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悲屍成神,化身為人了?
“他”扶了扶額,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整理了一下自已的服飾,彷彿準備用餐一般。
陸帆往後退去,直接將軍刀向那“人”擲出。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人”直接空手就接住了。
那可一把真真正正的利器。
陸帆那軍刀不能說是削鐵如泥,兩三刀一隻悲屍還是綽綽有餘。
而“他”就這麼平靜?
空手接白刃,真夠勇的。
驚訝之餘,兩人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無盡的恐懼。
“呦!居然還送給我餐具!真是感謝。”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卻又是那麼奇怪。
“那麼現在,我要享用晚餐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就勢就要割下清雯月的耳朵。
“去尼瑪的!“
陸帆起身暴起,對著“他”的臉就是一下子。
其“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又被他一腳給踹出了十幾米,重重的摔在了車外的瀝青公路上。
可臉上的表情仍是“熱情洋溢”的笑容。
“打人是不對的,你媽媽沒有教導你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乖,小寶貝,死亡是不疼的!”
“他”越來越瘋狂,拿著刀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安心的去吧......”
“他”一把抓住陸帆,就要把他放倒。
可陸帆也不是吃素的。
沒幾秒就擺脫了束縛,可這有用嗎?
對面有武器,你再怎麼牛嗶,都是無用功。
突然感受到右手臂一涼,陸帆往後退去。
一摸,滿手的血紅色。
“別想逃,你是逃不掉的!”
“他”舉起雙手,就要給陸帆致命一擊。
“去死吧。“
身後傳來了清雯月的聲音,“他”一愣。
放下了雙手,轉頭看向清雯月。
“也罷,會反抗的肉,塞牙...”
“他”一把將陸帆扔到了一邊,猛地向清雯月衝去。
清雯月把原先手裡的三角晶體插到了凹槽裡。
這個動作並沒有讓“他”發現。
等到發現自已身體的異樣時,已經晚了。
“呃啊啊啊,呃啊。”
“他”痛苦的抱住腦袋,身上冒出了滾滾白煙。
身上的肉開始腐爛,右邊的焦黑。
身軀漸漸化為塵埃,隨風散去。
只留下那柄軍刀。
見這一面的陸帆露出了一個難以察覺的笑。
視線模糊,頭痛欲裂。
他只說了一個酒字就撲通一聲昏死了過去。
陸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很長很長。
“我感覺到你的靈魂。”
“我觸碰到你的心靈。”
“我融入了你的心扉。”
“死神早已降臨,
破釜沉舟,
無回頭路,
新一段故事,
由,
你來書寫。“
一陣空洞的聲音在陸帆的腦海中迴響。
緊接著,他全身被一種舒適溫暖的某種能量所充斥。
神奇的治癒著他早已經歷千磨萬擊的身軀。
一顆小竹筍破土而出。
經歷這場春雨後,就是成長成一根,綠油油的竹子。
......
......
......
等待著花落死亡的結局......
大概三四秒後,那恬逸的感覺蕩然無存,消失的一乾二淨。
隨後劇烈的灼燒感以及疼痛感突如其來!
就像是光著身子在雪中打滾,起身又臨頭澆下一壺開水一樣。
而仍深處level?的清雯月卻是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陸帆全身環繞著一股黑氣。
而且只要一碰到,就會被“灼”傷。
雖然疼痛感還不如被火柴燒一下,但那滋味,寧誰來了都不好受。
幾個小時過去了。
由於自已並不會開車,所以清雯月還停留在原先的位置。
奇怪的是,在這期間再也沒來一隻悲屍,一隻實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是早晨兩點。
不過在這level?中,似乎時間永遠停留在夜晚。
直到了中午十一點半,陸帆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像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擠進了自已的身體一樣。
那疼痛感只有陸帆才知道。
好在算是意志過硬,他最終還是堅持下來了。
可又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這是經歷什麼試煉嗎?
那自已是透過了還是沒透過。
透過了會怎樣,沒透過會怎樣?
誰都不知道。
陸帆拍了拍清雯月的肩膀,示意自已沒事,並讓他去第二排坐著。
不管自已身體發生了什麼改變。
必須要離開這裡,就算厄運的切出到一個比這更壞的層級。
那就賭,賭到自已安全為止。
陸帆用軍刀把椅子劃開一道口子。
不出他所料,裡面是棉花,外面就是一層薄薄的布。
陸帆一把扯下一塊布料,然後撕成了條狀,綁在了右大臂的傷口上。
血很快就止住了,只要不動這條受傷的手臂,那基本不會感受到疼痛。
但,感染的可能不會排除在外。
鑰匙還在車子上,等待車輛自檢。
之前操作的一切全部沒有變化,所以證明發動機是一直開著的。
os:“清雯月也不知道掛個擋...”
就算是不行駛,那也會消耗油量。
如果自已是在凌晨0點昏倒的,現在是十二點。
眾所不周知,一般車輛發動機開著但不行駛的耗油量是正常的四分之一。
那麼十二個小時,就是等於三個小時一直不停息的行駛的耗油量。
那麼剩下的汽油能夠支撐自已與清雯月切出嗎?
誰也不知道。
如果在半路車停了,結局何如?
陸帆試圖找到油表,可是沒有。
這前,繼續往前行駛不是,後,在原地不動,也不是。
陸帆面露難色,不知如何是好。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他還是決定選擇前者。
畢竟比起縮在一個漏風的龜殼中坐以待斃。
不如。
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