的無力感讓她有些難受,只好小聲求饒:

“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穆爾西里沒有鬆手,反而拉起她的胳膊把她翻了過來,紅彤彤的臉加上亮晶晶的眼睛,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但是,穆爾西里很清楚,安冉就是這種看著很好欺負的性子,但其實是在等對方放鬆警惕。所以,他並沒有鬆手,而是趴在她的身上,保持著近距離地逼視。

安冉在他的視線下無處遁行,準備好的說辭也蕩然無存。她掙扎了一下,卻終因力量懸殊而放棄。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安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求饒,順便抿起唇角做哭訴狀。

穆爾西里見過她的冷酷無情、見過她的柔情似水,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她撒嬌。

在安冉可憐兮兮的注視下,穆爾西里突然有些不忍,下意識地放鬆了力道。

安冉瞅準時機,飛身滾出他的身下,奔向石門。

手指剛接觸到厚重的冰冷,穆爾西里再度燃起的憤怒之臉就闖進了視線。

她驀然淒涼地笑了笑,委屈地瞪大眼睛,撒嬌道:“人家去個廁所……”

後面的話已經被穆爾西里的呼吸吞沒,他的舌挑起她的狡辯滑進長長的口腔。

濃烈的男性味道讓她一陣暈眩,依舊是長驅直入毫不含糊的深吻。

他吮吸著她的舌頭,像挑釁一樣,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以至於,她的舌尖已經開始發麻,傳來陣陣細微的疼痛。

呼吸開始急促,安冉在意亂情迷的深吻裡沉淪,雙手緊緊地抓著,穆爾西里胸前的衣服。

“疼……”她咕噥了一句,整個人卻已經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挑著她的下巴,帶著命令的聲音說道:“為我生個孩子。”

“什麼?”安冉眨眨眼,伸手擋開他正在解緞帶的手。

“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再往外面跑了……”他把她扔到床上,殘暴地咬上她的花房。

她輕輕呻吟了一下,整個人都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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