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底牌盡出
盧綰瞪大眼睛，滿臉怒氣地盯著戰場。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第一波攻擊竟然損失如此慘重，而對面的楚軍似乎除了那些被投石機砸死的人之外，並沒有遭受太大的傷亡。這讓他怒火中燒，氣得差點跳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然後轉頭對身邊的將領下達命令：\"左司馬，你去整頓一下殘餘部隊；中軍校尉，帶上你的鐵壁軍，給我衝上去！同時，投石機滿天星掩護鐵壁軍進攻！\"
話音剛落，只見前方的軍陣迅速讓出一條通道。緊接著，一支神秘而引人注目的軍隊緩緩駛出。這支軍隊計程車兵們身穿銀色重甲，顯得威風凜凜。他們的雙臂上分別固定著兩面巨大的盾牌，盾牌邊緣鋒利無比，盾面上還鑲嵌著尖銳的刺錐。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巨盾的尺寸設計得恰到好處，絲毫不妨礙盾兵們的靈活行動。
站在遠處觀戰的霍屠看到這一幕，不禁大吃一驚。\"天啊！我曾經聽說過盧綰麾下有一支軍隊，被人們稱作'鐵壁軍'。據說他們如同鋼鐵長城般堅不可摧，但卻能像流水一樣自由移動，攻守俱佳。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見到了這支傳說中的軍隊！\"
霍屠當機立斷，立刻派遣一名通訊兵前往各個師部傳達指令，要求他們啟動二號防禦預案。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讓這支鐵壁軍衝上已方陣地，那麼普通的刀槍箭矢恐怕都難以對他們造成威脅。
果不其然，鐵壁軍衝上陣地後，即可緊密配合，又可無需拘泥於特定的陣型。每個人都憑藉著手中堅實無比的雙盾，獨自面對敵人並展開激戰。
楚軍頓時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儘管一批又一批的楚軍官兵無畏地衝向鐵壁軍，試圖阻止鐵壁軍的進攻，但無奈對方的雙盾太過強悍，許多楚軍士兵不幸倒在這些尖錐之下。
然而，為了堅守住陣地，楚軍並沒有退縮。依然毫不猶豫地投身於激烈的肉搏戰中，與鐵壁軍奮勇廝殺，即使楚軍如此頑強，但戰局還是逐漸向著有利於鐵壁軍的方向發展。隨著時間的推移，楚軍的陣線開始緩緩向後移動。
看到這一幕，盧綰心中狂喜不已。他立刻下達命令，要求前軍全體出動，全力施壓，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徹底擊潰楚軍，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正當楚軍在鐵壁軍的猛攻下苦苦支撐、節節敗退之際，突然間，楚軍撤退的號角聲響徹整個戰場，所有楚軍聽後立刻拉開與鐵壁軍的距離，向後方撤退。
鐵壁軍見狀欣喜若狂，正欲乘勝追擊，豈料剎那間，無數的火矢鋪天蓋地朝他們襲來！鐵壁軍眾人神色一凜，急忙舉起盾牌護住周身要害。
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過後，那些火矢紛紛被彈落進戰壕之中，而鐵壁軍並無一人受傷。眾將士見狀不禁鬆了口氣，臉上皆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開始嘲笑起楚兵的攻擊綿軟無力。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原本平靜的戰壕之中忽然升騰起滾滾濃煙，那煙霧竟是呈現出詭異的黃色，而且越來越濃，很快便將整個戰場籠罩其中。
鐵壁軍雖然身經百戰、裝備精良，但他們眼睛和口鼻無法完全封閉。此刻被這濃烈的黃煙所包圍，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喉嚨裡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而雙眼更是被燻得刺痛難耐，幾乎難以睜開！
一時間，原本士氣高昂的鐵壁軍陷入了混亂之中，不少士兵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
