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李白軾父子是過的黯然銷魂、目斷魂銷,他們也很睏乏,但心裡悵然若失的感覺警醒著他們不能睡。

父子兩人眼睛紅腫的始終盯著回李府的巷子,渴望他們心中的那個熟悉的人字巷子中走出。

李桐洲幾次欲出去找尋穆晴都被李白軾攔截了下來,時今天下越發騷動不安,京城之中也是暗流湧動。

眼下穆晴久久迴歸,李白軾已是憂心不已,他不想自已唯一的兒子再出現意外。

他雖未曾涉足朝堂,但也知父親政敵不少。他心中暗暗猜測著各種可能,就是不敢往最壞的局面猜測。

他與穆晴自相識便相愛,甚至自成婚以來兩人都是形影不離,真正做到了恩愛有加,舉案齊眉,活脫脫就是別人羨慕的愛情和生活。

夫妻多年,她不僅僅是他的愛人,更視她為知已。

而今穆晴突然失去了蹤跡,心中苦楚自是難以言表。

然而,不同於李家父子的傷心苦楚。

另一邊皇宮中的鴣漄卻是暴跳如雷,只因他派出去的抓凌瀟宮小聖女的四大高手兩死一傷一殘。

不僅如此,四大高手並不是裸身前去的,除卻在外執行任務的八大千戶和石巖之外,其餘五大千戶級高手也是帶領著手下一群嘍囉跟著前去的。

但回來的也只有受了傷的兩人,而這兩人還是因為實力較弱擠不進去戰圈才逃得快。

鴣漄看著小院裡躺得整整齊齊的五具屍首,和那還來不及治傷仍然流淌著鮮血的三人,重傷那人被鴣漄叫人抬下去治療了。

重傷那人名為泰豐,本是四大高手中最厲害之人,也是最忠心於鴣漄的人,這樣的人鴣漄自然是捨不得他死。

祂臉色陰沉的用他那尖細的姬子音問那三人道:“說!怎麼回事?”

三人中兩個千戶,一名為左拐,一名為鼬鼠。

至於另一個則是兩大鎮撫使之一的林撫使。

三人低著頭,心中已是惶恐至極。

左拐和鼬鼠更是心膽俱裂,不僅是鴣漄的壓迫還有對那慘烈一戰的心有餘悸。

林撫使畢竟是鎮撫使級別的高手,雖對這種級別的戰鬥慘烈之狀見得較少,但其見過的大場面畢竟是要多一些。

只見他緊捂著左臂上那尺許長的傷口,煞白的臉頰上佈滿了許多冷汗,咬了咬牙正準備開口。

就見,鴣漄像是等不及了,像厲鬼一般暴吼一聲,一腳踹在林撫使前胸上:“呀!讓你們說什麼情況!是啞巴了嗎?”

林撫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其他兩人見狀更是瑟瑟發抖。

鴣漄看了一眼冷厲的說道:“林海,你說!”

林撫使趕緊說道:“啟稟廠公,事情是這樣的:

“自昨日石千戶被暗中保護那凌瀟宮聖女所傷後,被李家小……李家那小子所救之後……。”

鴣漄怒吼道:“別放你媽的狗臭屁,這些我都知道,講一些我不知道的!”

林撫使趕緊應道:“是是是!”

接著他繼續說道:“昨日我與修撫使、泰指揮僉事、祝指揮僉事接到你的命令後就立馬秘密將李府所監視了起來,因為李丞……李泗那老傢伙還是當朝宰相,且不知暗中那人是何身份。”

“所以我們就沒敢亂來,一直在暗中監視李府,直到今日卯時六刻也就是雞鳴時分修撫使手下一千戶來報說發現李家那小子和經過喬裝打扮的凌霄閣聖女悄然從李府後門摸了出去。”

“又因為李府為宰相府邸,佔地面積高大八千平方米。待我們全部人接收到訊息時,李家那小子已領著凌瀟宮聖女距離北玄門不足十里了。”

鴣漄斷喝道:“你們是豬嗎?探查情況用得著你們四個嗎?”

