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寒回到了雜院。

木英、朱恆等人還在加練。

見到張寒回來,木英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還好張寒沒有被朱恆算計,畢竟後天就是正式考核了。

第二日,管事錢堯來到了雜院,這是一位催發初勁的高手,後廚習武的事情,屬於他管轄。

平常的日子,錢堯總是深居簡出,將精力都用在了武道上,但每當有重要的事情,他總是親自露面。

錢堯曾經也是賤籍,一步一步走上了後堂管事的職位,不但成為武道高手,還擺脫了賤籍,有了名望。

錢堯已加入漕幫,對幫派忠心耿耿,很重視後廚晉升考核,說不定能為漕幫發掘可用之才,所以,他每次都會親自公佈考核內容。

錢堯的目光掃視眾人,看著許多未經世事的年輕人,愣神之時,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已。再回過神來後,他簡短地說了幾句,便公佈了考核內容。

如同木英得到的訊息一樣,果然是揹著一百斤的石餅前往東門,領取作為憑證的竹籤,再折返回後堂,前兩名便可晉級。

參加考核的一共是十人,和大家預想的大差不差,而張寒以第七名入圍。

錢堯走後,後堂的氣氛也緊張和詭異了起來。

尤其是木英和張寒、趙丹,還有幾個走得近的人,彷彿被人孤立了一般,畢竟朱恆以勢壓人,已經勝券在握。

同時,後堂多了不少來來去去的人,有的是後廚來的,有的是前堂的護衛,為囑咐自家的後生晚輩在考核時的注意事項。

“小寒,你也參加考核了?”

旺叔也來到了後院,居然在考核名單中看到了張寒的名字,頓時喜出望外。

張寒點了點頭。

旺叔有些欣慰道:“你小子倒是有衝勁,這麼快就能參加考核,春哥地下有知,肯定也會很高興。”

說著,旺叔又拍了拍張寒的肩膀:“小寒,你盡力就好,這次失敗了就下次,多試幾次就行。”

“切記,不能莽撞,晉級考核沒有太多規則,你悶頭跑就成,即使被人使絆子了,自認倒黴便是,千萬不能傷了身體。”

“想當年,叔也參加了五次考核,才進入了後廚的。”

“只可以,叔不是習武的料,只能做個幫工。”

……

旺叔絮絮叨叨,提到了不少考核的技巧,也說了不少以前的往事,有說有笑,對張寒的事非常上心。

旺叔有自已的苟混之道,憋屈了十幾年,也讓自已熬出了點人樣。但張寒有自已的底牌和打算,沒全聽旺叔的話。

“旺叔,等我去了後廚習武,欠你的長河刀魚,一定要請的!”張寒認真拜謝。

下午,很多人都特地前往東門踩點,熟悉考核的路線。

晚上,參加考核的人不再送單,為明天的考核養精蓄銳,朱恆一夥人也不見了蹤影。

飯點到來,張寒和木英正要打飯,卻被趙丹攔住。

趙丹說道:“你倆不怕別人在飯菜裡下藥嗎?”

他在後堂兩年多了,也算見多識廣,什麼突發情況都遇到過。

曾經,就有人吃壞了肚子,第二天跑不動。

“我也看不慣朱恆,不然懶得提醒你們。”

趙丹隨意地說道。

這一次,張寒選擇相信趙丹,這傢伙油腔滑調,又愛撈偏門,但心眼確實不壞,值得交往!

“那我們吃什麼?”木英皺眉道。

“有銀子的話,哪裡不能吃?”趙丹樂呵呵地說道。

“沒有……”木英囊中羞澀,又說道,“張寒,要不我們喝點湯,他們總不可能在湯裡下藥吧?”