李飛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朗聲道：“霍帥真是神機妙算啊！他老早之前就讓我們在這溝壑之中灑滿硫磺和木炭粉。大家記得用溼布捂住口鼻，跟我一起衝！今日必要殺個片甲不留！”
話音未落，李飛身先士卒，率領眾人一頭扎進滾滾濃煙之中。此刻，濃煙中他們早已分不清敵我，只要看到手臂上掛著兩塊大鐵皮的，便毫不猶豫地揮刀猛砍。
眼見第一師團已經發動攻擊，其他各個軍團也不甘示弱，如潮水般湧上前來。剎那間，黃色煙霧瀰漫之處，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而那些後續跟進的漢軍步兵們，聽到上方傳來陣陣廝殺與慘嚎之聲，偶爾還會有幾個大鐵皮從山坡上的黃煙中滾落下來，不由得心生恐懼，紛紛停下腳步，不敢貿然前進。
兩個時辰之後，那瀰漫著的黃色煙霧中的喊殺聲慢慢地停歇了下來，同時黃色煙霧也開始逐漸消散開來。正當下方的漢軍正準備上前去檢視一番情況的時候，無數支箭矢突然從黃霧之中激射而出！由於這些漢軍並沒有盾牌進行防護，瞬間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箭雨射中，紛紛倒在地上。看到這一幕，盧綰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撤軍休整的命令。
經過這場戰鬥，盧綰一方可謂是損失極為慘重。不僅普通步兵折損了多達一萬餘人，就連五千名鐵壁軍竟然也全部覆滅，無一人能夠從黃煙中走出。
\"霍帥，今日之戰我們總算是防守住了，但咱們的箭矢消耗實在太大。儘管我們已經派遣人員迅速清理戰場，盡力回收可用的箭矢，但最終真正能夠使用的也僅有五成而已。\"孫山報告道。
\"嗯，今日諸位都辛苦了。只是我未曾料到，才僅僅第一天，咱們的消耗就如此之巨，甚至不得不將一張底牌過早地用掉。原本，我是打算留到第三天才動用這一招的。\"霍屠嘆息一聲，繼續說道：\"那麼，大家是否已經完成各部隊傷亡情況的統計工作呢？\"
“唉，我軍損失將近三成啊！”黃義皺緊眉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初步估計得有三千多人吧……”
孫山聽後也嘆了口氣說：“唉，我們一軍的情況也差不多，傷亡比例接近三成。主要就是與鐵壁軍交戰以及被飛石砸傷致死。”
“這才僅僅是開始的第一天啊，損失竟然如此慘重！”霍屠面色凝重地分析道：“照這樣下去可不行。這樣吧，咱們不是總共設有三條防線嗎？等會兒趁著夜色降臨，大家抓緊時間動手進行偽裝，迅速搭建出一條虛假的防線來迷惑敵人。然後，我們再將大部分兵力集中部署到第二道防線上。如此一來，明天那些所謂的‘仙女散花’就攻擊不到我們了。”
“這個主意真是妙極了！”黃義眼睛一亮，笑著稱讚道，“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當漢軍衝破我們的第一道防線之後，他們肯定會以為我們已經無力抵抗，從而放鬆警惕。”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並立刻開始按照霍屠的指示分頭行動起來。
盧綰在營帳中不斷踱步，他實在沒想到，原本簡單高地攻堅戰會打得如此艱辛，損失了這麼多人馬，看樣子自已不得不再亮些底牌了。
次日晌午，陽光普照大地，響徹雲霄的鼓聲和吶喊聲預示著第二日的攻堅戰正式拉開帷幕。
盧綰也不藏著掖著，只想儘快解決這幫擋在路上的雜碎，只見在一批在廬陵圍殲戰中大殺四方的黑甲衛出赫然出現在盧綰的前軍。
霍屠見了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副將說道：“不是吧，他也有黑甲衛。”
“什麼叫他也有，黑甲衛本就是盧綰最先開始組建的，後來才在除了英布，彭越，韓信之外的軍隊中開始配置。我原本就是想把硫碳留給他們，結果沒想到，冒出來個什麼破鐵壁軍，真tm晦氣。”霍屠神情凝重地說道。
”霍帥，現在該怎麼辦，從數量上看，黑甲衛有近5000人啊。若是黑甲衛各個以一擋十，咱們的人根本就不夠。對了，咱們用爆磚吧，項王臨行前讓我們帶了那麼多，那東西肯定能對付黑甲衛。”副將興奮地說道。
“額，那個爆磚我全讓胡剎給拿走了，早知道就留一半了。”霍屠尷尬地說道。
正當兩人交談之時，漢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盧綰依舊延續著他那標誌性的滿天星先攻地戰術，指揮著投石車朝著楚軍一線陣地發射出密集如雨的飛石。經過五輪狂轟濫炸之後，黑甲衛軍迅速分成兩隊，分別朝著東西兩個方向的陣地疾馳而去。
