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江雪憶和易訟單獨見面後。
江雪憶找易訟五次,能成功四次。三人漸漸熟絡起來。
這日,江雪憶帶著懸霧和易訟一起吃午飯。
雅間門外響起敲門聲。
“許公子,有客人來訪,他說他是那日你在大堂救下的那位陳炙陳公子。”小二盡責盡職地上來告訴易訟。
易訟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那天不幸被人群踩中的瘦弱男子。“請他上來。”
陳炙帶著僕從上樓,進屋後哦就給易訟行禮,“那日真是多謝許大俠,這是我給許大俠準備的謝禮,小小心意,請勿推辭。”
易訟連忙推辭,“舉手之勞,何須如此。請坐,一起吃午飯吧。”
陳炙:“叨擾了,不巧,趕上飯點。實在是應該提前知會許大俠一聲,是陳某突兀了。”
不是陳炙來得不巧,而是易訟回客棧回得晚,所以三人吃得晚。這下早過了午飯的飯點。
易訟:“無礙,一起吃餐便飯吧。我名許九江,你叫名字即可。”易訟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只招呼小二添一副碗筷,又加了幾道菜。
陳炙坐定,定睛一看,屋裡坐著兩位姑娘。
一位年紀較小,若二八年華,眼神無辜清澈,瓜子臉,唇不點而紅,面板白皙水潤,坐在窗邊臉蛋隱隱有吹彈可破之態,好一位豆蔻年華的美娘子。
一位年紀比前一位稍大,也看得出不超過20,眼圈下有一些青黑,眼神明亮不躲閃,與時下女郎嬌羞怯懦的風氣截然不同,也是一位氣質出眾的女郎。
“這兩位是?”陳炙眼睛轉過一圈,定格在易訟臉上。聲音隱隱遲疑。
“我們是許大哥的朋友。我是江雪憶,她是我妹妹江小五。”江雪憶眼睛一眨一眨盯著易訟。
“請,陳公子,請坐。”易訟既不搖頭也不承認。
“原來是許兄的朋友,早知如此,我也應該給兩位姑娘帶上禮物。這次實是小弟疏忽了。”
“我見過你,那天在大堂,你差點被人群踩扁。”懸霧回憶起來,這個人特別瘦,她有印象。
江雪憶瞪了懸霧一眼:“當日我妹妹昏死過去,被誤認為已死亡,剛巧我趕到後喚醒了她,結果造成了客棧恐慌,以致許公子不幸遭遇危險,幸好最後有驚無險。”
懸霧不好意思低頭。
陳炙方確認這兩位佳人正是當時八方客棧事件的女主角。
陳炙臉微微一紅,忙道:“只因我自小體弱,才不小心導致的。不關兩位姑娘的事兒。”
又轉頭向易訟敬茶,“這還多虧了許兄。”
易訟打著圓場,“既然都已無事,不如我們以茶代酒,敬我們相識的緣分。”
四人經此一場,方才恢復了氣氛。
“那日八方客棧鬧出事來,我和友人都跑去看熱鬧,誰知關鍵時刻我那同行的人跑得比我快,現在已經絕交了。”陳炙微微氣憤。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大哥不是也認識了我們這些新朋友?”江雪憶笑盈盈地勸慰道,她十分自來熟地發揮男性就叫哥,女性就叫姐的原則。
“觀陳大哥家境殷實,怎麼當時無一侍從呢?”懸霧有些好奇。
“我是偷偷和友人一起出門的。”陳炙不想多說,“許兄三人都是剛到京城嗎?何不由我做東,帶著你們遊覽京城盛景。”
“賢弟客氣了,此次來京城實是有要事,就不......”易訟擺手。
不待易訟說完,江雪憶插言道,“好哇好哇。許大哥,就讓陳大哥帶我們一起去玩一下吧,來京城這麼久還真沒好好出去玩過呢。”江雪憶也想遊覽盛京,對易訟眨了眨眼。
懸霧也一臉期待看著易訟。
“......那就約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一起出去逛逛吧。麻煩賢弟了。”易訟改口稱謝。
陳炙笑著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包在我身上了。一應花銷我全權負責。”
易訟也不扭捏,“再謝賢弟盛情相邀。”
四人吃茶閒聊,年紀相仿,聊得來,互相對彼此性情有了一些瞭解,成了朋友。
正好三日後廣勝寺舉辦廟會,約定好三日後一同遊玩,方才散了。
回到房間後,懸霧好奇地問,“姐姐,你怎麼對陳炙那麼熱情?”
“小五,難得有個本地人帶我們逛街,當然得熱情一點。難道你不想好好逛一逛京城嗎?”江雪憶一邊梳著頭,一邊卸妝。
江雪憶:“這古代的胭脂水粉就是差勁,要我說,我化學還不錯,等到了雲城落腳,我們就一起研究化妝品吧。你的面板實在好,幼嫩白皙,配上我們的化妝品,你是活招牌!到時候豈不是客似雲來。”
懸霧撇眉,“我不喜歡化妝,那些東西在臉上黏黏膩膩的。也不會研製姐姐說的化妝品。”
“那有何難,跟著姐姐做就是。按理說,咱們都吃一樣的東西,每天都同進同出,你就是比我白,還越來越漂亮了。真是奇了。”江雪憶羨慕地捏著懸霧的嬰兒肥。
“或許是我偷吃了好東西吧。”懸霧揚起唇,“世間美味。”
那些情緒泡泡最是養人。
懸霧倒是越養越美。
江雪憶:“貪吃鬼,就知道吃,只知道吃。偏生還不長肉。真是讓姐姐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