林撫使解釋道:“因為根據先前所知訊息,那凌霄宮背後之人不是千戶所能敵的,所以我們也是聽了泰指揮僉事的號令讓我們暗中分守四方。”

“這樣一來可以靈活掌握李府四面八方的風聲,二來也是擔心手下千戶級高手被各個擊破,以我們四人的實力好歹能多抵擋一會兒。爭取到其他人的支援到來。”

說到這兒,林撫使眼神裡閃過一絲自嘲。

鴣漄冷聲說道:“繼續講!”

林撫使繼續道:“原本我們商量的也是分守四方,哪一方先發現目標,哪一方就直接追上去拖住目標。”

“我帶領的是左千戶和鼬千戶一隊人馬,追上去時,李家小子已經把人送到了城外分別完了。我只遠遠的看了一眼李家小子,因為謹記廠公的命令是捉拿凌瀟宮聖女,所以就沒顧得及那小子。而是帶著人繼續追了下去。

卻不料,一路所過,淨是一片狼藉,顯然兩大指揮僉事他們追在前面已經和那人交過手了。

我們一行人再向前追擊數十里時,已經發現有幾名實力較弱身穿黑色飛魚服的總旗暴屍荒野,我檢查了一下那幾名總旗的致命傷,都是被人以石子擊中眉宇而死,顯然之前石千戶所言非虛,那人內力極其深厚。

但儘管我們一行人一路順著打鬥遺留的痕跡狂追,仍是不見泰指揮中心僉事和祝指揮僉事的蹤跡,自然也就沒有見到目標人物的蹤跡。

更是讓我焦心的事情發生了,這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先前發生了什麼,路上打鬥的痕跡一下子就斷了。

我們一行人一路追一路找下去,才在草裡發現了些許血液痕跡,我小心翼翼的順著流血的地方找下去,深怕線索再一次斷了。

也不知上天是眷顧我們還是捉弄我們,這一次越找下去越是觸目驚心。只見我方人馬從黑色飛魚服到銀白色飛魚服的應有盡有橫七豎八躺了七八個。

他們目露猙獰之色,看他們的樣子不是死不瞑目就是生前受了莫大的驚嚇。

而這之後線索也再沒斷過,我們一行人追下去也格外的順溜。

直到追到辰時八刻時,我們……”

鴣漄陰狠的說道:“吞吞吐吐的,說呀!你們怎麼了?”

林撫使這時候因為受傷後一直沒得醫治所以此刻已有些失血過多了,難以硬撐了。

鴣漄見他這個樣子搖搖欲墜的,也是連忙示意手下人弄來太醫給他包紮好。

祂倒不是因為良心發現了,而是因為看樣子事情的經過只有林撫使和那重傷的泰指揮僉事最清楚,那兩個早已嚇得顫顫巍巍的左鼬千戶顯然是難以問出具體情況來。

很快在太醫的救治下,林撫使臉色有些許好轉。

只見他繼續說道:“辰時八刻時,我們才發現早已跟不上兩大指揮僉事,被遺落在後面百戶和總旗,我這時才發現我自已身後的百戶和總旗也顯然吃不消了。

我心下一想:“帶著他們估計也是累贅,索性就扔下這群累贅,只帶上了左鼬千戶順著那群累贅所說的方向全速追了下去。”

但儘管這樣,依舊不見蹤跡,且由於前方一追一逃的都是高手,路上的打鬥痕跡又是少了不少。

我艱難的一邊尋找蹤跡,一邊全速追下去。

直到午時六刻我終於見到了,泰指揮僉事、祝指揮僉事、修撫使、以及三大千戶將那凌瀟宮聖女和暗中保護她的那人圍在了中間。

只見那人身穿一襲白色劍袖粗布錦繡,頭梳冠髮髻,腳穿黑色布履鞋,手裡拿的好像是一柄……”

鴣漄來了興趣,問道:“一柄什麼?”

林撫使緩緩說道:“好像是位列大乾十大名劍第五的嵐月劍。”

鴣漄聽到這兒臉色凝重起來,嘀咕道:

“嵐月如鉤掛蒼穹,霜華滿地照夜明。

凌空虛度踏風雲,旭日東昇破曉明。

想不到一個凌瀟宮聖女竟惹出這等名劍出世”

接著祂又問道:“可看清那人長相?”