張寒笑道:“我有銀子,這頓我請。”

隨即,張寒三人找了處小館子。

趙丹的耳朵賊好,光聽聲音就知道張寒身上有銀子,所以也就不客氣了。

趙丹點了不少菜,吃得很飽。

席間,趙丹邊用牙籤剔牙邊笑道:“酒足飯飽,真是快活啊!讓張寒兄弟破費了,但我肯定也不會白吃。”

趙丹提到了春望橋,這座橋在路線的正中央,是最佳捷徑的必經之路。

朱恆極有可能在橋上設伏!

除了春望橋,富戶潘家附近的潘家溝,也是一條小路,也容易被人兩頭堵住,而且人還少,容易被人下重手。

不得不說,趙丹懂得真不少。

木英認真地聽著,卻見張寒不怎麼聽,急得她快要捏張寒胳膊了!

趙丹見狀打趣道:“你倆應該鬥不過朱恆,再熬兩個月,等下次考核,晉級的問題不大,這次機會最多一成。”

張寒掏出了匕首。

趙丹點頭道:“機會又提升了一成。”

張寒又掏出了從黑市買來的袖箭,遞給了木英。

趙丹雙目放光:“你還能搞到這東西,機會再加一成!”

“再算上這個呢?”張寒又掏出了一包迷藥粉。

……

翌日,後廚晉升的考核將要開始,後堂管事錢堯再次來到現場。

還有不少後廚和跑堂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也來圍觀湊熱鬧。

此時,錢堯依次唸到了十個名字:朱恆、木英、王衝、張寒……

眾目睽睽之下,驗明正身,在每個人的跑堂箱裡,都放了一個一百斤的石餅,考核一觸即發。

朱恆冷眼看向木英和張寒,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

“開始!”

錢堯剛剛宣佈,朱恆就第一個躥了出去,王衝也緊跟在朱恆的身後。

朱恆習武和訓練了許久,又跑堂了半年多,腳力和腰力確實勝人一籌,光從跑動的姿勢就能看出來。

“我看朱恆,十有八九拿第一了!”

“朱恆經驗足,訓練刻苦,確實不錯!”

“王沖和陳留的實力也不弱,也失敗了幾次,聽說還練過武呢!”

“其餘的,應該都是湊數了。”

議論聲中,其他不顯眼的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張寒和木英只是稍晚了幾個呼吸,跟在最後面出發。

但木英很快發現了端倪,平常訓練的一百斤石餅,絕沒有今天這麼沉!

箱子裡的石餅保守估計在一百二十斤上下!

“這石餅有問題!”木英對張寒提醒道。

張寒笑道:“無妨!”

每個人都輕裝上陣,速度快了不少,跑到四分之一路段時,除了朱恆和王衝,其他六人居然直接丟了跑堂箱,徒步前進。

這六人擺明放棄了考核!

同時,六人放慢了速度,反而靠近了張寒和木英,進行貼身陪跑。

這幾人氣勢洶洶,為首的叫做陳留,跑堂四個多月了,參加過兩次考核,腳力很不錯,據說還練過武。

陳留冷冷一笑,又色厲內荏道:“木英妮子,兄弟們也不想動粗,我看你還是別跑了。”

“還有那個什麼寒的,識相的話就馬上滾開,不然要你好看!”

張寒和木英不回話,繼續朝前跑。

而街道兩旁,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六人並未對張寒兩人動手。

終於,張寒一行人將要抵達春望橋了,橋頭的人比大街上少了很多,只有在東城和西城穿梭送貨的販夫走卒。

突然,跑堂的六人加快了腳步,從橋邊操起了木棍,陳留則從懷裡掏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他們堵在了橋頭,打算動手了!

陳留露出了兇狠之色:“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們廢掉!”

張寒和木英停下了腳步,兩人將跑堂箱從背上卸下,是時候動手了!

“大家都是賤籍,就算朱恆給你了好處,也不至於這麼狠吧?”木英忍不住問道。

陳留冷聲道:“人不狠,站不穩。”

“你對自已也不挺狠的嘛?”

“我對你狠,只是對自已負責罷了!”

“木英交給我!”

言罷,陳留手持著匕首,狠狠地朝著木英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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