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霧不敢耽擱時間,帶著江雪憶就往易訟的方位跑。
兩人租了一輛馬車。
江雪憶本身對京城的地圖不夠熟悉,含糊問道:“這是去我們目的地的方向嗎?”
‘“別擔心,許大哥會沒事的。”懸霧既是勸慰江雪憶又是勸慰自已。
江雪憶見馬車越跑越荒涼,試圖叫趕馬車的師傅停住。
那師傅早叫懸霧用靈力控制,根本不理江雪憶。
江雪憶急道:“怎麼辦,我們遇到黑車了。要不我們跳車吧。”江雪憶面對危機有了經驗。至少先離開這輛車。
懸霧無法,只好又用靈力讓江雪憶昏迷。
馬車終於帶著她們到了候胥山腳下。
陳炙家祠堂的密道連著候胥山,說是候胥山只不過是候胥山最東邊的一小塊山地罷了,這裡早就超出皇室候胥山戒嚴的範圍。
只不過皇帝下令尋找易訟和陳炙兩人的蹤跡,懸霧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就跑上山,如果撞到禁衛軍,那直接給禁衛軍送人頭。
因此懸霧卸下妝容,在易訟下山的山腳這裡等易訟和陳炙。
易訟和陳炙果然從此處翻下山坡,準備從這條大路入城。
易訟看到馬路邊的懸霧、以及趕馬車的馬伕和馬車時,眉頭緊鎖。
懸霧早就看到他們的身影,和他們打招呼。
易訟半信半疑帶著陳炙走近。
懸霧:“許大哥,我們快走。快上馬車。”
易訟:“江姑娘呢?”
懸霧:“在馬車裡,她被馬車震暈了。”
易訟掀開簾子,果然江雪憶靠在馬車裡。易訟卸下防備。
三人進了馬車。
那馬伕一聲“駕”。就載著幾人沿著大路狂奔離去。
懸霧見兩人形容狼狽,拿出乾糧給二人,“許大哥,陳大哥,你們先吃點東西,喝點水吧。”
陳炙喉嚨冒煙,聲音沙啞,“多謝小五姑娘。”
易訟和陳炙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吃下了乾糧。
易訟:“小五姑娘,你怎麼和江姑娘出現在這裡?”
“有人告訴我,叫我來這裡等的。”懸霧只撂了這句話,至於誰說的?怎麼說的?懸霧為什麼要信,懸霧一句話也不多說,任憑易訟和陳炙猜測。
易訟見懸霧閉口不言,也不強迫。
“許兄,你不是要回城拿東西?我們這是要回城嗎?”陳炙問道。
懸霧回道:“我們這是出城的馬車,這個沒馬車伕是我僱傭的。”
易訟點點頭,“當下之急,先出城,其餘的以後再說。”易訟雖然惦記著與情花樓的交易還未完成,但眼下已經無法顧及。
江雪憶這時悠悠轉醒,發現易訟和陳炙都在馬車裡。
“啊!許大哥,你回來了!”江雪憶喜形於色,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
易訟也被她的笑容感染,“是,我沒事。”
懸霧忙道:“大家都沒事就好了。我們現在要出城去。”
江雪憶有太多的疑惑:“許大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和小五準備去找你,結果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暈過去了。對了,那個馬伕是怎麼回事?”
懸霧無法,只好說謊圓道:“其實有人和我說讓我來候胥山最東邊的山腳下接許大哥,馬車伕的方向是正確的。你早上太心急,又沒吃早飯又暈車,就暈過去了。”
“那是誰告訴你的,我和你一直待一起,怎麼沒見人告訴你訊息。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江雪憶滿腦袋的問號,一股腦地全問出來。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我們安全了再說!”懸霧應付不來,佯裝惱怒道。
懸霧一直以天真的小妹妹模樣跟在江雪憶的身後,這下一發火,江雪憶從沒見過,一下子唬住了江雪憶。江雪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