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席山比楊芸大十來歲,楊芸比李青巖大十來歲,以前李青巖都是叫她姐姐的,後來王席山花“重金”賄賂李青巖改口。

“好著呢,倒是你,嫁了人也不說一聲,我們也好給你添妝。”

李青岩心有慚愧,故意笑的親和,“嫁得倉促,並未知會親友,伯母莫怪。”

楊芸拉著李青巖的手,左看右看,“如今也算安穩下來,就好好過日子,你小時候受了委屈都找我哭,如今也是一樣,有什麼好的壞的,都來找我。”

李青巖重重點頭。本以為父母過世,世界上與她有關係的人就只剩下了姜問時,如今王席山和楊芸對她的關心讓她一時有些驚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伯母,我會的,郎君待我很好,我自已也能掙錢,不怕什麼委屈。”

楊芸道:“你這孩子自小要強,我是放心的,如今瞧著你過得好,我這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李青巖給了楊芸一個安心的笑。

李青巖拒絕了王席山的午飯邀請,她不吃的東西多,去人家做客,也不好挑三揀四,乾脆快點跑,免得客套來客套去的。

從王席山家出來,姜問時鄭重道:“青巖,謝謝你。”

“謝我什麼?”

“我悄悄打聽過,老師從不收徒,我今天只是想來碰碰運氣,如果不是你,他不會收下我的。”

“是你自已有本事,你若是個草包,別說是我,聖上的面子他都不會給。”

“這樣啊……”姜問時顯然不太信。

姜問時說的沒錯,如果她不來,王席山根本不會看姜問時的文章,以他的脾氣,就算不直接把人趕走,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李青巖也沒有騙他,若姜問時真的是個草包,李青巖就算鬧翻天,王席山也不會收下他。

“還是要謝謝你。”姜問時走到李青巖面前,一臉認真。

李青巖道:“說這個太見外,你快點把《燃香傳》寫完,就算報答我了。”

“好。”

“那你能告訴我,女土匪活下來了嗎?”

“不可以,你要自已看。”

李青巖扭頭就走。

姜問時大概知道了李青巖為什麼突然扭頭,走得飛快,只好快步跟上,小聲道:“我還沒寫呢,我打算……”

李青巖捂住耳朵道:“你別說,我不聽,我要自已看!”

“……”女人可真是難懂。

在外面吃過午飯,李青巖吃了不少面,有些犯困,只想快點回家睡覺,姜問時還沒吃完,她就手拄著下巴,靜靜等待。

突然,感覺背後有動靜,一回頭,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小女孩約莫四五歲,拉著李青巖的衣襬,怯生生道:“姐姐,我疼。”

李青巖正要詢問,一個男人猛的竄到了李青巖面前,拉走了小女孩,嚇了小女孩一跳。

“你這孩子,又亂跑。”

說著對李青巖道:“冒犯了,我女兒病了,姑娘莫怪。”

李青巖看著這個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微微搖頭,表示無所謂冒犯。

男人還站在一旁,不肯走,支支吾吾

“姑娘,我瞧你是好的,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李青巖道:“什麼忙?”

“就是……我女兒說她大腿根長東西了,我能不能請你幫忙看看?”

李青巖疑惑地歪了下頭,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滿眼恐懼,躲在男人身後。

男人道:“是這樣,我老婆過世了,家裡也沒有個女人,孩子這兩天總說疼,我也沒辦法,醫館大夫沒有女的,我想能不能請你幫忙看看,然後告訴大夫,她這是什麼情況。”

李青巖道:“去醫館看?”

男人道:“不遠就是我家,去我家吧。”

李青巖皺了皺眉,這男人還算乾淨,又很壯,把女兒養的這麼髒,這麼瘦,不正常。

她低頭問小女孩:“你幾歲了?”

小女孩不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還是不說話。

男人道:“這孩子膽小得很,這裡人多,她害怕。”

人多?李青巖環顧四周,整個麵館算上她只有兩桌客人,另外一桌是一對姐妹,正看向這邊。李青巖在桌子底下踢了姜問時一腳。

姜問時早就放下筷子,此刻立即起來擋在李青巖跟前。

“城西鳳翥街有家醫館,大夫盡是女子,城中無人不知。”他冷漠道。

男人面露難色,道:“我沒錢……”

“你剛才還說要帶她去醫館,怎麼這會兒就沒錢了?況且我又不是大夫,我能看出什麼名堂?”李青巖有些不耐煩,說著付了面錢,拉著姜問時離開。

男人還想拉住李青巖,李青巖轉身躲開,快步走出去了。

出了麵館,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李青巖突然問:“姜問時,你看那男的眼熟不?”

“有點眼熟,好像最近在街上看到過他很多次。”

李青巖揉揉眉頭,是了,這幾天一直在街上買東西,確實好幾次都和他進了同一家店,有時也會在街口擦肩而過。

李青巖道:“怪事,他怎麼偏偏找上了我們?莫不是那個麵館老闆說的柺子?”

“不無可能,我們還是儘量小心些。”

雖然王席山告訴姜問時不用去太早,他卻不願意第一天就遲到,老早起床洗漱。

李青巖不放心他一個人走,昨天晚上叮囑姜問時,一定要叫她起床。

今天可以開火了,姜問時拜過灶王爺,燒了一鍋開水,定做的浴桶還沒拿到,只能簡單擦洗乾淨自已,又蒸了米飯,煮了雞蛋,才去叫李青巖。

李青巖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個腦袋尖。

“青巖,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你要是沒睡醒,就別陪我了,我自已可以的。”姜問時看她把自已腦袋矇住,以為她是嫌他吵。

李青巖這才把腦袋從被窩裡拿出來,“姜問時,我好冷,我好像生病了。”

姜問時伸手摸了摸李青巖的頭,不燒。

“你哪裡不舒服。”姜問時蹲下,視線與她平齊。

“我胃疼,可能是著涼了。”

睡慣了熱炕的人,突然睡床都會不習慣,更何況是拔涼的炕,睡不燒火的炕,和睡在土地上沒有區別。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無利情非情

璇柒七

穿到古代我靠美食養夫婿

桑榆已逝

我一個關係戶,進娛樂圈怎麼了?

奶茶三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