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滿面微笑,態度,語氣都很謙遜,邏輯思維合情合理所說的這兩句話的潛臺詞卻是:議政大殿這麼莊嚴的地方被你們搞成扯家務事之地!
有擾亂朝綱之嫌!
五位長老膽顫,小乙,甘盤和子昭卻讚賞有加。
刁蠻公主這時也才知道這個就是與子昭結了婚那個鄉下丫頭。
對她的美貌和氣質,既羨慕,又從她嘟著的嘴中看到不屑。眼裡還帶有絲敵意。
這些長老雖然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他們並不好受,但她表明了以晚輩的身份說話,還不好拒絕。
大長老只好以很大度的口氣連帶手勢:“請講,不過不得提太子之事!”
姜好仍笑著:“當然,那是大王決定的事,我哪能插嘴呢?”
這句話,說得很妙。
雖然大長老也聽出言外之意,臉現不悅色,還是說道:“既然如此,說吧。”
“各位長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雖年事已高,還掛念朝政,這乃大商之福,有你們的一些建議,大王才會在處理朝政時不至於過左過右,從這個方面來說你們是商的基石!”
是商的基石這個帽子夠高了吧。
卻讓幾位長老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表揚我們呢,還是在說我們這麼大年紀了還多管閒事?最重要的是給出了對幾位長老的定性,你們的一切只是:建議而矣!
建議是什麼?建議就是你給出你的方案和想法,至於別人把你這個方案和想法當放屁呢,還是當素材使用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姜好繼續說道:“想我五歲時離開京城的時候,那的的京城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現在卻街道寬闊,兩邊商鋪住房林立,一派繁榮景象,全體國民的生活都大有改善,王室家族的祖廟現在修也得很氣派,各位長老的府邸也有改善,還給你們加了養老俸祿。如下一任的大王無所作為,這一切又將歸零,從盤庚大王的繁榮到小辛大王的破敗,沒有經過幾年時間吧,你們應該深有體會。……”
這段話說得不假,他們確實深有體會,幾位長老臉色緩和了些。還過,他們忘了姜好說的有個潛臺詞:這一切都是小乙大王給你們帶來的,你們不該感恩?
姜好的目光在他們每人的臉上掃了一遍,稍帶嚴肅地說道:“剛才有位老前輩說。就不怕九世之亂重演麼,(她又微笑著,以開玩笑的口氣)這個呢說得有點不負責哈,當然,我知道都說的是個氣話,作為王室長老誰不願國家沒有戰火,國富民強,安居樂業呢,不過呢,和誰關係好想幫他,這也是之常情,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有人起兵謀反,我想名位長老還是知道後果的,既不會參與更不慫恿。那時可是要追究責任的。……”
這個就明顯帶有威脅的味道了。
她說這些總結起來就是:不管你是什麼長老,你的威望僅限於宗族內部事務而已,在王權面前你可以建議,不能咄咄逼人,要搞清楚自已的身份。你們現在能享受到這麼安定舒適的生活都是這個大王給你們帶來的,你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如想造反想想後果吧。
她所說的這些雖無責備之詞,道篇卻都含責備之意。
這幾位大長老都是老江湖,他們當然聽得懂。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緊接著她又說道:“我呢,一個小女子也說不出大道路,又囉嗦,各位長輩不要見怪,我只希望你I呢能和大王一起和和氣氣解這一問題”
她說完還給他們鞠躬,行個晚輩禮。
“他立太子這事,確實違背了祖訓嘛。”
不知是看到可能今天確實莽撞了,不好收場,剛才趾高氣揚地來。可能要垂頭喪氣地走,那太丟面了,被這種沮喪的情緒搞得不知所措還是什麼原因。
大長老竟把本應與大王探討的事情如同小孩告狀般說與他這個才十四歲的孩聽,雖然她已是王妃。
姜好抓住這個機會說是:“本來呢,我是不想提這個事的,既然前輩提到了,我就說下我的見解。那個確實有祖訓,不過,這個祖訓也是王提出來而決定的。現在改祖訓的同樣是王。過了幾代又將成為祖訓。所以這個就不必作過多的糾結。如果今天大王不是在議政時突然暈過去,醒來時怕有意外而緊急宣佈此事,大王也會跟你們商量,他曾這樣說過。畢競這是一種尊重嘛。”
大王可聰明瞭,忙接過話:“確實是這樣,今天時間緊,有所失誤,沒想到各位長老對此事如此關心,我也知道名位長老是片好心,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國對民都不利。”
這下好了,把他們的私心,上升到了憂國憂民,這夠給面子了吧。
這些長老也不傻,討不到便宜還在這幹嘛,等著捱打?
便順坡下驢:“好,立太子之事我們就不管了。不過,子高,子鵬我們要帶走!”
小乙原本不準備放他們走的,想以他們衝撞君王,有辱君鹹,削去他們的爵位,抽去他們的實力,為子昭掃平障礙。
現在各位長老都妥協了,他也不好太過強硬,便看向子昭。
子昭明白父王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乙吩咐雀統領把人放了。
這兩傢伙剛才因為長老們給他們撐腰,儘管被綁著,眼裡也冒著兇光,現在見背山不靠譜了,囂張氣焰也隨之降下來。
僅僅毫無底氣地說了句:“這事沒完”。便跟各位長老退出大殿。
隨後禁衛也退回大殿中兩邊的偏房內。
雀統領他作為禁衛和禁軍的統領當然不會只在這兒。在路過女兒身邊時,對女兒豎起大拇指。
在場沒有誰在心裡不對這個才十四歲的王妃讚歎不已,沒想到她這麼小年紀,卻如此智慧,伶俐!
傷心的還是有,那就是蘇姘,她原本想著,以後好好收拾那個野個頭,就算你先結婚到時也得聽我的。
現在看來想拿捏她有點困難,不過,看她那弱弱的身子,可能經不住幾拳,她不由又有了自信。
這時,姜好和蘇姘都同時看向對方。
姜好對她微微一笑,蘇餅也回了一笑,不過笑得很勉強。
也許是剛才小乙一直處於激動之中,這時一下跌坐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