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錢家的實力
項少天一行人剛回到郡府，項莊便找藉口說要拉肚子，一溜煙跑了，甘若水說約了孫家家主下棋，也是馬都沒下就溜了。
項少天帶著虞姬和趙天怡回到房間，虞姬說道：“臭弟......羽哥哥，你今天去別屋睡吧，我跟天怡妹妹今天睡一塊。”
項少天剛想反對，就看見虞姬狠狠地盯著自已，連忙賠笑道：“好的好的，我今天找個房睡，那明天可以一起不。”
“哼，看心情。”虞姬瞥了項少天一眼。
趙天怡不知道他倆啥情況，握住兩人手撒嬌道：“羽哥哥，虞姐姐，咱們要一起好好的嘛，都不生氣哦，肚子餓餓，吃飯飯好不。”
虞姬很喜歡小天怡，笑道：“好，妹妹餓了，姐姐親自下廚，不像某些男人哦，只會騙小女孩兒，其他的啥也不會做。”
說完便拉著趙天怡出門，走前還不忘說道：“天怡跟姐姐待一起，別讓某些人趁機騙走了，姐姐我跟你講哦…”
項少天看著兩人越聊越起勁的背影，心裡很是擔心，也不知道這個虞姬會跟這個趙大小姐說什麼，會不會把自已的身份說出去，如果不說的話，會說啥呢，為什麼兩個人會聊的這麼起勁，不是剛認識不久嗎，一般女生只有在聊八卦的時候才會這麼起勁兒吧。
飯桌上，趙天怡大口扒拉著虞姬做得飯菜，邊吃邊說道：“姐姐，你做飯也太好吃了吧，要不打仗，咱們在豫章開個酒樓絕對掙大錢，我給你做收賬的。”
“妹妹要喜歡，姐姐天天做給你吃。”虞姬被小天怡誇的是心花怒放。
項少天笑道：“天怡，你慢點吃，你這性格我確實很喜歡，但是吧，我覺得你還是得注意注意，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都成熟穩重，做人那也是以德服人，你總不能跟那錢二一樣吧。”
“誰跟那錢二一樣了。”趙天怡撅起嘴巴不服道“他錢二欺男霸女，很多時候都是我出手幫助老百姓，我怎麼就跟他一樣了。”
“不是，那你當街搶我馬，這不算是欺男霸馬嗎？”
“哎呀，當時我看到羽哥哥你，身著華服，趾高氣揚地騎著白雪走在大街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我也從來沒見過你，想必是外地來的紈絝子弟，那馬肯定也是透過什麼不正當手段獲得的。所以才對你出手，搶你馬的。”趙天怡邊扒飯邊說道。
“我不是好人，不是，你哪隻眼睛見我不是好人，他錢二吃燒餅會給錢不，我那是一個子兒都沒少給好嘛。我騎在，嗯，叫白雪是吧，我騎在白雪身上那就是雄赳赳氣昂昂，力拔山兮氣蓋世，那活脫脫的一大英雄，在你眼裡成紈絝了。至於手段，額，這個可能確實不太正當，但我肯定是好人啊。”當項少天一說到手段，便想起那個被搶了馬還捱揍的可憐鼻涕蟲。
趙天怡嚥下嘴裡的肉，拉著項少天撒嬌道：“我錯啦羽哥哥，以後我絕對不會在街上亂來，我上街都聽羽哥哥的話，好不好嘛。”
虞姬見項少天欺負自已的妹妹，踹了項少天一腳，說道：“差不多行了啊，天怡妹妹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別老揪著別人不放，人家的胳膊還不是你弄斷的。”
項少天也是經不起漂亮妹妹這麼撒嬌以及虞姬那兇巴巴的樣子，趕緊說道：“好啦好啦，大夫人，未來二夫人，項羽錯了。不過天怡，話說回來，你對錢家瞭解多少，我也只是從甘郡守和你兩個哥哥那瞭解到一些。”
趙天怡瞬間來了興趣，說道：“羽哥哥，這你就問對人了。錢家啊，以前並不是什麼名門大戶，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收糧賣糧的，可是啊，他們現在的家主錢萬千可是個狠人，秦末農民起義那會兒，他利用糧商身份四處收糧，你猜怎麼著，他散盡家財，把整個江東的糧都收了個遍，結果軍隊要打仗了，需要籌糧，這錢萬千直接拒絕交糧，那官府能幹嗎，直接刀架他脖子上讓他交糧，不然殺他全家，這個錢萬千就說啊，你有本事就砍，我已吩咐過了，我人頭落地之時，就是這萬石糧食付諸一炬之刻。”
