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正如他們所願的那般,平淡且幸福。

到樂清歌發薪資的那一天,她第一件事就是給葉桐聲買了一條領帶,送出去時,他臉上的笑容樂清歌能記一輩子。

她說:“只是一條領帶而已至於高興成這樣?”

他給樂清歌來了個很大很誇張的擁抱,說“至於!”

事實上,這條領帶很便宜,以樂清歌現在的經濟能力,給不了葉桐聲給她的那樣貴重,可對葉桐聲來說,領帶背後的情意更重要,它是珍貴的,葉桐聲拿在手上時都是小心翼翼地捧著,對著它傻笑了好久。

葉桐聲一個晚上說了無數遍的‘好高興呀!’樂清歌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晚上,他們躺在了一張床上,樂清歌拿著手機正在計賬,除去小嶼一個月的生活費,媽媽的生活費剩下已經寥寥無幾,而她還有必要的開支,比如化妝品還有馬上就要空罐的護膚品……看到剩下的數字,她無力地嘆了口氣。

葉桐聲:“怎麼了?”

“沒事”她關上手機在床上躺好,兩人又是一晚相擁入眠,第二天醒來,葉桐聲已經不在床上,以為他上班去了,出房門的時候卻在客廳見到了她。

難得今天沒有上班去。

他正在鋼琴前坐著,樂清歌從後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問:“今天沒上班?”

“嗯,來,坐這,試試新鋼琴。”

“新鋼琴?”她仔細一看,確實和之前那架有些許不同,看上去更貴了,摸上去手感也更好了,她說:“怎麼突然換鋼琴了?”

“之間那架壞了,試試”

樂清歌在鋼琴上隨便彈了一個小段,旋律是葉桐聲之前在樂清歌家裡彈的一首純音樂,葉桐聲很快就聽出來了,臉上笑容又活脫脫地像個傻子,他說:“你記得這首啊”

“嗯!”樂清歌見他笑得如此開心,她悄無聲息地靠近,語氣極其曖昧且挑戰人的忍耐力:“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氣氛到達,他們便在鋼琴前接了個溫柔而溼潤的吻,溫存過後,樂清歌拿出手機錄了個長達十五秒的短影片。

葉桐聲負責彈琴,她便負責唱歌。

歌曲是最近在網路上爆火的歌曲,樂清歌卻覺得唱得沒意思,沒啥難度。

葉桐聲在鋼琴上彈了四個音,兩人都不需要對視,樂清歌便唱起了那首相思曲。

重新錄起了那十五秒的影片,影片有些灰暗模糊,今天的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天空像馬上要落雨了似得,但耐不住影片中好聽的歌聲和蜿蜒的旋律。

她將這條影片上傳到去了網際網路,雖然流量不高,但還是有些許好評,誇她唱的好聽的,誇葉桐聲手好看的,還有兩個都誇的。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葉桐聲和以前一樣送樂清歌到停車場便獨自回家,樂清歌前腳剛踏進酒館,就已經在想下班和葉桐聲了。

聽樂隊裡同事說,今天老闆會來酒館視察,除樂清歌之外,臉上都不約而同表現出了大為震驚的表情。

“真的?”

“我靠,你真沒開玩笑啊?”

“騙你們幹嘛?”

樂清歌喝了一口水,並不把這事當回事,獨自站一邊,開了一會兒嗓,發現他們還聚在一起說這事兒,愣是給她整好奇了。

她說:“不就是老闆嘛,他三天兩頭上這兒來,你們怎麼還搞這麼緊張”

“不是他,是大老闆!這間酒館真正的老闆”說話的是個瘦瘦矮矮的男生。

樂清歌有些懵,真正的老闆還是大的,那得多大?她發自內心地真誠的提問:“嗯??”

“這老闆可有身份了!”認真與樂清歌講起了酒館大老闆的身世和他那顯赫的家庭背景:“我們這位老闆,他開這酒館只是玩玩罷了,聽小老闆說,其實我們這間酒館年年都在虧,但,奈何我們大老闆有錢啊!年年往裡面補窟窿!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們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樂清歌聽到這裡還是沒聽懂,那大老闆可怕的地方在哪裡,對於酒館的虧損樂清歌也一點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每個月那點死工資。

“但是,有錢人嘛,難免都比較有脾氣有個性,在我們之前的一個樂隊聽說只是沒和他打招呼就直接給開了!”