林撫使說道:“那人頭戴白色簾布斗笠,後面雖在打鬥過程中被祝指揮僉事一劍挑飛,但那人也是一劍刺向祝指揮僉事的面門,祝指揮僉事被一劍刺瞎了左眼。

而那人斗笠雖被挑飛,但面戴白玉貓頭面具。看不清其長相,只可判斷出那人一定是個女子。”

鴣漄又問道:“那後來又怎樣?”

林撫使說道:“我見到那人時,她一手牽著凌瀟宮小聖女將她護在身後,一手提著滴血的嵐月劍。

面具之下是何神態我不知,只是憑感覺我能感受到她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氣息平穩如深淵。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三位千戶大人都已經各自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祝指揮僉事和泰指揮僉事此時看上去似乎並未受傷,但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明顯看出,對於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女子,他們充滿了深深的忌憚之情。現場氣氛一度緊張到了極點。

即便我是帶著兩大千戶前來,那神秘女子甚至都未曾側眸,兩大指揮僉事更是絲毫不敢大意死死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神秘女子似也感受到我們三人到場,她聲音清冷的說道:“喲!還有幫手呢?只不過也只是多送三個頭罷了!”

我對嵐月劍也有耳聞,並沒有生氣,因為我知道她可能有資格說這話,我不敢大意,連忙拔出佩劍也參與到了對峙之中。

這時候泰指揮僉事開口說道:“留下你身後那女子,我等任你離去。”

那神秘女子清麗一笑道:“哈哈哈!你可真逗,攜帶一眾手下都被我殺得亂七八糟,還有資格和我說這話。”

只見泰指揮僉事冷呵一聲:“殺一幫廢物而已,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這時候那凌瀟宮的聖女羞了羞臉說道:“呸,臭不要臉!這麼多高手圍攻我二人,卻連我們腳指頭都沒碰著,吶!你們身旁還有三個受了傷的廢物呢?”

說到這兒,林撫使頓覺羞愧不已。

鴣漄聽後也是怒火中燒:“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你們也真是一幫廢物。你們要是能抓到她,我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鴣漄情緒激動的還五指捏爪在空中抓了幾下,臉上露出淫溺的怒笑,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林撫使不敢忤逆,只得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廠工罵得對,卑職是廢物,廠工罵得對!”

鴣漄一爪拍在躺椅上道:“繼續講!”

林撫使又說道:“那三千戶見自已受辱,心中實在氣不過,就欲拔劍刺出,可那神秘女子一到凌厲的眼神嚇得三人頓時收劍不敢再輕舉妄動。

那凌瀟宮小聖女見他三人被那神秘女子一道眼神嚇退,她哪能放過這等嘲諷的機會,只見她開口道:“堂堂闕翼衛三大千戶,還是在兩大指揮僉事,兩大鎮撫使的帶領下以多欺少都不敢前進半步,果真是那黑臉醜男說的廢物!”

泰指揮僉事雖說長得是黑了些,但卻也不醜哪兒能受這丫頭片子的侮辱,當即怒吼道:“我先宰了你這小娘們!”說著他蓄力一劍直斬凌瀟宮小聖女咽喉處。

泰指揮僉事這一劍不僅凌厲至極,更是裹挾著他多年修煉而來的強大內力全力一擊!只見劍光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就是我也沒反應過來。

那凌瀟宮聖女被嚇得臉色蒼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神秘女子手中嵐月劍快若驚鴻,袖劍一擋將泰指揮僉事整個人都反震而回。這一劍交鋒之下,顯然是泰指揮僉事落了下乘。

本來在見到嵐月劍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經對這神秘女子的實力有了個預估,但見到這一交手,我一驚之下還是驚了一驚,但祝指揮僉事和修撫使以及三大千戶卻並沒有過多吃驚,顯然他們比我更瞭解這神秘女子的實力。

我們也深知遲則生變,於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見泰指揮僉事一言不發,揮劍斬向那神秘女子的腦門,祝指揮僉事一劍精準的刺向那神秘女子的胸前部位。

這一劍一斬,猶如火山噴發般兇猛,帶著無盡的威勢和力量。劍刃劃過之處,虛空破碎,氣流激盪,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衝擊波,向著那神秘女子席捲而去。力量之強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洶湧澎湃,若是落在我身上,我自問是絕無可能抵擋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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