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藝璇突然想起來了,攝像頭被掰動過,是誰動了,誰就是兇手。
張藝璇嘴上叼著煙,眼睛緊盯著手機螢幕,攝像頭從一開始是對著小區側門的,一下子被掰了方向。
攝像頭正對著那人的臉,張藝璇的煙已經燒到了嘴邊,本人依然沒有感受到。
“啊!”張藝璇慘叫一聲,煙掉到了地上,慘叫不只是疼痛,還是害怕。
攝像頭拍到的那個人沒有臉,張藝璇看了許久那個人沒有戴面具,看到的確實是一張臉,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沒有眉毛。
臉看上去像是身體任何地方,那個人著實嚇了張藝璇一跳。
“組長,你沒事嗎?”
“啊?”張藝璇關掉手機,攥在手裡,尷尬地笑著說:“沒事,煙,煙燒到嘴了。”
“哦,沒事吧,嚴重嗎?”
“沒,沒事。”張藝璇催促說:“你先去審訊吧,我沒事的。”
“筆錄已經做完了,現在要送他們回去。”
“哦哦。”張藝璇靠在牆上,看著三人從一起走了出去,彼此沒有任何交流,心裡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頭腦有點發暈,風一吹 額頭有點冷,手一摸,額頭的冷汗已經晾乾得差不多了。
“看到我真是被嚇壞了。”張藝璇笑著自嘲,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彎腰撿起地上的菸頭,又摸了摸嘴上被燙出來的泡,也緩緩往外走。
俯身趴在牆壁上,看著樓下,看著走出去的三個人,張藝璇提起來興趣,默默地看著三個人。
轉頭又笑了,太疑神疑鬼了,什麼人都能懷疑,僅僅是表現和以前不一樣,就對發現死者的人抱有這麼大的懷疑,顯然已經把他們當作兇手看待了。一旦形成這樣定式,所有的線索都可以指向他們。
張藝璇再一回神,三個人已經看不到了,目光尋找了一會兒,再次想到了自已身為警察居然這樣心理,立刻唾棄自已。
張藝璇陷入了思考,這一切都是人的自戀引起的,我有我本身的自信,這時更像是自戀,對於自已判斷的自戀。所以我會懷疑那些人是兇手,並且堅定不移這種想法,所有客觀線索都服從於這種懷疑……
張藝璇陷入了自我的懷疑,這完全不是張藝璇認識的自已,縱使以前自已也是一個經常陷入沉思的人,但不至於這樣悲觀,不會這樣胡思亂想。
“你的這種反思,正打破了這種自戀。”一個聲音在張藝璇腦海中迴響。
“你們知道嗎?”一個家長神秘兮兮地說。
“欣欣小區死人了。”
“啊?”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凌晨,一共死了三個,一家子都死了。”
“哎,造孽啊。”
“是哪一家啊?”
“那個男的叫福澤凌,女的叫趙煙,小孩叫福遠。”
“小名叫小福。”
“是的,姓福一點都沒福氣啊。”
孩子們放學出來了,家長們都閉上了嘴,這種事情不能被孩子聽到。
商周和舒明在校門口接孩子。
“小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