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聽了他的話擔心不已,想去看看她。
加上聽兒子說了她這些年不好過,她心疼到難以復加。
她的女兒,本不該承受這些的。
“她在哪兒,大過年的,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
夏知應冷笑了一聲,略微諷刺道:“你還是把家裡的事處理好再說這些吧。”
林韻聽了他這話有些心虛,實在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晚晚她還沒好,夏致就出國了,現在也還在外面啊。
她一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想著等他回來再說。“你爸今天晚上回來,回來之後我們就和晚晚說。”阿月不應該受到這些苦難。
她才是自已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女兒啊。
問題沒有解決,她也沒有臉去見她。她沉默了一會兒:“你好好在那兒陪她。”
夏知應應了一聲,電話結束通話。
等他再次回病房時,他就看到晏祈旭坐在她旁邊,兩人在一起吃著飯,嘴角帶笑,看起來其樂融融,好不愜意。
他臉色暗了暗,眼神劃過一絲冷意,心裡有一種自家白菜給豬拱了的感覺。
他走到那兒,自顧自的往旁邊走過去坐下,絲毫不看晏祈旭已經黑了的臉色,還一臉若無其事地道:“哎?怎麼沒有我的?”
然後又帶著略微可憐的眼神看向程婉月:“他應該是不喜歡我吧,不然怎麼會把我忘了呢?”
晏祈旭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又沒說你要來。”
程婉月無奈的笑看他們鬧,最後看他們好像都能打起來才趕緊制止:“好了好了,哥哥,阿祈也是不知道你來了。”
夏知應聽到“哥哥”這兩字瞬間就好了,一點脾氣也沒有,乖巧的做到她身邊:“我陪著你。”
晏祈旭冷笑:“她有我了,誰要你陪了。”
“她叫我一聲哥哥,我就要陪著她,免得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騙了。”夏知應毫不示弱。
程婉月看著馬上又要吵起來的人:“我想出去看看。”
兩人頓時停了下來,一個要扶她一個要找輪椅。
“…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她哭笑不得。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不過還是緊緊盯著她,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外面雪後初晴,萬物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白毯,冬日的陽光透著蒼白,灑落在雪層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家家戶戶都貼著紅色的春聯,有小孩兒在外面堆了雪人,只是那雪人已有些不成形了。
程婉月看著外面的景色不禁有些落寞,看啊,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她的“父母”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不過很快又想通,或許一切都是命吧。曾經她以為只要好好待人,生活就會好好待她。
對此她深信不疑。自從此次差點經歷生死後,她只覺恍然大悟。
所謂的好人有好報不過都是騙人的說辭罷了,倘若好人真的有好報,那上天怎會如此對她?
將她一次次捧上雲端又忽然叫她下落,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現在只想為自已。
旁人無法給她的,她自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