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開上半路,眼看就看快到了,金潤熙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不對啊,我著哪門子急啊?人家現在可是裴太太。”

他一腳剎住車,掏出手機給裴景熙打電話:“你女人喝多了,在七度酒吧。”

裴景熙正坐在出差的車上,他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的確很晚了,這個點還去酒吧喝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腦子裡飛快地分析這件事,新劇開拍,一切都很順利,定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能讓他這個唐秘書大半夜跑酒吧的,一定是感情上的事了。

裴景熙說:“我馬上要出差,有個很重要的合作要談,你替我去看一下。”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好好把你大嫂帶回家。”

電話很快被結束通話,金潤熙聽懵了,“不是,幾個意思?自已女人都不管了?”

他氣得捶了下方向盤,咬咬牙,還是向著酒吧方向絕塵而去。

跑車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到了徐森所說的七度酒吧,門口服務生不認識金潤熙,卻認識那名跑,剛要上前說門口不能停車,馬上有紅票票從天而降,砸得他樂開花。

唐亦然已經完全醉了,連站都站不穩,作為閨蜜的林玫都著實驚了。

兩人大學就認識,一開始她酒量不行,在林玫的“培養”下突飛猛進,很少有喝得爛醉的時候。

印象中除了今晚,就只有一次。

“勸了一晚上,也不知聽進去沒。”林玫嘆口氣,剛要招手讓服務生幫忙,卻見一高大身影氣勢洶洶壓過來。

林玫一看是金潤熙,又重新坐回去,“這是我第二次見她喝成這樣?”

男人聽聞,眯了眯眼,似乎在想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林玫白了眼一旁默默注視的男人,冷哼一句,“可笑的是,兩次都是因為你。”

說著她拉起已經醉倒在桌上的唐亦然要走,而男人顯然還沒從林玫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

“傻女人,喝成這樣你滿意了?不難受啊?”林玫一邊攙著她往外走,嘴硬心軟道。

這時手中一輕,閨蜜已然被金潤熙打橫抱走。

林玫也趕緊追上去。

金潤熙的心思都在醉得厲害的女人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自已被偷拍了,畫面定格,正是他抱起唐亦然的時候。

“好啊唐亦然,你可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蘇家韻被朋友拉來給新收的小奶狗男友捧場,正結束要走時,看到了這一幕。

此時她氣得牙癢癢,裴景熙讓人搶走也就算了,那高冷冰山男她才不稀罕呢,可這次的金潤熙,有著與哥哥完全不同的魅力氣場,可是自已看中的男人。

“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輸!”她吹了吹自已剛做的指甲,“裴家,可有好戲看了。”

男人抱著唐亦然上車時,林玫起初是拒絕的,她忙攔住他,“不行,你不能帶她走。”

金潤熙小心翼翼幫她繫好安全帶,輕輕關掉車門後才說:“我哥讓我送嫂子回家。”

林玫怔怔地看著臉上毫無波瀾的男人,心裡乍然湧上一口氣,有種想扇這小子的衝動。

她是告訴了他當年的事情,但唐亦然現在和老闆假結婚的事,被她保留了下來,她就是要看看,這小子會怎麼做,有沒有那個勇氣爭到自已喜歡的女人。

眼下看,顯然是讓她失望了。

“行,你行。”林玫咬著牙,揮了揮手,讓金潤熙走了。

晚風送涼,憋了一晚上的林玫從煙盒抽出支菸,吸了兩口後,又狠狠扔地上踩滅。

“膽小鬼!”

金潤熙起初是真的想將車上的女人送回他哥別墅的,但又回味起林玫剛才的話,心下一橫,將方向盤換了方向,朝著自已所在的楓江路駛去。

懷中女人睡得正香,像只躲在主人懷裡安靜的小貓,從車裡抱起直到自已公寓的這一路上,金潤熙總忍不住去看她。

看幾眼,別過臉去,再忍不住瞅幾眼。

到最後自已都笑自已白痴。

楓江路這套公寓是之前母親留下的,已是許久不住人,直到金潤熙決定回國,才讓人好好打掃一番。

母親是個簡單純粹的人,不喜奢華的裝修,所以佈局相對簡約,當時裝修時,最下功夫的,恐怕就屬南向的那一間音樂室了。

裡面至今還放著母親的三角鋼琴。

女人的睡顏一直很好看,在倫敦那些日子裡,金潤熙總喜歡讓她陪著一起和她寫歌。

兩人興趣來了,還會隨機作曲填詞,自娛自樂。

有時候經常忘記吃飯,時間晚了,唐亦然熬不住沉沉睡去,他便凝望她的睡顏,一時間靈感爆棚,通宵達旦創作。

幸福是什麼,無外乎有愛人在旁,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心裡落穩。

有很多自已喜歡的作品,不被市場喜歡,公司不給宣發,有時候他會很苦惱,不能按照自已的意願寫歌,跟賺錢的機器沒什麼兩樣。

但只要是唐亦然喜歡的,他都會保留下來存在一個特定的資料夾裡。

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額頭、鼻樑,再到如玫瑰綻放般紅潤而飽滿的嘴唇,如五年前好似沒什麼變化。

但確確實實也是變了。

他忍下想吻她的衝動,默默在她身邊躺下,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月光如一串柔和的銀色音符,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寧靜而美好。

“唐亦然,你個傻女人,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

“哼,你當初瞞得再好,我現在不還是知道了?”

“你就是個傻子,你以為的為我好,其實還不是兩敗俱傷?”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明明我們可以不用分開,你偏要自以為是的擅作主張,寧願讓自已揹負這樣的罵名……”

“說實話,我是恨你的,氣你的,咱倆到底誰幼稚啊?拿我們的感情當兒戲是不是?”

喃喃自語好半晌,金潤熙漸漸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又回到了兩人說分手的那年,在愛丁堡,雨依然在下,冷風刺骨,他痛苦地窩在街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但緊接著,畫面一轉,天藍得不像話,流雲肆意而張狂,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笑著向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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