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睜開眼睛,眼前白色一片,旁邊的機器有規律地發出響動。

好半天他慢慢恢復意識,認出自已在病房裡面,找到呼叫器的按鈕,不一會兒,醫生護士進來,同來的還有小華和久未謀面的主任。

翻開眼皮,手電筒直射眼睛,顧明下意識地躲開,“病人現在恢復意識了,可以談話,但不要超過十分鐘”。說完,醫護人員悄然離開。

小華情緒激動坐在跟前,“嚇死我了,我醒來後看到你人事不省,真怕你…”看來她恢復的不錯,說話中氣十足。

一年多未見的主任湊上來,用帶著西北口音的話語安慰顧明,好好休息,一切安好云云。

“小龍呢?”顧明看向主任,問了第一個問題。

“一切都好,小龍還在靜養,身體沒有大礙,你放心吧。”

“大彭他們怎樣了?”

“他沒事,但是暈過去了,他們沒有防備,衝擊力太大,現在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

“抓住了嗎?”顧明想起黑衣女人最後的一笑。

主任沉默一下,“讓她逃了,翻下橋後,有個遊艇過去給接走了,車子是偷的,我們正在追查。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我們是疏忽大意了。”

顧明心裡甚是懊惱,龍蛋是沒了,多麼珍貴啊。

還想問些什麼,但頭暈襲來,他頭一歪又昏迷過去。

第二天,顧明意識基本恢復,主任讓他一邊養身體一邊配合調查黑衣女人,上面派來個畫像師,給那個黑衣女人畫像。山路上的攝像頭看不清車內的情況,而小橋上沒有監控,沒有具體的體貌特徵,很難在短時間抓到人。

顧明努力回憶著那個女人的一切,說著說著,他忽然有一個感覺,這個女人以前在哪裡見到過。

是在哪裡呢?

午後,在醫院小花園裡,大彭幫助顧明搜尋他的記憶。

從青城山開始一點兒一點兒向後捋,顧明掃描所有見過的陌生女人。一會兒功夫,他突然回憶起什麼,拉著大彭的胳膊,“你記不記得有兩個女生到水文站門口,說是問路的。”

大彭也有印象,趕緊打電話要求調來門口的影片記錄,萬幸水文站毗鄰小河,山火燃燒的速度被大大減弱,加上消防隊來的及時,包括辦公樓在內的大部分資料得以保全。

兩人把影片調節到特定日期,終於有了發現。

影片中,一輛本地牌照的轎車停在路邊,下來兩個穿著衝鋒衣的女生,走上前和門衛說著什麼。

“就是她,”顧明指著一個藍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身形體態就是那個黑衣女人。”

大彭標記出來,拍照,吩咐要重點追查。

當天晚上得到訊息,在門口出現的車輛是租車公司的,租賃人名叫董子羽,是個大三學生,來雲南旅遊,是影片中另外那個穿黃色衝鋒衣的女子。

她昨天已經把車輛歸還,賓館登記中沒有她的名字,也查不到出行車票記錄,推測應該是去外地遊覽了。

經過一晚上的追蹤,查到了董子羽行蹤,她在一個小規模團隊遊裡面,正在瀘沽湖玩耍,當地人員已經把她控制住了。

就在顧明的病房內,和大彭一起與瀘沽湖方面影片連線,現場審問。

原來,董子羽一個人剛到昆明,就遇到那個黑衣女人,名叫黃雅靜,說也是大學生來旅遊,兩個人很快就氣味相投臨時結伴而行。

大彭趕緊讓公安部門查了這個名字,不出所料是個假名,全國同名的人都對不上。

到了晚上住宿,黃雅靜說自已錢包被偷,用的是董子羽的身份證登記的。旅遊城市經常出現這種情況,看來賓館登記一定要嚴格起來啊。

她倆第二天就租車自駕遊,董子羽說當時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黃雅靜堅持一個人出車費。

出事的前一天,黃雅靜極力勸說去瀘沽湖玩,董子羽本來另有安排,但黃雅靜說需要有人陪,因為她剛剛失戀等等,另外還全包費用,所以兩個人就找到當地旅遊團報了名。

哪知第二天早上,黃雅靜說突然接到家裡電話,說有急事要馬上回去,董子羽也就不想去了,但旅遊團不退費用,加上黃雅靜一直勸說,想著來都來了,所以就一個人參團去了。

聽到這裡,顧明悶哼,這個黑衣女人挺會隱藏自已蹤跡的,找個替罪羊擔著。

大彭忽然想到什麼,對著影片說道,“檢查她的身份證,還在不在?”

大彭的預感是正確的,董子羽的身份證不見了,因為是坐旅遊團的大巴車去瀘沽湖,根本用不到身份證,她也是剛剛被扣留,翻包後才發現的。

影片中的董子羽快哭了出來,懊惱地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還說自已的護照也一同不見了。

糟糕,聽到這裡,大彭吩咐當地人員給黃雅靜畫像,然後立刻聯絡出境管理部門。

半小時後訊息傳來,這個黑衣女人已經用董子羽的護照順利出境了,時間就在昨天上午。

這次遇襲事件的其他人員都查清了,最後的SUV是偷竊的,兩輛大貨車是租賃的,同樣沒有用貨運公司的司機。接走黑衣女人的遊艇是當天中午被一個男人租賃的,當時是遊船公司駕駛員駕駛的,但按照客人吩咐來到一個僻靜地方,駕駛員突然被麻醉,最後是在岸上的一個小樹林裡找到的。

黑衣女人顯然是行動小組的領導,果然不簡單,不顯山不露水,計劃周詳,行動果決,一步一步就把事情辦成了。一旦得手,參加人員分散離開。

顧明出院後,第一時間要來黃雅靜的素描畫像,這是經過董子羽和水文站門衛描述,然後綜合而成的。

紙上的女人,身材中等,長相中上,留著到肩膀的頭髮,空氣劉海,剛一看還保留幾分清純,甚至感覺有些傻白甜。

顧明感慨,這樣的女人真的很會演,表面懵懂無知,內心算計,身手了得。

這樣的女人放到人群中,不會引人注目,但與人交往有親和力和感染力,接觸的人不知不覺就會上道。

顧明對女人的認識,此刻又加深了一層。

但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她又代表著誰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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