樂清歌一挑眉,實在沒想到這大老闆居然這麼有個性?

“今天,咱們得好好表現!”

舞臺上,樂隊正進行第三首歌曲,大老闆便聲勢浩大地從正門進來,店長連忙迎上,在最寬闊的座位上坐下,如此高調,舞臺上的樂清歌想不注意都難。

歌曲快要結束的時候,樂清歌就感覺有一道十分強烈的目光不斷朝她襲來,視線來源便是那大老闆,他的眼神給樂清歌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要將她囚禁折磨再生吞活剝,多看一眼恐懼便多一分。

即將尾聲,大老闆便對著旁邊的店長說了句話,店長在接收命令期間眼睛不斷往舞臺上看,店長便朝舞臺後面走去,告訴了他們計劃有便,下一首大老闆指定了要他們唱《誤解》,那是一首講述劈腿男懷念前任的苦情歌,上前萬首歌曲中,樂清歌最不喜歡的便是這首。

歌曲正唱到一半,門外跑進一位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大冬天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淡藍色長裙,亂糟糟的頭髮,猶如瘋子在酒館裡尋找著誰,周圍的人見她都一臉嫌惡地遠離,直到在酒館裡找到了目標,嘴裡神神叨叨地便往那邊去,站到男人身邊,女人毫不猶豫地跪下,給男人磕頭,而他卻翹著二郎腿不為所動,猶如地位尊貴的聖君、不容褻瀆的神明。

女人:“我不會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放過我爸媽,求你了!求你了!”

男人十分涼薄正眼都不瞧一眼便對著旁邊的人,把她拉出去。女人哀求的聲音不止,哭喊嚎啕,店長趕緊吩咐人音樂停止,遣散顧客,酒館一個小時內暫不接客。

只是還沒等顧客完全離開酒館,男人就已經先把女人丟了出去,她絕望地哀嚎,嘴裡說的都是希望男人能憐憫她的家人,女人是被硬生生拖出去的,酒館死寂一片,樂清歌耳朵裡恍惚還能聽到女人猶如瀕死前的悲鳴聲。

同事害怕卻又忍不住地想看熱鬧,他們便躲在樂清歌身後竊竊私語,樂清歌無語翻了個白眼,先走下了舞臺,閉店一個小時這可是難得摸魚的好機會。

前腳樂清歌剛下舞臺,大老闆與隔壁位上的酒館小老闆說了兩句話便起身離開。

他問:“那個主唱是新招的?”

“嗯,唱功還不錯吧!”

“叫什麼名字?”

“樂清歌。音樂的樂,清純的清,歌聲的歌”

他點點頭,暗暗將名字記下便離開。

凌晨,樂清歌到家進門,葉桐聲正好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拿著水杯,他:“回來啦?”

樂清歌點點頭說是啊,她坐在小板凳上換鞋,葉桐聲放下水杯去玄關看她, 蹲在她的面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今天上班不開心?”

樂清歌搖搖頭,只是伸手朝著葉桐聲要抱抱,他當然給了,同時心裡也覺得有些慌,他說:“有什麼不高興的,就告訴我。”

“沒什麼,就是今天酒館裡有人打起來了,我嚇到了而已。”她鬆開了手,從葉桐聲的肩膀上離開:“我已經緩過來了,沒事了,你去睡吧,我也要去洗個澡然後睡覺了。”

葉桐聲:“我給你泡一杯蜂蜜水放在你房間,一會兒出來記得喝完再睡。”

“嗯!”

樂清歌從房間裡拿換洗衣服出來,葉桐聲正拿著蜂蜜水過來,再次叮囑她蜂蜜水就放在床頭櫃,記得喝。

將近一個小時,衛生間門開啟,霧氣爭先恐後地迸發而出,清歌被溼熱的薄霧包圍,客廳意料之外的還亮著燈將半開式廚房也照地微微亮將整個亮著的客廳和連著的半開式廚房掃了一圈,沒見到想見的人,她才後知後覺,只是客廳亮著而已。

一身清爽回到房間,床頭櫃那杯蜂蜜水已經恭候多時,一杯下肚,她心情都好了不少,胃裡暖暖的,手摩挲著玻璃杯發呆。

葉桐聲已經入眠,房門被樂清歌開啟了一條縫隙,她抱著自已的被子來和葉桐聲擠一擠。

她鬼鬼祟祟走到床邊將被子放好,動作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剛躺下一隻手便抱住了她葉桐聲:“半夜偷襲?”

