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再不回來,晚上我們就要餓死了。”江雪憶無聊地看著懸霧除草。
那塊地不大,懸霧很快除完草,和江雪憶一起蹲坐在臺階上。
“姐姐,我們身無分文,身上的銀子都是借許大哥的,如今我們逃出客棧,餘下的70兩還存在錢莊裡。可這樣下去也是坐吃山空,我們是不是要找一點賺錢的法子?”懸霧看著江雪憶毫無情緒波動,只剩無聊,就有意刺激她。
江雪憶果然開始憂愁起來,“是啊,手上沒錢,用完就完了。總不能一直管許九江借錢吧。這算怎麼回事!”
“我看姐姐與許大哥似乎......似乎互相有意......”懸霧話未說完,就羞紅了臉。
江雪憶猛地站起來反駁道:“誰,誰對他有意?你亂說些什麼?”
懸霧看見情緒泡泡數量見長,“難道姐姐不喜歡他嗎?那就是妹妹看錯了。”
江雪憶害羞地低頭,“什麼喜歡不喜歡,你還小,千萬別這麼八卦。”
“姐姐,什麼八卦,我又不像姐姐會算命。”懸霧裝作不解。
“我,我表現得很明顯嗎?我是說我平時的樣子?”江雪憶支支吾吾地問。
懸霧揚著笑,“什麼樣子啊?是姐姐平時眼睛一直放在許大哥身上的樣子嗎?”
“好啊,你,你變壞了。”江雪憶羞惱地點了一下懸霧的額頭。
懸霧捂著額頭,“姐姐整天粘著許大哥,一會兒不見,就要念叨,這誰能看不出來啊。”
江雪憶:“那你說,什麼叫互相有意?你怎麼看出來的?可別哄騙你姐姐。”
那既著急又裝作不著急的樣子,懸霧看了暗中發笑。
懸霧:“正如姐姐一直盯著許大哥一樣,許大哥也一直把姐姐放在心上。我們去趕廟會的時候,也是許大哥一直保護姐姐,看瀑布的時候許大哥給你撐傘,那禿驢指著你的時候,也是許大哥為你說話,那緊張的樣子我都看到了。”
江雪憶細細回憶,好像都與懸霧說的對上了。但奈何平時她大大咧咧的,沒注意這些小細節。被懸霧這樣一說,好似喝了蜜一樣,心裡甜滋滋的。佔據李植蘭的身份是為了抱男主易訟的大腿,若是,若是嫁給他......
懸霧看著江雪憶的情緒泡泡,心裡有些激動,這種心動的情緒產生的泡泡又甜又酸又澀,但是能量很強。
對懸霧來說,能力強比味道好要更有價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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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訟易容成一個普通的路人趕到八方客棧探聽訊息。
果然天剛亮,宵禁一過,就有捕快上門捉拿八方客棧的要犯。
“哎喲,這八方客棧三天兩頭就出事,我看離關門不遠了。”
“可不是,上次詐屍的事情才結束沒多久,這下連掌櫃的都被抓了。嘿,我看就是風水不好。”
“你看,這上面通緝的三人畫像,這兩個姑娘好像上次詐屍的姑娘和她姐姐啊。”
“對,就是她們兩個。”
易訟也看了八方客棧大門貼著的通緝令畫像。
意識到在廣勝寺覺悟大師所說的預言應驗已經洩露了。
只是不知是陳炙主動為之還是其他原因。
易訟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廣勝寺,發現廣勝寺閉門了。
昨天還熱鬧舉辦廟會的那條街已經空無一人,通街縞素,昨日熱鬧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掃乾淨,搭配上白紙白花,無比蕭條。
廣勝寺大門也掛上了白燈籠、白布。
易訟等了一會兒,有一小沙彌穿著孝服走出來。
易訟攔住問道:“小師傅,我是外鄉人,專門來廣勝寺拜佛,怎麼今日如此蕭條,不知是哪位大師去世?”
小沙彌:“阿彌陀佛,是覺悟大師圓寂了。”
易訟一驚,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今日就從小沙彌口中得知了他圓寂的訊息。
怪不得事情鬧得這麼大,以覺悟大師在本朝的地位,陳炙想隱瞞昨日的事情並不容易。
“那這街上是?”
“覺悟大師昨晚圓寂,昨夜聖上連夜頒發諭旨取消廟會,這條街都需要守孝。所以這條街挨家挨戶都閉門不出。施主請回吧。”
易訟不敢再逗留,連忙走回鬧市。
本想直接回小院。
但易訟還是不放心,又往東部坊走去,他想見一見陳炙。
大理寺卿的住的地方不好偷溜進去。
易訟左右尋找,沒有找到破綻,大白天不好進去。
易訟只好回去小院。
等易訟回到小院,江雪憶和懸霧已經是望眼欲穿。
“許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有沒有帶吃的回來?”江雪憶很歡快地奔上去。
易訟拿出打包的肉蛋、青菜和白米飯,三人坐在前院的石桌上吃了在這裡的第一餐團圓飯。
“許大哥,外面怎麼樣 ?”懸霧很關心外面的訊息。
“能怎麼樣,我看一切正常,我要出去。”江雪憶覺得待在這裡像坐牢,但一直很聽易訟的話,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易訟平靜道:“覺悟大師圓寂了,八方客棧被抄了,我們三個被官府通緝了。”
懸霧和江雪憶大為震驚。
江雪憶:“啊,怎麼會這樣?”
懸霧:“那陳炙怎麼樣了?”
易訟意外地看了懸霧一眼,“陳炙我沒見著,白天不好進去大理寺卿的府邸,我晚點再找機會探一探。”
“昨天還好好的和尚,怎麼就這麼突然。”江雪憶不敢相信。
“難道是因為覺悟大師圓寂了,所以我們就被通緝了?畢竟我們是最後幾個見到他的人。”懸霧猜測道。
可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