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父子二人和幾個老卒一直在外面等著。

聽到傳喚他,連忙一溜小跑的跟了過去。

此時吳襄只是剛剛撤回山海關的四品武官,跟高第這種國防部長級的一品大員差了十萬八千里。

只因為他為人乖巧,善於急上官所急,召之即來,來之能用,所以高第用的很順手。

吳襄噗通一聲跪下重新見禮:“末將吳襄叩見大人。”

高第將手中令籤遞給吳襄:“你們父子二人跟他們走一趟,將貨物全部點驗完畢,然後去覺華島疏散軍民,去吧!”

“末將得令!”

吳襄二話不說,接過令籤仔細收入懷中,又出門候著去了。

高第難得主動的抱拳對趙頌說道:“那就拜託二位了,萬兩黃金我自會籌備,東西送到山海關之時,黃金自然交付給你。”

這樣的大捷,他肯定要連夜寫好奏章,八百里快騎送入京城,順便發動京城關係,蒐羅黃金用來“犒賞三軍”。

趙頌也不想久待,至於定金之類的,他也不想糾纏。

按照韃子的兇性,很可能還會去一趟覺華島。

軍情似火,趙頌現在只想儘快去救人。

離開山海關,趙頌帶著吳襄父子和六個吳家的家丁老卒上了炮艇。

他沒理會吳三桂對炮艇的大驚小怪,立即釋出命令道:“黃海生,你帶一艘炮艇先去覺華島,如果發現韃子就攔截他們。”

黃海生有些為難的說道:“首長,37炮彈不足了,25炮彈還有一些。”

趙頌道:“我們勻一半25毫米炮彈給你,步槍彈也都給你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堅持到我們大部隊到來。”

他現在要回去把這艘炮艇的彈藥補滿,還要把其餘六艘炮艇全都拉過去。

覺華島上山地很多,不像寧遠,周圍都是平原,可以很好的發揮炮彈威力。

炮艇畢竟不能上岸,趙頌要想充分發揮火力優勢,還是要多帶炮艇才行。

兩條艇出海之後就分道揚鑣,一條往北去覺華島,一條往東去旅順口。

兩百五十公里的路程,開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到港。

一路上吳三桂對於這種新奇艦船的問題無數,不過沒什麼人搭理他,讓他覺得好生憋悶。

此時的吳三桂只有十八歲,還不是後世的大漢奸,心性有些孩子脾氣。

不過趙頌對他後來的作為很是惱怒,所以不太想理他。

吳襄此人一向是個庸人,靠著大舅哥祖大壽沾了不少光,但是現在卻對高第言聽計從,可見是個什麼成分。

很難說,這種有奶就是孃的作風是不是父子一脈相承。

所以,無論這倆人如何套近乎,趙頌都做高冷狀,不作一答。

吳襄臉皮厚,無所謂。

吳三桂卻明顯對趙頌有些惱火,要不是吳襄私下攔著,只怕是要惡語相向了。

趙頌先把吳襄父子送到旅順老港,讓他們清點人頭,又安排人去把一直關在小黑山基地的濟爾哈朗運了過來。

趙頌原本想用濟爾哈朗換遼民的,不過後來又抓了五個韃酋,個個身份都不比他低。

而且阿敏幾人還不知道舒爾哈齊也被抓了,回去之後根本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趙頌正好可以把他送給高第,換來了覺華島的糧草和一萬多軍民。

濟爾哈朗吳襄見過,互相之間還打過幾架。

當然是濟爾哈朗追,吳襄跑的這種層次,追上就會嘿嘿嘿。

“哈哈哈,還真是濟爾哈朗,你再打我啊,你的能耐呢,還不是落到老子手裡了?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啊,”吳襄開懷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呸,你這手下敗將的明狗,有種放老子回去,咱們真刀真槍的打過,看看爺能不能扒了你的皮!”濟爾哈朗一口濃痰噴在吳襄臉上。

吳襄慢悠悠擦去口水,吩咐左右家丁道:“把這韃酋給我按住,老子要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口不能言,砍了他的指頭,讓他手不能書。”

濟爾哈朗睚眥欲裂,怒目而視吳襄,怒罵不止:“漢狗,懦夫,爺就是被你折磨死,你也是爺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

隨著陣陣慘叫聲響過,濟爾哈朗已經成了一個口不能言,手不能書的廢人。

吳襄這樣做當然有深意,被變成了廢人的濟爾哈朗送回京城,才不會說出他被俘的真相。

趙頌將吳襄等人送到老港口後就讓炮艇開回了軍港。

將炮艇重新補給後,他就奔向軍港開始購買民用船隻。

現在他的賬戶餘額只剩下一萬多,還能購買兩艘一千噸級的中型水泥機動船。

這艘船的船身由鋼筋水泥澆築,中部和前部都是巨大的貨倉。

後部有一個大棚屋,裡面是駕駛室和船艙休息間之類的功能空間。

尾部有兩臺大馬力柴油機,還有兩個柴油桶,用來儲備燃油。

它的空載排水量1000噸,滿載排水量1500噸,近海航運的安全排水量為1300噸。

建造價格比鋼鐵船隻便宜,但是適航性和運輸效率比鋼鐵船隻差遠了,還不到一半。

這是特殊時代的產物,那時候全國鋼產量都不夠用,只能用水泥造船。

除了這種機動水泥船,還有一種五百噸級的無動力水泥駁船可供購買。

這種船本身沒有動力,只能由機動船拖在後面牽引著行進,往往一拖一大串,跟火車似的。

千噸級機動水泥船3000一艘,六百噸級無動力駁船500一艘。

趙頌購買了兩艘機動船,和六條駁船。

機動船一拖三,彼此還有個備份,海上航行更保險一些。

只是民用船隻不配駕駛人員,趙頌還得從軍艦上調了六個人過去開船。

6艘炮艇先行出發,六條水泥船緊隨其後,他們的速度肯定跟不上炮艇,同樣的航程,水泥船需要三倍的時間。

出發後,趙頌去老港口重新接回了吳襄父子。

他們的六個老家丁留在旅順盤點韃子頭,濟爾哈朗也留在這裡止血養傷。

吳襄一見到趙頌就興奮的說道:“趙先生真乃信人也,貨物數目不差,成色也是上佳,濟爾哈朗也是本尊無疑,煩請先生送我回山海關,我把好訊息給督師送去。”

這種事情,越是及早報信,上官對他的印象越深,以後有好事肯定能想得到自已。

吳襄深諳馬屁之道,此時當然是歸心似箭。

可惜趙頌不解風情,搖搖頭說道:“我們得先去覺華島,看到軍民無恙才能放心。”

“嗨!”吳襄道:“那些軍民算得了什麼,跟野草似的滿地都是,一抓一大把,督師可就只有一個啊。”

他湊近幾步說道:“你家毛帥孤立無援,如果交好督師,以後面見天顏,庭奏的時候稍微歪歪嘴,就是他享用不盡的好處啊。”

吳襄只是在碼頭附近忙活,還未深入旅順,所以對旅順發生的深刻變化還沒有認識到。

先入為主的一直認為,旅順還是毛帥的屬地,趙頌只是毛文龍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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