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世榮剛離開博瑞古齋不久,就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說是在一處出租房的牆上沒有發現畫作。而且租客也堅稱那些畫在他們入住時就不存在。隋世榮迅速翻開了隋爺的租賃記錄,找到了前租客的聯絡方式,並立刻撥打了電話。

在詳細解釋了致電的緣由後,前租客沉思了許久,才回憶道:“我走的時候,那些畫應該還在的吧……我記不太清了。”隋世榮聞言心中一凜,他意識到這兩位租客中,必有一位在隱瞞真相。

說實話,隋爺雖然對隋世榮說:“沒有的就算了,差不多就行了。”但隋世榮卻有自己的堅持。他深知,那些被拿走的畫作,大機率都是好東西。畢竟,誰會去偷一幅毫無價值的畫呢?正因為如此,他對於這些遺失的畫作反而更加用心。

隋世榮深思熟慮了許久。對於遺失的畫作,他其實頗有信心大部分還是能夠找回的。以這次遺失的事件為例,只要確認前一位租客在租住期間畫作是存在的,那麼搜尋的範圍就會大幅縮小。畢竟,在這兩位租客之間,必然有一人在說謊。

如果前租客堅稱在入住時畫作就已經不在,那或許能洗清現任租客的嫌疑。但隋世榮並不會就此罷休,他會繼續追溯,聯絡更前一位的租客,直到找到那位說畫存在的租客。只要找到說當時畫存在的租客,這時候就可以大致判斷,就是這說有畫和沒畫的兩家其中一家做的手腳。

而一旦鎖定了有嫌疑的租客,便是隋世榮的警察朋友大展身手的時候了。隋世榮堅信,只要堅持追尋,那些遺失的畫作大部分還是能找回來的。當然,他也明白,總有一些畫作可能永遠無法尋回,但這樣的遺憾畢竟是少數。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找回的地步,他會像隋爺所說,選擇釋懷。畢竟,對於隋世榮家而言,這些畫作雖珍貴,卻也不是不可或缺之物。

當然,隋世榮也清楚存在這樣的可能性:有人可能將原有的畫作帶走,然後掛上幾幅新畫以掩人耳目。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只能自認倒黴,因為這樣的行為極難追蹤和證實。尤其是當初隋爺因為認為這些畫不值錢,隨意地掛在了各個出租房中,並沒有留下詳細的記錄。

隋世榮委託身旁的警察朋友深入調查了現任房客王大慶與前房客柳濤的詳細資訊。調查結果顯示,柳濤仍然逗留在首都。得知這一資訊後,隋世榮立刻採取了行動。

他撥通了柳濤的電話,探詢其目前所在。柳濤回應稱自己正在公司上班,於是隋世榮便決定與警察朋友一同先去柳濤的公司找柳濤。

抵達柳濤公司附近後,隋世榮選擇了一個幽靜的茶館,並在一個包間內安頓下來。他隨後致電柳濤,邀請其在工作間隙來此一敘,表示有些事情想要諮詢。

柳濤接到電話後,心中不免泛起疑惑。他並未向隋世榮透露過自己的工作地點,對方是如何得知的呢?然而,他也意識到,隋世榮如此神秘地找到自己,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應該和之前電話中提到的畫有關。

帶著些許忐忑與好奇,柳濤來到了茶館。當他推開包間的門,看到隋世榮與兩名警察端坐在內,心頭不由得一緊。

隋世榮以平和的語氣對柳濤說:“柳濤,你好。別緊張,我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關於牆上那些古畫的事情。那些古畫現在被盜了,我已經報警,警察朋友正在幫忙尋找。他們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好嗎?”為了讓柳濤更加重視,隋世榮故意把事態描述得頗為嚴重。

柳濤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的,隋先生。”

隋世榮開始詢問:“我之前在電話裡問過你關於當時房子裡掛著的幾幅畫的問題。現在,我想請你再仔細回想一下,你離開的時候,那些畫是否還在牆上?”

柳濤沉思片刻,然後肯定地回答:“是的,隋先生。你給我打電話後,我就開始仔細回想。那些畫不屬於我,我不會拿走它們。我離開的時候,畫都還在牆上掛著。”

此時,一位警察接過話茬,以嚴肅的口吻對柳濤說:“柳濤,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你拿了那幅畫,現在交出來,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繼續過你的生活。但如果你堅持說自己沒拿,而我們查實是你拿的,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另一位警察也補充道:“我們能找到你公司的地址,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同樣能找到你家和你所有親戚的地址。如果你不說實話,到時候你想躲都沒地方躲。”

柳濤被兩位警察的話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堅定地說:“警察同志,我確實沒有拿那幅畫。如果你們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拿的,請儘管來抓我。我會一直在這裡,不會逃跑。”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了堅定和坦然。

隋世榮見氣氛有些緊張,便出面打圓場道:“柳濤,別太在意,警察們只是希望儘快破案而已。說實話,那幅畫其實並不怎麼值錢。如果你真的拿了,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一些金錢報酬。主要是那些畫是老人留下來的,我只是想把它找回來留個念想。如果真不是你拿的,那我就讓警察繼續調查。”

柳濤聽了隋世榮的話,急忙解釋道:“隋先生,我真的沒有拿那些畫。我對那些東西一竅不通,當時租房子的時候,我還以為那些畫是現代市場上隨意買來的裝飾品呢,不然也不會隨意掛在出租房裡,所以根本沒在意。”

隋世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的,我明白了。今天打擾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如果後續有任何需要,我們會再來聯絡你的。”說完,他起身向柳濤道別。

柳濤也站起身來,與隋世榮握手告別:“隋先生,我理解你們的急切心情。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協助的地方,請隨時聯絡我。”

隋世榮感謝了柳濤的配合和理解,隨後與警察朋友一起離開了茶館

在前往出租房的路上,隋世榮和兩名警察在車內對案情進行了深入的分析。

“我覺得柳濤應該不是嫌疑人,”一名警察率先開口,“從他見到我們時的反應來看,除了最初的吃驚,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恐懼。當我們提到能查出他的所有資訊時,他雖然苦笑,但並未顯露出真正的害怕。如果這都是他演出來的,那隻能說他的演技實在太過高超。”

隋世榮點頭表示贊同:“你的觀察很細緻。更重要的是,如果柳濤真的將畫作賣出了高價,他不太可能還留在現在的公司,拿著微薄的收入。這種行為模式與他的反應不符。”

“原本我打算先從前租客查起,以免打擾到現有租客,造成不必要的緊張。但現在看來,我的考慮可能不夠周全。”隋世榮反思道。

接著,他提出了下一步的計劃:“我們應該先收集雙方的資訊,觀察是否有經濟上的突然變化。同時,也可以檢視前租客是否突然回到了老家或去了其他地方做生意。如果他們的生活依舊平穩,沒有大的波動,那麼他們很可能與畫作失竊無關。當然,也有可能是前租客被古玩商忽悠了,畢竟這個行業的忽悠能力不容小覷。”

兩名警察對隋世榮的看法表示贊同,並決定在接下來的調查中,先對具體情況進行分析,再決定先去哪家進行深入調查。車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嚴肅而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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