趙天怡講著講著就來到書案前坐下，學著講書先生模樣拿起一個硯臺，向下一敲：“嘿，你猜怎麼著，那軍官一聽這話，那還得了，立馬收起刀子，怒視錢萬千，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只見那錢萬千面不改色，向那軍官伸出五個手指，說道‘你若想要這批糧食，那就拿出這個數，若是拿不出來，休想拿走一個子兒。’，那名軍官臉色鐵青，罵道：‘好你個錢大，敢跟我們擺譜，這價錢夠收五倍的糧了，你當真不要命了嗎。’好傢伙，只見那錢家大少爺冷冷一笑：‘既然你們不想要，那就乾脆燒了。’這軍官哪能同意，這要真燒了，別說自已，全家怕是都得人頭落地，於是即可返營報告此事。最後軍隊那是用五倍的價格買下了四分之三的糧食，再用那千畝良田，換了剩下四分之一的糧食，可想而知，他在這裡面掙了多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項少天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做法不就是發戰爭財嘛，怎麼這手段感覺這麼熟悉啊。”
虞姬說道：“這種人，為人必定心狠手辣，敢用自已命去賭，絕對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善茬。”
趙天怡接著說道：“羽哥哥，這還剛剛開始，有了這一大筆錢，他就開始在豫章郡的市場上大作文章，購買和壟斷各種中小型的生意，後面整個豫章郡，除了之前我哥跟你說的那些行業外，其餘的都歸他了，包括明面上的很多農戶自已的良田，暗地裡也都是他的產業了。後來他就想把手伸到其他幾家的產業上，首先就是我家的布匹行業，當時他以各種渠道購買布匹，然後大量兜售，直接把布匹的價格打了下來，後來又用低價從我們家購入了全部布匹，又以高價售賣，導致我們家差點就完蛋了，當時我爹爹就是因此氣血攻心去世的，後來我哥哥當家後就找到陸哥哥幫忙，從建業那邊借了一大批布匹，流入市場，讓布匹降價，錢家想吃又吃不下，只能降價出售，這事兒也就只能作罷。”
項少天心裡也是無語：這故事好像也在電視上看過啊。
“後來他又做什麼了呢？”虞姬聽得特起勁。
“後來他就想染指周、張兩家的果蔬行業，派人去故意搞破壞，還找一些有名的學者散佈謠言詆譭兩家的果蔬，導致當時幾個郡的都抵制他們兩家的果蔬，結果整整大半年的果蔬沒賣出去都爛掉了，而錢大他自已也是忙著開墾果園，再怎麼說土地他是不缺的。”
項少天心裡呵呵道：“呵呵，專…專家啊，這錢老大怕不也是個穿越的吧。”
“不過，周張兩家世代交好，對他錢家同仇敵愾，直接放出自家養的鴿子，鸚鵡去錢家地裡，錢家好不容易播的種，基本都被吃光了。錢大本來想去幹架討公道，結果兩家家丁各個身強體壯，完全不是對手，只好作罷，不過，錢大也因此開始組建自已的家軍，秦末打仗本來就經常會有敗退的軍隊，和走散計程車兵，他就挑選強壯的，自已組建了現在這支軍隊。”
項少天見趙天怡提到軍隊，趕忙問道：“那今天跟我幹架的那四個也是敗退軍隊裡面的嗎？”
“那倒不是，這四個人本身想去參軍，結果半道上被錢萬千看中招攬過來的。老大應該是叫擎龍，擅使雙鞭，老二名為白虎，擅使雙斧，老三叫朱雀，使用的是兩把大戟，老四叫做宣武，使用的是雙槍。”
“合著他們就叫這個名啊，我還以為是取得什麼外號，太老土了。”項少天笑道。
