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髮男子掏出手槍的那一瞬間,葉天的眼神頓時就凌厲了起來。

如果今天這裡就他一個人,別說是這麼把小手槍。

就算是拖門炮出來,葉天也沒有絲毫的擔憂與畏懼。

但此時此刻,這房間裡除了他,還有沈月她們在呢。

於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葉天順手摸起身前桌子上,齊流雲剛用過不久的毛筆,‘唰’的一聲便扔了出去。

筆尖還沾著墨滴的毛筆,在空中如離弦的利箭一般。

閃電般的擊中了長髮男子持槍的手腕。

“啊!!!”伴隨著一聲長髮男子一聲慘叫響起。

葉天的整個人也彈了出去。

帶著鬼魅般的殘影,幾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將錢三少剩下的還站著的手下全部打倒在地。

葉天這一次出手,手段極其趕緊利落。

幾乎每個每他打倒的馬仔,全都是被他一個手刀看在脖頸處。

瞬間昏厥過去的。

看著自己帶來的手下,如同被颶風肆虐過的樹叢。

在一剎那就全都昏倒在地。

錢三少這才臉色大變,開始慌張了起來。

但就在他想要奪門而逃之時,葉天卻是已經堵在了門口,冷冰冰的看著他。

錢三少被葉天冰冷的眼神嚇得兩腿都有些發顫。

他完全不理解葉天是剛才如何做到在同一時間放倒這麼多人的。

劇烈的求生欲之下,他聲色俱厲的威脅葉天道:

“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葉天看著他抖得猶如篩糠般的雙腿,不屑的說道:“我有那個必要知道嗎?”

錢三少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繼續大聲吼道:“我爹是錢澤,是杜笙的拜把兄弟!”

“你今天但凡敢動我一根汗毛,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見他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嘴硬,葉天聽得火大。

一腳將錢三少踹飛到屋子中央,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行,你爹叫錢澤,是和杜笙拜了把子的兄弟是吧?”

說完,就伸手朝沈月要了一個手機過來。

他今天對這錢三少是厭惡到了極點。

就算是狼群僱傭兵的的那群人渣。

都還知道去人煙稀少的牧雲山下才敢動槍呢。

這錢三少卻是在公共場所就直接摸出了槍來。

要知道,這裡可是一場正在進行的拍賣會啊。

除了葉天一行人,外面起碼還有幾百個無關群眾,全都擠在這小小的一棟樓裡。

這裡真要發生槍擊,不說別的。

光是踩踏事件,都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葉天接過手機後,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給杜笙打了電話過去。

他倒是要看看,杜笙這小子,放出去這些年。

是不是還真把自己當地下皇帝了。

手底下的人居然都敢在公開場合持槍作亂了!

杜笙在電話裡聽到葉天的聲音,原本還有幾分興奮。

但是下一刻,葉天那冰冷的語氣,就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我現在在濱城,碰見一個敢當眾讓手下拿槍指著我狗東西。”

“他說他爹叫錢澤,是你的拜把兄弟。”

“你有這麼個把兄弟嗎?”

哪怕隔著幾百公里,此時杜笙的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

他太清楚葉天這種冰冷的語氣代表著什麼了。

今天這事他要是不處理好的話。

那真的只怕是天下之大,也沒有他杜笙的容身之地了。

所以,杜笙不敢有絲毫的推卸,也不敢有丁點的隱瞞。

老老實實的在電話那頭說道:

“錢澤我的確認識,是我在濱城最重要的生意夥伴。”

“至於說結拜嘛,那也只是酒桌之上的戲言而已。”

“當不得真的……”

葉天聽完,冷哼一聲繼續問道:“那他兒子錢孝卓身邊這些敢當眾掏槍的手下,是你的人,還是錢澤的人?”

“這……”杜笙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確有幾個人在濱城,但他們應該幹不出這種事來。”

“錢澤的兒子也使喚不動他們的。”

“哦。”聽到這裡,葉天的火氣稍微消了一點。

只要不是杜笙依靠著自己的支援,養出了一幫如此囂張跋扈的手下。

那葉天倒也沒什麼可氣的。

至於其他人這樣,那葉天就可以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了。

至少不用搬出他葉家的家法來了。

葉天隨手將電話結束通話,又扔回給沈月,對幾女說道:

“你們誰來報警吧?”

“我今天倒要看看,這些人在濱城這樣囂張跋扈,是不是濱城真的沒人管他們了。”

正當幾女都想要去摸出手機時。

趙朵朵自告奮勇的舉起手說道:“這事交給我吧,剛好我認識的一個叔叔,就在這邊管政法。”

其他女孩見狀,也就收回了手機,任由趙朵朵去打這個電話了。

與此同時,杜笙在葉天掛掉的電話的下一刻。

幾乎是立馬就翻出了錢三少老爹錢澤的電話號碼。

但電話卻是一連撥了三四遍,另一頭錢澤才接通。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女人聲音,杜笙忍不住火冒三丈的罵道:

“錢澤,你特麼的還有心情玩女人?”

“你兒子現在闖了大禍。”

“今天這事不讓對方滿意,我包你一家老小,全都去外海喂鯊魚。”

面對杜笙的火氣,錢澤一開始還沒當回事。

依舊一手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一手拿著電話問道:

“杜老大,你這話就過了吧?”

“我兒子孝卓今天可是去拍賣會玩去了,他在那能惹什麼事?”

“就算把那拍賣會全燒了,又才能賠幾個錢?”

錢澤的這話,杜笙聽得真是太陽穴突突跳。

原本他還有些懷疑葉天說的有人敢當眾掏槍的事。

現在聽了錢澤這番話,杜笙算是明白這對父子只怕在濱城那真是無法無天慣了。

想到這裡,杜笙的語氣也冷了下來,語氣冰寒的說道:

“看來現在你錢澤的家底是厚實了。”

“那我今天就等著看你燒了你錢家能不能賠的起,你兒子闖下的這樁禍事吧。”

說完,杜笙毫不猶豫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原本他還看向看在合作多年的面子上,給錢澤提個醒,讓他趕緊去處理這件事。

杜笙也知道葉天的性格,雖然行事出手都頗為果決。

但性格卻並是有進有退。

只要錢澤能把握好分寸,提兒子平息下葉天的怒火。

那他錢家今天說不定還有那麼一絲生機。

但現在,既然這對父子跋扈慣了。

真當自己在濱城就是土皇帝了。

非要往火坑裡面跳,拉都拉不回來。

杜笙當然也不會再去多管了。

他不僅不會再去多管,還幾乎是立刻就對自己在濱城的那幾個手下下達了命令。

立即從錢家離開,把一切和錢家有關的事物都切割開。

並且隨時準備盯住錢家父子。

必須給他們設下天羅地網,在事情沒有結束前,絕不能讓他們逃出濱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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