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得猝不及防。

司馬春和趁亂突然起身,躲到曹華峰身後:“姐夫,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玄鴉緩過神來,此刻他早已不再偽裝,眼底閃著殺意。

牢房內,十幾位官兵手持刀劍,與玄鴉展開搏鬥。雖然官兵們人數眾多,但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個訓練有素、身手敏捷的對手。玄鴉的身法如鬼魅般飄忽不定,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致命。

在玄鴉凌厲的攻勢下,很快便有人倒在了血泊中。他們或是被一刀割喉,或是被利刃穿心,每一個人的死亡都顯得那麼突然而又殘忍。

月光透過牢房狹小的窗戶,灑在血跡斑斑的地面上。

司馬春和不想出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主動暴露自已,除非與自已有關,會損害到自已的利益,否則她不想主動參與、介入別人的因果。

可看著官兵一個個倒下,瞬間牢房內只剩下她和曹華峰、玄鴉三人。

曹華峰料到對方的行動了,但是他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會這麼高強,此刻後悔已是無用。

他自知自已會的三拳兩腳不是玄鴉的對手,但他此刻還是強迫自已鎮定,對司馬春和說:“你快跑,搬救兵,由我儘量拖延他。”

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司馬春和輕輕嘆了口氣:“唉,罷了。你躲遠一點,免得誤傷到你,如果你被劫持做人質,我可不會救你。”

司馬春和走到曹華峰身前,示意他躲遠一點。

曹華峰對於司馬春和的身手多少知道一點,騎射贏了宇文希揚,那天在城外寺廟打破太陽神教祭祀現場時也是她率先衝進去,出手乾淨利落救下了宋凝。

但是眼前這個殺手太可怕了,他有心攔住司馬春和,但是一想自已的身手差得就更遠了,過去就是送死,可是堂堂男子怎麼能讓一位女子去冒險,他難得的一時沒了主意,愣在原地沒動。

司馬春和看他沒動地方,目光嚴厲的瞪了一眼:“怎麼,難道需要我一腳給你踹出去嗎?離遠點,別礙事。”

玄鴉輕蔑一笑:“別費事了,你們誰都活不過今晚。”

司馬春和同樣以不屑的語氣回答道:“好啊,那我們今晚比試一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反正你不會背主,留活口也沒用。”

玄鴉道:“哦?你知道我的來歷。”

司馬春和回:“難道不是三皇子派你來滅我的口嗎?想用我和宇文景明的死挑起永平王、宇文大將軍、曹丞相之間三方的矛盾,永平王府有財力,宇文大將軍有軍權,曹丞相背後是太子,趁此機會把水攪渾只是一個開端,藉此契機可以不斷拉更多的人下水,將朝堂攪亂,三皇子的目標是太子甚至是皇帝之位吧。”

玄鴉說:“我只是奉命行事,主子怎麼想與我這個奴才無關,也與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妖女無關。”

司馬春和說:“原本是沒有關係,我也不想參與,是你們不肯放過我,現在你我已經面對面站在這裡了,我還能如何裝作與自已無關吶?”

玄鴉說:“廢話少說,沒想到你除了會變臉的小把戲之外,還會點武功?那好,就如你所言:今晚你我之間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就再無轉圜的可能。

司馬春和從衣裙裡拿出很像太陽針的武器,只是已經被她改良過,隨身攜帶三段,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組合在一起,她將三根太陽針釦在一起,握在手中變成一段半米多長的鐵棍。

玄鴉也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短妖刀,比組合後的鐵棍短上一截。

冷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此刻二人在牢房這種狹小空間內都選擇了體型小巧的兵器,但是玄鴉手中的短妖刀似乎更佔優勢。

玄鴉先發起進攻,他快步前衝,手中的短妖刀由反握刀切正握刀,選擇冰錐式握法,這樣更加靈活,他對自已的進攻和反應能力很有信心,絲毫沒有把司馬春和手中鐵棍的長度優勢放在眼裡,就像是料定了沒等司馬春和反應過來,自已就能靠近她,進行貼身短距離攻擊。

之前那些官兵就是這樣死的,還沒等做出恰當的反應人就已經不在了。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春和手中的鐵棍與對方的短妖刀下劈對沖兩個人站在一處,玄鴉反劈刀、斜劈刀、左側刺,刀刀致命;司馬春和下掃棍、下掃棍、下劈棍、側劈棍、反掃棍,棍棍生風,司馬春和一頓上劈下撩,兇猛無比,氣勢更盛。

司馬春和強大的壓迫感讓玄鴉馬上轉攻為守。

玄鴉使出一招勾棍回拉,這個招數一石二鳥,有很大的機率可以卸掉司馬春和的武器,還可以進一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更加利於自已的輸出。

司馬春和的反應更快,被勾拉的同時右手迅速向右發勁,掙脫了玄鴉的鉤掛。

玄鴉馬上下劃刀切司馬春和的手腕,被司馬春和躲開,玄鴉隨即像司馬春和的脖頸反劈一刀,又被司馬春和向後側身躲開。

玄鴉又接連發出正劈刀和反劈刀的進攻,而司馬春和也揮出鐵棍反擊,一輪進攻下來,雙方各捱了對方一兵器。

玄鴉左背被打一棍,司馬春和右胸被短妖刀劃開了一道口子。

雙方同時看向彼此,都不相信對方居然能夠傷到自已,真是棋逢對手,二人非但沒有因為受傷而膽怯,反而都更加興奮起來。

二人再次衝向彼此,玄鴉先下劈一刀,接著擒臂劃腕,上下格擋司馬春和的鐵棍,一個輪臂返劃刀,司馬春和的手臂又中一刀。

這麼打不行啊,衣服一會兒都被劃開口子,不好看。這個人好強,很難相信居然是個普通人!

司馬春和來到這裡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勁的對手,短兵相接,取人性命簡直就如探囊取物一樣容易。

難的是如何適應自已不瞭解的人際關係和規則,以及如何應對那些不見血的刀子。

畢竟,無論一個人單打獨鬥的能力再強,面對強大的勢力時也是徒勞無功。

而且,在沒有強大勢力做靠山的情況下,單人的殺傷力越強,越容易被當做殺人的工具,敵人攻擊的目標,鬥爭犧牲的炮灰。

這也是她在明知三皇子居心叵測後,沒有選擇向對方主動下手的最主要的原因。

看著強勁的對手,司馬春和更加謹慎,飛快思索應對策略,她與玄鴉都明白,今晚,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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