樂清歌:“我怕你一個人睡會冷著涼”

“冷,特別冷,我跟你擠一擠”從自已的被子鑽到樂清歌的被子裡和她擠一床。

哪想,樂清歌今天的睡相尤其的誇張,葉桐聲好幾次在半夜被凍醒,只好拾起自已的被子蓋,結果後半夜樂清歌又踹了自已的被子和葉桐聲搶被子蓋,無奈去撿樂清歌踢掉的被子蓋上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葉桐聲噴嚏不止,灌了兩包感冒沖劑才出門。

^

夜晚,天上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集團門口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車邊站著一位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撐著傘,直到一位男人從集團門口緩緩走出,他一路小跑迎上。

男人便是集團總裁,梳著大背頭,立體的五官,凌厲的眼神,強大可怕的氣場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曲應聞,臭名遠揚,黑料不斷,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前妻便是不堪折磨撇下幼子,自殺。

前腳剛踏出集團大門,大雨傾盆而下,曲應聞的步伐快而堅定,就快到車門的時候,腿上突然被一雙手抱住,害的他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幸而身後的人及時扶了他一把,緊接著女人的哭泣聲響起,嘴裡不斷求饒:“求你放過我家人!求求你!求求你!”

曲應聞正眼都不看她,絲毫不為女人的哀求所動,冰冷的聲音響起:“把她拖走,丟到夜總會。”

身後男人對門口保安使了個眼色將女人拖走,送曲應聞上車,他對著保安囑咐了兩句便開車離開。

車上,開車的男人對曲應聞彙報起了工作,曲應聞靜靜聽著,男人說:“當年家裡拆遷搬進的通州花園,父親十幾年前在工地出事死亡,只有一個母親和弟弟,不過母親重男輕女蠻嚴重她一直在家裡不受待見,不過,自從在老闆您的酒館裡工作,她就搬進了江灣悅城和她男友住一起了。”

曲應聞:“男友?”他的食指放在了唇間,微微眯起眼睛:“在一起多久了?”

“兩人從小認識,但剛在一起不到一個多月”

“哼”

“清歌小姐的男朋友父親便是在源才高中任職,口碑不錯,為人還算正直,是個好老師。”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正直。”

很巧,第二天,曲應聞便接到了舅舅的電話,他的舅舅是源才高中的校長,叫劉策。

到達校長辦公室,裡頭一男一女正在對峙吵架,曲應聞開啟門裡頭的聲音瞬間停止了。

見到曲應聞一臉陰暗的表情,狠厲的眼神瞪著自已,她狠狠地顫了一顫,曲應聞:“你就因為這事把我叫來?”

劉策:“這……這女人, 我就上了她一次而已,就一次!她居然獅子大開口,找老子拿五十萬?!”

曲應聞露出嘲諷的笑容,他以為多少,五十萬而已,臉色倏地一變,抓住劉策衣領,警告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所事事?一點破事就把我叫來!”

“沒沒沒!我……”他害怕地嚥了口唾沫:“是她,難纏得很,威脅我,不給她錢,她就死在學校裡,告訴,告訴全校人,我的……我的不作為”

“怕就管好你的下半身!再因為這種事找我,信不信我剁了它!”曲應聞臉上表情更加狠厲一分,松劉策的手狠狠一甩,劉策接連後退幾步,抓住辦公桌才得以穩住身子,只見曲應聞慢條斯理地坐到沙發手帕擦拭雙手,上萬的手帕在他手中像一張廢紙似的丟進了垃圾桶,翹起二郎腿,冷冰冰的瞳孔抬頭時居然帶著一絲笑意投向林璃。

他的每一個動作優雅又高傲,倚靠在沙發上,尺骨鷹嘴抵在沙發扶手,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會兒,慢慢向上到太陽穴,腦袋也隨時向左微微傾斜,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充滿著禁慾的味道連帶著食指上的戒指忍不住要想入非非,似笑非笑的表情吸引著林璃的同時又害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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