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州市婦幼醫院傳來的資訊上來看,你的確是人類無疑。”

鍾老似乎能從其餘人震驚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的想法,直接從根源上否定了沈金是外星人的可能性。

“我們在請沈放來之前,對他做了極其詳盡的背景調查,而且十年前,他父母出車禍的時候,他也不在現場,所以排除了任何理論上的受創傷後的基因突變情況。而柳芮安又是在寵物的襲擊下,原本已經潰爛的傷口忽然好轉的唯一一個病例。我們一開始也不確認柳芮安的恢復是因為你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才把沈放請了過來一探究竟。現在看來,當時他特地抱起你的這個動作,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可這也不能說明他是重生者啊?畢竟這個說法,實在是令人過於匪夷所思了。”

林建業也靠了過來,對鍾老的說法提出了質疑。

又或者說,是加以人為的引導與‘矯正’。

作為國家安全部的部長,他太清楚這個結論所造成的影響將會有多巨大了。

當年的SARS病毒厲害嗎?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作為人類史上能夠載入史冊的病毒之一,SARS的傳染性的確空前強大,可不管怎麼說,這種病毒的本質還是可以透過科學的手段加以控制。

而此次的寵疫,單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無法分析出其病毒是何種性質,甚至它的致死率已經達到了極其恐怖的95%,但他相信,憑藉人類現有的醫療與科技水平,哪怕最後需要全球的通力合作,也一定能夠找到根源所在。

可如今,作為華國最具權威的鐘年院士,開口就說眼前這個可能知道如何治療寵疫病毒的小娃娃,是一個重生者,這種結果,他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

不止他如此,在場之人,除了鍾老,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答案。即便是沈放,也只當沈金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對於所謂的重生者,他壓根就沒有任何概念。

“有沒有可能,是外星生命寄居在他的體內呢?”

徐安平也試探性的問道。

鍾老搖了搖頭,將沈金遞給了男人。

“我研究了半輩子的生物學,如果說我們這些人裡,有誰最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那個人一定是我。”

他眼裡的一絲光彩暗去,原本就蒼老的面容,在這一瞬間,更顯萎靡。

白大褂的衣襬在空中飄動,他拖著頹然的身體緩緩轉身,在徐安平和林建業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

“也許你們認為,生物學的本質就是基因,但是我知道,對於生命領域的研究,我們其實只接觸到皮毛,甚至於連皮毛都算不上。”

“常常有人把我們的身體比作一個宏觀的宇宙,把我們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比作星球,但這種說法,其實是很不準確的。我們如今對於人體的細胞研究已經算是很徹底了,但是最根本的問題,一直都被我們習慣性忽視掉。”

“什麼問題?”

林建業打斷了他,眼睛卻是看向沈金。

“生命體活著的本質,並不只是生物自發進行熵變的體系在支撐。從宏觀來講,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被一種無形的能量所左右。”

能量?

聽到這個詞的男人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看沈金,自家的神兒不就是正好需要經常補充能量嗎?

他的動作鍾老看在眼裡,更加確信了自已的猜測。

“我在研究生物學的過程中,的的確確發現有許多事情無法用現有的知識來解釋,雖然這個說法有些荒誕,但我不得不承認,在複雜的生命面前,我們現在的認知,還是太過於侷限與狹隘。”

“我相信在坐的所有人都清楚,精神作用對於人類的影響,是真實存在的。可你們想過嗎?為什麼生命特徵無限接近的生命體,在同樣的環境中,存活的時間卻會產生巨大的偏差?”

鍾老稍稍停頓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向沈金:“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某種能量的存在導致的。所以,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一定存在著我們認知以外的能量形式,今天見到你,我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而你明明就是人類的軀體,我想,對於這種這種結論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是一名重生者。”

“既然如此,你不是應該感到興奮嗎?”

沈金背靠著男人的胸口,一隻手杵在他的手臂上,坐的端正。

鍾老的臉上浮起嘲弄的笑意,擺了擺手:“我的少年時期,正處華國最動盪的階段,後來我毅然投身於醫療領域,五十年轉瞬即逝,如今華國鼎盛,而我也收穫了一些虛名與成就,按理說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證實心中的一些猜想,我本該興奮的。只是我們對於宇宙的認知,還是太少太少,對於未知,我們應該心懷敬畏。”

他又頓了頓,目光在眾人上掃過:“可我終究不是一個狂熱的科學工作者,我的初心,也只是想當好一名醫生。僅此一點,在我入土之前,我都可以自豪的說,我將一生都奉獻給了醫學。”

隨之話落,他眼裡閃過的短暫神采再次熄滅,表情也變的極度冰冷:“而你的存在,對於人類而言,是一個無法掌控的異數,我甚至有理由懷疑,這次的寵疫,就是因你而起。”

與林建業對視一眼之後,他的語氣又寒了幾分:“我不敢賭,也沒有資格拿全人類去賭。為了華國人,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要趁著你成長之前,將你扼殺掉。”

在眾人詫異中,林建業與鄭坤一步向前,站在男人面前,滿眼殺氣的盯著沈金。

男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慌亂不已,連忙將沈金緊緊抱住,腳下開始往後退,警惕的瞪著他們:“你們想幹嘛?”

“沈放,把他交給我們吧。”

林建業再度逼近,上位者的威嚴外露,氣勢升騰,不過並沒有強行上手搶奪,畢竟他們對於這個神秘的嬰兒,還是一無所知。

沈金被男人換了一個方向,此時面部貼著他廉價的衛衣上,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示意男人將他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男人猶豫了片刻過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了下來,然後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張開手,護著沈金。

“他孃的,老子就不該來!誰敢動我兒子,老子跟他拼命!”

沈金嘴角一扯,又讓他退到一邊,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靠在舒適的靠背上,平靜的看著他們:“所以,你們是想殺了我嗎?”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在近距離觀察靈異現象

高高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