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清回到石室中,將石室門關好。

從包裡拿出那本武技《混沌神劍》。

心道,這麼牛逼的名字,應該厲害吧?

翻開扉頁一看,不由臉色大驚。

倒不是上面寫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而是,上面空白一片,壓根就沒有字,繼續往後翻,依然是一片空白。

翻到最後一頁,頁面上倒是出現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狗屁的帝階武技!

“有道理!”

張元清也是一陣無語,搞毛線,怪不得扔在角落裡吃灰,原來什麼也沒有。

不過看最後這一行字,這功法最開始定的應該是帝階武技。

世間武技分為凡階武技和靈階武技兩等,兩等又各自分為五品,一品最低五品最高。

除去這些武技之外,只有修煉到武帝境界,可以自創功法,稱之為帝階武技。

但由於武帝寥寥無幾,而且即便成為武帝也不一定可以創造出功法,所以帝階武技幾乎存在於傳說中!

他將武技扔到地上,心說不應該啊。

若這本武技真是如此垃圾,妖族早就扔出去了,為何放在寶庫裡?

思及此,張元清又將武技撿了起來,自言自語道:

“難道這其中暗藏玄機?”

於是,打來了水,將武技泡在水中,沒有任何變化。

又用火烤,烤了半天,依然沒變。

也不知道這武技的紙張是用什麼製作而成,水溼不透,火烤不著。

白折騰了半天,他氣的把武技扔到一旁。

想著明天晚上,要去見白玖,渾身就一陣雞皮疙瘩。

萬一那妖女趁機佔他便宜怎麼辦?

張元清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他又能怎麼辦呢,以後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來到了晚間。

張元清在石室裡架起爐子,準備來點小燒烤。

至於修煉的事……隨緣吧,都沒有聚靈丹,如何修煉?

現在就是吃好喝好,養好身體,準備和妖女來一場硬仗,就算被迫,他也要佔上風……

正想著,思緒被打斷。

石室的門響了。

“誰?”

張元清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山洞裡這幫東林宗弟子,現在沒有一個好人,為了活命都想要殺他。

“張師兄,是我,呂良偉!”

石室門口,呂良偉拎著一罈上好的桃花釀,態度友好的站在那。

山洞除去他之外,空空如也,山洞石壁上的長明燈被吹進來的山風吹的忽明忽暗。

“什麼事?”

張元清沒有開門,這個節骨眼過來,定然是沒什麼好事。

“師兄,你先開開門,就我自已,我是過來給你道歉的!”

呂良偉語氣誠懇的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啥,可是張師兄,你現在的實力比我高出了太多,我想好好的活過最後三個月!”

張元清對自已的實力倒是很自信,呂良偉雖說被水遙強行提升到了元武境界,可他現在達到了元武二階。

現在就算對上姚衝,他有自信能打贏。

只可惜現在手裡沒紙,要不然再多畫點烈焰符。

走過去將石室的門開啟,謹慎的盯著進來的呂良偉。

“師兄,我真的只是來道歉,當然,還有一事相求!”

呂良偉尷尬的看著張元清,將手中的桃花釀放在桌上,

“來到妖族,我被水遙迷惑,水遙說只要殺了你,餘下的人都可以活,呵,我信了!所以才跟著他們想要殺你!

但現在啊,全都要死球嘍,只能活一個,我知道師兄天賦異稟,一定可以活到最後,所以我想讓師兄幫我帶一封信回去!”

說話間,他從包裡拿出一封用紅蠟封住的信,

“我家裡就我一個男孩,原本父母指望我去到東林宗,能過上好日子,可誰曾想……”

說到此處,他不禁潸然淚下。

張元清感同身受,他家裡也只有他一個兒子,父親老當益壯,卻不知為何,不再多要幾個。

都是天涯淪落人,又同在妖族,他很理解這些人先前做下的蠢事。

其實換做是他,也未必做的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指了指石桌旁的凳子,示意呂良偉坐下。

“抱歉,實在是控制不住,咱們餘下的十一個兄弟裡,我天賦最差,修為最低,即便可以躲在石室之中苟延殘喘,三個月一到,也必死無疑!”

呂良偉擦了擦眼角溢位的眼淚,眼眶紅潤,聲音也有些哽咽。

想到三個月之後就是死期,他內心真的害怕,

“我知道我沒辦法盡孝了,所以前來拜託師兄,將這封家書還有這九十九塊下品靈石帶給我父母!”

說著,又將剛得的下品靈石拿出來遞給張元清,

“這些,足夠我父母好好的活到終老了!”

“好,我若有機會出去,一定把東西帶到!”

張元清接過靈石和書信,放進了乾坤袋中,暗自感慨呂良偉也是個孝順孩子,

“餘下的日子你好好在山洞中修煉即可,凡事無絕對,說不定哪天咱們有機會一起逃跑呢!”

“呵,或許吧!”

呂良偉見張元清沒拒絕,眼中流露出一絲動容,將帶來的桃花釀開啟,

“我家裡是釀酒的,這桃花釀是乃是我家的鎮店之寶,一年才釀一桶,去東林宗之前,我父親特意為我多釀了一罈,今日我就和師兄把酒言歡,反正,留著也沒球用!”

罈子開啟,一股醇厚幽香的氣味瞬間飄滿了整間石室。

張元清即便是城主之子,家中的好酒不計其數,卻也從未聞到過如此醇香的美酒。

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裝作玩笑的模樣道:

“師弟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殺了我吧?”

呂良偉手顫了一下,突然笑了:

“師兄說笑了,莫說師兄已經踏入元武境界,就是凡人,想被桃花釀灌醉,最少也得三壇之數,這酒醇香不醉人的。”

從包裡摸出兩隻大碗,倒了滿滿兩碗,見張元清依然不為所動,

“你放心,也沒有下毒,咱們哪個東林宗弟子沒事身上帶著毒藥啊,再說,競選聖子之前,誰知道會被送到妖族來?”

端起其中一碗,仰頭一飲而盡。

張元清一想也是,來這之前,他父親給他準備的全是資源,誰閒的沒事帶毒藥。

輕嘆一聲,放下了防備,將包裡的肉拿出來,烤上。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好不自在。

眼見一罈酒見底,呂良偉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張元清鞠了一躬,聲音裡帶著歉意:

“張師兄,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死……”

張元清雖然沒喝多,腦袋卻有些發沉,聽著呂良偉的話,他不甚在意的擺手道:

“放心,有我在,你們都不一定死!”

“不,有你在,我一定會死,所以,今天你必須要死!”

呂良偉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面色陰冷下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銀色長劍,對準張元清的胸口直直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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