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異象煙消雲散之後,「天道門」的仙船最後踏上征程。凌空之上,穿梭白雲。頭頂之上依舊是藍清一片,腳下萬物若螻蟻沙子,點點。
仙船之上,蘇瑤瑤如同蜜蜂,東跑西問,對這好奇對那好奇。白不染把自已緊鎖在房間之內,不敢踏出一步。
至於聞人可觀,卻緊跟在大師兄身邊,身後一路迷妹無數。
“這就是「歸一門」劍道天才,聞人可觀?好帥啊~”一位滿眼星星,長髮及腰若天仙的白衣女子說道。
“豈止,我給你講,我二叔他一位家族祖宗就是「歸一門」的一位長老。這聞人可觀,不僅長得帥,體質更是聞所未聞,修仙武道都能修,年紀輕輕就雙山境了。”一道身體輕盈苗條的黃衣女子,仰著頭自豪的說道。
“我天?他多大了?可有道侶?”一位粉衣哪吒頭低個子的俏皮少女蹭了過來,很是吃驚。
“好像,好像才七百多歲?至於道侶,不曾有過。”黃衣女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哇塞,好年輕啊!小鮮肉~”粉衣少女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
“七百多歲?怎麼可能。莫不軒作為聞人可觀的師弟,光修煉歲月就九百多歲了。他怎麼可能年齡才七百多歲。”一位青衫木簪冰冷女修士走了過來,皺著眉頭滿是不理解。
黃衣女子,滿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吐了吐舌頭:“對啊,所以當時我知道這個訊息時候,也很難以置信。現在還不敢相信。”
“罷了,反正不重要。”青衫女子伸了個懶腰,顯現出她那傲人的身姿,朝三位女子看了一眼,說道:“無聊,我走了。”
說罷,轉身離去。剩餘三女,咬牙切齒。黃衣女子有些怔然,粉衣少女仰著腦袋嘟著嘴,白衣女子“不屑一笑”。
“你們說,公羊秀色那傢伙在得意什麼啊?!”粉衣少女嘟著嘴巴,滿臉都寫滿了不舒服,“身材好有什麼用!”
黃衣少女捂嘴而笑,她揉了揉粉衣少女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們姚可卿姚大姑娘說的對。”
姚可卿生氣著叉腰:“說不定人就喜歡我這種的呢?!哼,到時候生幾百幾千個娃,天天去他面前鬧。”
白衣女子聞言巧倩一笑,美麗無數,輕輕拍了拍姚可卿的腦瓜子。“你這小傢伙,才多大,就開始想這些了。”
姚可卿叉著腰憤憤不平地說道:“好歹我也一百零三歲了!放在人間,我可是能當祖宗的存在了。”
二位女子相視一笑,白衣女子率先發言:“我和你黃師姐快千歲的傢伙都還沒說話呢,你倒好,孩子都想出來了。”
姚可卿聞言身子板那可是一下子就直板起來:“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慫,太不懂怎麼去追求愛情了。”
此話一出,對面二人都是忍俊不禁,這小傢伙還反過來教育自已兩位師姐了,倒反天罡。
“哇塞,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教教咱們師傅呢?”白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聽的人舒服,反應過來的黃衣女子也開始咯咯咯的歡笑。
姚可卿冷哼一聲,扭頭離開,這兩位師姐一點也沒有情商,哼,孺子不可教也。白衣女子和黃衣女子對視一眼,更覺得好笑,笑聲不止,讓小可卿只能加快自已的腳步。
粉衣少女低著頭,只管前行,突然感覺腦袋被東西按住,好像是一個,手掌?
“姚可卿,如此冒冒失失是要到哪裡去?”一道平靜帶有責問的女聲傳來。
姚可卿不由得嬌軀一震,壞了,是自已的師傅。她抬起頭,一位風韻猶存、身著青衫的嫵媚女子映入眼簾。
“師,師傅,好巧啊,你也走路······不對,你老人家還在啊,不對——”姚可卿欲哭無淚,這一下突然就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話了,“您老人家還是一個人啊?”
“啪”姚可卿看著面色已經不對勁的師傅,扇了自已一個大嘴巴子。
“您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啊?”
謝婉儀扶額嘆氣,嘴角抽搐,自已這都是幫什麼弟子啊!剛剛碰到公羊秀色,朝自已咳嗽一聲然後昂首挺胸的離開。現在又碰到這個不會說話的弟子。
難難難。
“我是來找你黃纖塵師姐的,你只是順路。”謝婉儀說罷,思考片刻:“罷了,你替我專屬給你黃師姐,讓她待會兒給那歸一門的白不染送午食。 ”
姚可卿頭如搗蒜,“必須是黃纖塵師姐嗎?”她滿是期待地盯著自已的師傅,渴望從她嘴裡聽出那個答案。
可是當見自家師傅毫不猶豫地點頭,姚可卿就知道沒戲了,自已還想的“麻煩”那位很擅言辭的夏師姐(白衣女子)的,泡湯了。
“哦,好”姚可卿很是失落,隨後領命離開,沒有同自已的師傅道一聲別,而後者也絲毫沒有在意。
作為一位道化境,先前四人的言語自然都落入自已的耳中。
“道侶嗎?”謝婉儀若有所思,挽了一下鬢角碎髮。“為師倒是也想,就是不知道那傢伙同不同意。”
說罷,謝婉儀自嘲一笑,“我也就想想就好,那傢伙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呢?”
——此時天船「玄枵」之中,白塵躺在床上依舊昏睡,不過他的身邊卻有一位白衣女子「旱魃」寸步不離。終焉與明清二人對弈,對那「旱魃」不管不問。
至於聞人可觀此刻,同一位叼著狗尾巴草的持劍男子二人侃侃而談。雙方相見恨晚,只是礙於現在這個時間不適合一醉方休,否則聞人可觀是真願意喝它個百八十壇的。
持劍男子名為,易安。是明清座下的大弟子,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劍道天賦千年難遇,第一次持劍便直接劍心澄清。
他握劍指天,很是自信地對明清說道:“師傅,今後我必是劍道第一。”
而聞人可觀也不逞多讓,入劍道開始便一路高歌,天地歌頌,第一次生養劍意便浩蕩如海。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明清眼睛一亮,將手中白棋放下,滿是歉意地看向大師兄。
“抱歉,終焉道友。客人來了。咱們下次再一決勝負。”明清說罷不等終焉有所反應,一路小跑過去開門。
終焉一臉無奈,右手隨意一揮,桌上棋盤棋子無影無蹤。
來人是那謝婉儀,她對明清施了個道門稽首,隨後大步入內。在看到終焉之時,眼睛一亮。
“終焉道友,好久不見!”謝婉儀撥動頭髮,柔聲說道。
終焉一愣神,不知所言。他眼角抽抽,還是說道:“你好啊,冷言道友。”
謝婉儀對自家師兄咳嗽幾下,後者攤攤手,很識趣地離開去自家大師弟那裡刷存在感。
“終焉道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大師兄嘴角抽抽,見對方這羞紅的臉龐,自已已經明瞭這婆娘究竟是想問什麼。
“可以。”
謝婉儀深呼吸,調整狀態。然後看向終焉,以齒咬唇,不好意思地問道:
“你師傅,最近還好嗎?”
“很不錯。”終焉眼神平淡,目視前方。
“那就好,那。紅塵他,現在有道侶了嗎?”
終焉搖搖頭,看向眼神一亮的謝婉儀,回憶隨風湧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