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起床,來到桌旁給自已倒了杯水,又舒展了下身體。

昨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許千風和一群小姐妹出去看戲,結果被人從高臺推下,傷得很重,大夫說今後都醒不來了,換言之,她變成了植物人。

結果千風就來了。

她閉眼感受了下,很好,上一個世界的身手功底還在,系統說保留部分技能,她試了試,能稍微使出一點修仙法訣,但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靈氣不足的緣故,等級被削弱了很多。

先前是金丹期巔峰,現在的話,降級到了練氣期圓滿。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修士,看背景,應該是沒有了吧。就這點稀薄的靈氣,也修不到哪裡去。

“小姐!”

外面忽然傳來慌亂腳步聲,門未被敲響就被推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紅著眼,撲過來跪在床邊。

“小姐!您終於醒了!嗚嗚……太好了,我都擔心死了……”

這是許千風的丫鬟石榴。

“好了,我沒事了。”千風順了順她的脊背。

石榴哭哭啼啼的,一邊責怪自已不小心,一邊幫她穿衣。

“不怨你,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石榴聞言一愣,頓時激憤得叫起來:“什麼?!有人推了小姐?是誰?太過分太惡毒了,我得去告訴少爺……”

千風攔住了她:“你別去,沒有證據。”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石榴也不哭了,眼裡滿是怒色。

“暫時先放著,我事還有很多,會收拾她的。”

“小姐,你知道兇手是誰?”

推許千風的人是柳如香,她爹是六品文官,倒也不是背景深厚的世家,不難處理。柳如香愛慕陸輝升,嫉妒成為他未婚妻的許千風,這兩年來小姐妹反目,摩擦越來越多,現在居然還動了殺心。

千風搖搖頭,深感無語。

她打算出去,石榴勸她多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叫大夫來看看。

千風知道自已的身體,健康得要命,她心繫任務,想出去逛逛,看能不能找機會接近陸蕭庭。

出府前經過廳堂,一道聲音喝住了她。

“千風?你醒了為何不來傳告一聲?”

許飛堂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千風打量他,長得不錯,也算是儀表堂堂了,可惜作為家人來說,他實在太爛了。

許家生有兩子兩女,二姐已嫁人,二哥經商在外,現在家中只剩父親、大哥和許千風。

許父是那種典型的撒手不管孩的父親,許千風從小跟著哥哥姐姐。許飛堂學了他父親,為人頑固又大男子主義,對外人如沐春風,經營良好形象,對家人重拳出擊,嚴苛管教。

二姐嫁出去後,許千風日子更難過了,做什麼都要請示,動不動就被訓斥,這也導致她的性格十分軟弱,膽小怕事。

許飛堂見千風沒答,冷了石榴一眼,嚇得後者快把頭埋到地上。

“你若無礙了,就待在屋裡繼續休養著,外頭亂糟糟的,萬一再磕著碰著,被人看見了又怎麼想?整日拋頭露面的,你是許家小姐,又許了婚事,要注重自已的名聲,維護許家聲譽。好了,下去吧。”

儘管稍微瞭解過許飛堂的為人,但他這麼一連串亂七八糟的話砸下來,千風還是有些懵。

什麼妖魔鬼怪啊這是,自已親妹妹剛受傷醒來,沒點關懷就算了,還反過來指責她丟人現眼?

“嗯……許傢什麼聲譽?你七品宣議郎帶來的那個嗎?”千風一開口就是王炸。

許氏是有錢,但仕途走的不是很順,族中子弟考上的不多,許飛堂也僅僅是個舉人,當了個宣議郎。

一個小小的七品官而已,屁用沒有,上頭的人也不想許家在鉅富的同時又在政場混開,有意壓制了一下。這麼些年,也就一個叔叔當到了太守,其他的都沒什麼出頭的,不足一哂。

本來嘛,好歹也算是個官,但許飛堂自視甚高,自命不凡,把自已搞得十分擰巴。

奉承他吧,他覺得一芝麻官有啥好誇的,簡直沒臉面,生氣。罵他吧,他又覺得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本大人面前撒野,也生氣。

總而言之,官場這一塊,都是他的雷區就是了。

此時許飛堂一怔,似乎沒想到千風會回嘴,而且是在明晃晃的諷刺他,當時勃然大怒道:“你說什麼?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若是以往的許千風,面對大發雷霆的大哥,早就嚇得花容失色,腿肚子發抖了。但現在的千風對這個男人的怒火沒什麼感覺,甚至還能繼續回嘴。

“我是在和你說話啊,而且我就說了一句,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她一派心平氣和,秀美的臉上甚至帶了點真誠的疑惑,不明白自已說錯了什麼。

許飛堂氣得咬牙:“好啊!好啊!”

他不需要別人說錯了話才發脾氣,千風在他面前本該是怯弱溫順的,該是他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要立馬恭敬照做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看著一臉無知,實則無畏。

他似乎急了,左右看了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千風還未反應過來,石榴立馬跪下,磕了一個頭:“少爺!小姐身子還未大好,許是還有些不清楚,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帶她回屋休息。”

說完連忙爬起,倉惶地推著千風返回內院。

遠遠的,還能聽見許飛堂的咆哮聲:“給我禁足三日!沒我允許不許進出一步!”

她們剛進內院,就有人後面跟上,咔一聲關上了院子的門。

千風瞪大眼,匪夷所思道:“他什麼情況?躁鬱症?”

她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吶。

“天吶,小姐,別說了。”石榴把食指放在唇上,提醒她小聲點,“您怎麼了,平時那麼怕少爺,他剛才都要拿戒尺了。”

千風勉強想起,許飛堂似乎有拿戒尺懲罰許千風的習慣,她伸出手,看著柔嫩白皙的掌心。

她雖有原身的記憶,但並沒有事無鉅細到每一件事,只有一些重要的經歷,而且是文字版的。

資料裡提過一嘴戒尺的事,千風無法回想那個畫面,但見剛才許飛堂那個樣子,恐怕不會好心地手下留情。

嗤,什麼癲公。

千風不滿地往床上一撲,她與原身的性格差得實在太多,她是斷然無法繼續乖順聽從那位大哥的,就算是裝,估計也裝不了多久。

話說回來,她那個便宜師父的脾氣也很暴躁,當時她還挺討厭來著,現在居然有點懷念了。

還有,師兄不知怎樣了……

千風安分地待到了日落,一整天就在院子裡聽石榴嘮,悄無聲息地套些資訊。

雖說禁足,但院子又大又漂亮,活動空間還挺大,送來的吃食也很豐盛,一個人就有三菜一湯,就這石榴還嘆了口氣,也不知以前一頓得吃多好。

天剛一黑,千風就說要休息了。石榴想著小姐昨日受傷,今日受驚,是該好好休息,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黑暗中,一雙眼睛亮起,隨即一道身影快速攀上高高的圍牆,輕巧地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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