這支黑甲衛隊顯然經過了盧綰精心改造和訓練，他們的動作異常敏捷靈活，甚至可以與精銳步兵相媲美。眼見黑甲衛已經成功登上第一道防線，前沿的楚軍官兵急忙上前阻擊。李飛率領手下幾名團長和營長奮不顧身地投入戰鬥，但結果卻與廬陵戰場如出一轍——每次斬殺一名黑甲衛士都需要更換一把兵刃；而其他普通士兵則遠不如這些團隊長那般勇猛善戰，紛紛慘死在黑甲衛鋒利的刀刃之下。
隨著楚軍士兵接二連三地倒下，戰線逐漸向後退縮。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群手持雙盾牌的楚軍驟然從已方陣營中衝殺出來！沒想到霍屠竟然別出心裁地利用從戰場上繳獲來的臂盾，將四千名預備隊打造成了鐵壁軍。
\"他媽的！居然用鐵壁軍破掉了老子苦心經營的硫碳陣，好啊，那我今天就以牙還牙！\"霍屠咬牙切齒地笑道。
這下倒好，鐵壁軍跟黑甲衛正面剛上，黑甲衛雖然刀槍不入，但揮刀砍在鐵臂盾上也是毫無作用，雙方就是你砍我一刀，我懟你一下，誰也傷不著誰，一眾楚軍在後面也是完全沒辦法，想幫又幫不上忙。就這樣，兩邊就這麼又懟又砍槓了快tm兩個時辰，氣得下面的盧綰七竅冒煙，立馬讓大軍壓上用人海戰術去破掉鐵壁軍。
這後方的楚軍哪肯，直接掏出弩箭，對著下方漢軍一頓亂射，漢軍也不敢再上前。就這樣兩邊就這麼僵持著，中間是鐵壁軍跟黑甲衛互懟，兩邊是楚軍跟漢軍互相觀望。
最後李飛暴脾氣上來了，罵道：“你大爺的，打個仗打tm倆時辰，一個沒死，真沒誰了，要是我啊，乾脆抱著倆盾撲他們身上，你黑甲衛牛嘛，看你倒地上再跟我牛一個。”
一語激起千層浪，鐵壁軍紛紛舉起雙盾，見著黑甲衛就撲，黑家衛是怎麼砍都沒用，一被撲倒，就被後面趕上來的楚軍卸了甲直接砍死。下方漢軍趕忙上來支援，又被楚軍射住陣腳，根本沒法向前一步。盧綰見了，立刻傳令停止進攻，坡下待命。
就在眾人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突然間，漢軍的投石車再次發動攻擊，目標直指楚軍的陣地。鐵壁軍見狀，毫不猶豫地舉起盾牌，試圖抵擋住這一波攻勢。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投石車投出的並非傳統的石塊或箭矢，而是一個個神秘的竹筒。眾人面面相覷，困惑不解，完全不知道這些竹筒究竟有何用途。
沒過多久，那些竹筒竟然開始冒出縷縷白煙，接著無數的飛蟲從裡面湧出，它們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而來，見人就咬。一時間，整個戰場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論是楚軍士兵，還是來不及逃脫的黑甲衛，只要被這些飛蟲叮咬到，立刻就會倒地不起，口中吐出白沫。眼前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恐懼迅速蔓延開來。
\"是毒蟲！大家快跑啊！\" 李飛高聲呼喊著，提醒周圍的戰友們儘快撤退。楚軍如夢初醒，紛紛轉身向後撤去。可是，已經太晚了，儘管拼盡全力逃跑，但仍有越來越多的人不幸被咬倒在地。
好不容易撤回到第三防線的楚軍不少人也開始咳嗽。霍屠見了，罵道：“tmd，打不贏就放毒蟲，有這麼打的嘛。傳令下去，第五備案啟動，媽的，老子本不想用這玩意，覺得殘忍，盧綰，這麼玩是吧，也叫你嚐嚐我的手段。”
五個時辰過後，盧綰感覺毒蟲應該散的差不多了，立刻命大軍衝上楚軍陣地。
當大批的漢軍準備進一步攻克第二防線時，只見無數的透明小瓶子從楚軍陣地飛來，砸到他們臉上爆裂開來，裡面的液體潑灑到他們的頭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起初他們還納悶是什麼，可隨後都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整個漢軍頓時亂作一團，楚軍乘機從戰壕裡殺出，把漢軍殺的人仰馬翻，而中了不明液體的漢軍更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各個疼的在地上打滾，盧綰一看這架勢，立馬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