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雨瀟不解:“可是,這跟辰山派做壞事,有什麼關聯嗎?”

小孩想了想,鄭重回答:“沒有關係。”

望菱又抬起腿,溫柔道:“你想起來了嗎?”

小孩笑嘻嘻道:“這位姐姐,多謝提醒,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屬於內部秘辛了。”

見藺雨瀟懷疑的眼神,小孩拍拍胸脯,道:“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得那麼多,像是為了等到你,專門講給你聽的一樣。”

這像是玩笑話,藺雨瀟是個接不住玩笑話的,沉默以對。

倒是望菱,第四次抬腿,沒有前奏,再度招呼上了小孩的屁股。

小孩疼得是嗷嗷叫,藺雨瀟聽見也是怪不忍心的,畢竟還是個孩子,扭頭對著望菱,略帶苛責,:

“你同他一個半大孩子較真做什麼,他說的話我們聽十成信五成便罷了。”

望菱道:“他只是看著小,已經不小了。”

藺雨瀟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倒是被打的出來當了回和事佬:“兩位姐姐,切莫因為我動氣,不值當,望菱姐姐說得對,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是我沒個正形。”

“世間第一大修仙門派便是南山之巔的辰山派,沒錯,與這些壞蛋所在的門派叫一個名,不過,並非是南山之巔的那座辰山派,但兩者也是有些淵源的,這裡的辰山派掌門曾是南辰山派中正兒八經的宗家弟子。

南辰山派傳承刀與劍,都是君子利刃,在他還是南辰山派弟子時,曾下山遊歷,經歷種種,開拓眼界,其中歷程,我就不多說了,重要的是,他愛上了……”

小孩刻意斷在此處,見藺雨瀟期待的表情,很是滿意,接著道:

“說書人講話本子,聽眾最愛的便是江湖遊俠、得道散仙與美妙佳人之間的風花雪月。”

藺雨瀟狂點頭:“所以那掌門人為情叛出師門?”

小孩故作玄虛緩緩搖頭:“非也非也,這位宗家弟子若是愛上了凡塵女子也不算得什麼大事,從古至今,多少修仙者與凡塵女子的話本故事,偏生的,這位宗家弟子找到了自已的心中所愛,不是個女人。”

藺雨瀟目瞪口呆:“男人!”

望菱冷笑一聲,對著那小孩:“你講廢話的本事還真是有一套。”

藺雨瀟拍拍望菱的肩膀,安撫道:“你還是莫要嚇唬他了,我覺得他說書很有一套的,講的很動聽嘛。”

“有眼光!”小孩道:“這位宗家弟子所鍾愛的並不是人,誒誒誒,打住你那浮誇的眼神,當然,亦非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

他找到的心中所愛——是他自已的道。”

“他自已的道?離經叛道嗎?”藺雨瀟問。

“他遇見了一個丹修,一輩子都在採藥煉丹,於尋常人來說,煉丹是件十分枯燥的事情,但那位宗門弟子很喜歡看見具有各種功效的成果化成了手中一顆小小藥丸,這個是道聽途說,他為何會痴迷上煉丹,只有他自已清楚。

於是,他轉而拜了那位煉丹師為師,荒廢武學,要將煉丹這條路走到極致。”

藺雨瀟不可置信:“就為了這個叛離師門?”

望菱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為了這個還不夠?”

藺雨瀟還是不太確定:“僅此而已嗎?或許作為外人的我們,不知其中還有別的曲折,或是與本宗師徒不和,或是與同門師兄弟不和。”

望菱道:“背叛就是背叛,他當然可以背叛,不過,自立門派卻打著師門的名義,這點才叫人不恥。”

但藺雨瀟還在糾結上一個問題:“可為人師者,將畢生本領傳授給他,他未盡師恩,豈能另拜他師,我能接受他為情叛離,但怎能是為了另一條道。”

望菱道:“心愛之人與心中之道都能稱之為鍾愛的,既然能在同一位置,這兩者有何不同,都是失了忠義,我倒覺得,他知道自已想走的是條什麼道,反而讓人高看他三分。”

藺雨瀟不願再同望菱爭執下去,問小孩:“後來呢,後來他怎樣了。”

“這件事傳進他宗家師傅耳中 ,自然是去尋他 ,找到他時,他正煉丹煉得如痴如醉,他宗家師傅一腳踢碎了他的煉丹爐,將他抓回了南辰山。

其實,這名宗家弟子的武學造詣並不如何,他幼年時,是個乞兒,於市井中被撿回南辰山,他師傅將他視作親子,據說,他師傅那一派,只有他一名嫡系弟子,算是對他寄予厚望了吧。

凡他之事,皆是親力親為,儘管這名弟子的武學造詣不高。

他師傅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同他說,這輩子都不許再下山,好好在山上學劍……你這樣看我作甚,別忘了,不管他過往是否悲慘惹人心疼,可壞人始終是壞人。

若是我,我師傅願意這樣管我,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我定然是做夢也要笑醒的,他呢倒好,當著師門上下的面前,說什麼要斷絕師徒之情。”

藺雨瀟道:“多年悉心教導,豈是能說斷就斷的。”

小孩道:“斷得。他將師傅為他尋的絕世佩劍雙手奉上,求師傅以此劍斷掉他的手腳經脈,就當從未傳授過他什麼。”

藺雨瀟道:“即便如此,養育之恩,又如何能割捨?我猜他定然是開設宗派後,每年都會往宗家供奉銀錢吧。”

小孩道:“確實如此。”

“他走時留下一句轟轟烈烈的話,他說,他要將自已的道發揚光大、名揚天下,讓他的師傅心服口服,他說自已本就不適合刀光劍影,說人只有找對了自已鍾愛的那條路,哪怕那條道路上荊棘橫生,腳下也會熠熠生輝,來路光明璀璨。

他師傅氣得鬍子都歪了,也同他打賭,自已會再找一個徒弟,與他資質相當,會讓這個小徒弟下山遊歷,但絕不會迷失自已本該走的方向,忘記自已的責任與傳承,並且,一路走到底,成為這世間最頂級的武者。”

藺雨瀟道:“如今也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可知道,誰贏了這賭局?”

小孩想了想,也不知道答案。

講了這麼久的故事,最後以兩個賭局收尾,真是,可惡啊,好奇心被硬生生掐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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