趙天怡說道：“羽哥哥，你可別小看他們，你是能打贏他們，豫章郡可沒有，後來錢家想去染指孫家的林業和木工行業，那可是帶著軍隊去搶了孫家的林子，我二哥看不下去，單槍匹馬去找他們，跟那四人打了半個時辰，最後是力竭被抓，被錢家綁起來打得頭破血流，孫老帶著非常厲害的弩箭前去才把錢家人趕跑，錢家人之所以後面不再去動孫老，就是因為他家的弩箭太厲害了。”
虞姬還沉浸在故事裡，問道：“不是還有李家嗎？他家呢？”
趙天怡說道：“李家主要是畜牧業，這個行業的啟動成本太大，而且跟軍隊有很密切的來往，就沒去染指了。所以呢，現在豫章郡就一直穩定到現在了，七家裡，我們趙家最弱，我哥參軍，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家。”
“原來是這樣，可這麼看來，其實感覺錢老大也沒多厲害啊，這不是幹啥啥不行嘛，就沒幹成一件事兒。”項少天笑道。
“話是這麼講啦，但是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李家畜牧業，孫家林業木工業現在大多已基本由錢家掌控了。”
“你的意思是說，從內部被蠶食了？”項少天眯起眼睛，似乎也感受到錢家的手段。
“是呢，李家的二當家娶的正室沒想到是錢家的人，二當家又沒大當家的頭腦好，被這女的掏走一半的家底。”
“那孫家呢？”虞姬好奇的問道。
“孫家嘛，好幾個主管都被收買，成了錢家的走狗了。”趙天怡嘆了口氣說道。
“這錢老大貌似還有些本事啊，明裡暗裡的都玩兒啊。其他幾家都沒事兒嗎？”
“我們家基本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舊人，而且都是完全忠心的那種。至於周、張兩家那對錢家是防上加防，所有人都不許與錢家來往，一旦有任何一丁點來往那都要驅逐出去的，周家老四就因為在酒樓吃飯跟錢家家丁坐一張桌子，喝了口酒，一家五口，被驅逐到廬陵郡去了。”
“這樣啊，這麼看來，要想解決錢家，就必須拉攏其他五家，天怡你覺得這事兒有指望嗎？”項少天摸著下巴問道。
“周、張兩家好說，我跟他們兩家挺熟的，經常去他們果園裡摘果子吃，周家老五，張家老六，跟我關係老鐵了。反正他們是一心想幹錢家，但錢家現在勢力太強，根本不敢動手。”
“他們就這麼恨錢家嗎？雖然手法惡劣了些，但是畢竟那也是商業手段，兩大家族，不至於記仇成這樣吧。而且其他幾家也沒這麼恨錢家吧。”項少天十分不解。
“那是因為當時詆譭兩家果蔬用的理由是吃了後會影響生育，當時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有名的醫生，學者都站出來一起詆譭。羽哥哥，你想想這是多大個帽子啊就扣在兩家身上，而且直接導致大半年果蔬直接爛手裡，當時兩家家主氣的恨不得去扒皮抽筋。你說能不恨嗎。”
“那另外幾家呢？”
趙天怡攤了攤手說道：“孫家就不好說咯，孫家現在是老太爺當家，目前在這的兒孫裡沒有特別厲害的人，唯一一個聰明的老五孫嵐，遭到一群主管各種排擠，被趕走了，聽說在廬江郡參軍了。”
“啥，這麼說孫家老五就在咱們這邊參軍啊，這個人咋樣，有沒有可能為我們所用。”項少天很是期待。
“可能有點困難，當時他出走的時候我還送過他，他是不太想回來，覺得心很累。”
項少天嘆了口氣說道：“行啊，至少我感覺應該還可以爭取爭取，畢竟孫家再怎麼說肯定是站在錢家對立面上的。李家呢，怎麼說？”
趙天怡有點為難地說：“李家就不好弄了，一直都是中立態度，基本不會倒向任何一邊，即便老二夫人幹了那種事兒，李當家也是沒有任何表示。”
“如果是這樣，咱們要想名正言順地搞定錢家，確實需要花點功夫了。”項少天的眼裡發出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