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會真沒外掛吧”

走在碎石路上,秦墨心中還在想著這些事。

自已會不會在哪遇到個什麼老頭呢?

“少年,我看你根骨絕佳,是個好苗子”

如果那個老頭如此說辭的跟他搭話的話,也不錯啊,但是秦墨是知道樹根兒根骨資質的,連忙就打消了幻想。

腳踩著碎石路,心中不免想到了樹根兒。

這段碎石路都是樹根兒一個人鋪的,這間破木屋太偏僻了。

樹根兒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把這周圍清理出了一條路,鋪上了碎石。

讓這半人高草,滿地是泥濘的路,好走了不少。

這傢伙為了收拾這條路,硬是穿壞了三雙草鞋,可悲的是,樹根兒自已卻沒走過幾回。

秦墨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他還是儘量不讓自已去品味樹根兒的情感。

這份委屈太厚重了,秦墨怕被淹沒其中。

藏在這份委屈之下的,還有樹根兒積極的,想要活下去的心。

……

沒過多久,秦墨就到了正門周圍。

屹立在瞿(qu)嵐宗最中央的牌匾就是理事大堂的象徵。

精美的石頭階梯一共八十一層,通向了這瞿(qu)嵐宗權力的最中央——理事大堂。

仔細一想還蠻快的。

也沒走多久就到了,雖然他走一段路就要歇一歇。

不過也是,這一路上別人看見他唯恐避之不及,他除了趕路,也沒人聊天,腳步難免加快。

“看看有什麼事吧”

心想著這些,秦墨其實也有自已的考量,如果這次是隻叫他一人,那多半要出事。

但是環顧四周,這麼多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也就是個什麼全宗的活動之類的。

理事大堂外,這兩千來號人也是在不停地交頭接耳,每個人都是在和自已相熟的人打聽情況,沒有什麼朋友的人,也是在四處的偷聽張望,唯恐漏聽了什麼重要機密。

“什麼情況啊,怎麼給大傢伙都找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沒到過節的時候嗎”

聲音大多是如此,只有極少人會去猜測,或者說真的有什麼小道訊息。

“我聽說隔壁景天宗的外門雜役不到七百人,咱們這次被叫過來,就是為了絕定誰去誰留。”

“啊?不到七百,咱們這兩千人豈不是要走一多半嗎?”

“那也沒辦法,人家景天宗的弟子比咱們還多呢,雜役可是連咱們得一半都不到,咱們這兩千人肯定得走一些嘍”

“這一大堆人出去也找不到什麼好生活可以討,讓不讓人活了”

聽著這傢伙的話,秦墨可是深以為然,他可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太明白這種裁員遊戲了,裁掉一大堆人來節省開支,剩下的人還會感謝老闆的“不殺之恩”然後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氣拼命工作。

不過啊,現代社會還要給些裁員補償n+1之類的,這個世界可就不會給你分毫了,相反,有些宗門甚至還會要求雜役支付贖身費。沒錢?沒錢就一直幹到死,到死也別想拿分毫銀兩。

畢竟入門的時候叫雜役,沒錢交贖金的時候叫奴隸。

秦墨可沒心情去揣測這裡的掌門是怎麼想的,畢竟他沒得選,這就是所謂的天胡開局,噩夢難度。

“咳,咳,肅靜,肅靜”

一個冰塊臉的中年男人從理事大堂中走出,此人周圍散發的氣場彷彿就在說,離我遠點。

“是許長老”

秦墨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心中思索。

許長老?許曄?根據樹根兒的記憶,這許曄可是瞿(qu)嵐宗正正經經的長老啊。

傳說,瞿(qu)嵐宗每一位長老,都是可以以一敵千並可全身而退的,可惜的是樹根兒並沒有見過長老真容。

不過這位長老再厲害秦墨也提不起興趣,說個笑話,哥們下頓飯吃什麼還沒有著落呢。

讓秦墨感到意外的是許曄身後的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負手而立,儀表堂堂,英姿颯爽。女的嬌柔嫵媚,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哪怕是那寬鬆的練功服都難掩其身材的婀娜,就是這臉……差點意思。

秦墨只是眼睛一撇,就連忙收了回來。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殺意會不會被高手發現。

但是這一撇就夠了。

秦墨看見了這二人的臉,絕對是這二人,因為樹根兒絕對不會忘了這一對姦夫淫婦,這就是讓樹根兒的人生從此走向深淵的二人。

秦墨髮誓,他一定記住了,那一瞬間,秦墨就好像是在腦中把這二人的照片備份了幾萬份一樣,死都不會忘記。

這二人正是樹根兒撞見的幽會二人組。

秦墨心裡十分清楚,現在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很明顯,這二人有什麼不能直接對他出手的理由。

所以,他還有機會,他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留在宗門,出了宗門那二人難免動手,但是還要活著留在宗門。

死了還報個錘子仇。

“你們可知道為何叫你們來堂前?”

許曄的話直接把秦墨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收斂了心神,現在想這二人的事還太早,現在重點是許曄要說的話,這正是他想知道的,也正是他來到堂前的目的。

許曄看見下面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已身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從今日起開始全部雜役的考核,不滿足考核成績的雜役將被驅逐出宗門,至於考核的科目,就是各位一直在做的工作,在指定時間沒趕到考場的雜役也將一併驅逐。”

“考核的科目和時間,會公佈在理事大堂門前的公式欄上。”

“方白,你去把告示貼上去吧”

許曄說完話,便回頭看向身後的那名男弟子身上,示意他將身上的告式貼到公示欄上去。

東方白聽聞,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從懷中取出摺好的告示,三步並兩步的便走到了公示欄前。

“哇~~”

“這是什麼身法啊”

“厲害,不愧是仙師”

“這是許長老獨創的迷蹤步,土冒,這都不知道”

被人嘲諷的雜役臉上一紅,但也不好意思和人繼續爭辯,只好閉緊了嘴。

“一群土包子”

東方白一邊貼著告示,一邊用餘光掃視著這群他眼中的垃圾。

“若不是師尊嚴禁對雜役動手打罵,你們也能站在哪裡評論我”

在東方白眼中沒有什麼雜役和奴隸之分,都是垃圾,無非就是有的垃圾能利用,有的垃圾連看上去都會髒了眼睛。

這又讓東方白想起了那個垃圾。

本來師尊管的就嚴,還喜歡讓人額外加練,那天東方白和左小倩在林中幽會,本就是難得的機會,還被一個雜役給撞見了,這可把東方白氣個夠嗆。

關鍵是你撞見了就撞見了唄,還在那站著不動了,那叫一個尷尬,當時東方白若不是怕事情鬧大,惹得師傅知道了此事,必是要將此人抽筋拔骨的。

其實還是東方白想多了,樹根兒哪有那麼多髒心思。

天地良心,當時樹根兒可真是沒想看這二人的笑話,他只是從沒見過這種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結果更是激怒了東方白和左小倩。

待到東方白將告示貼好,周圍的雜役依舊是沒人敢湧上去看,畢竟身份擺在這裡,要是擠上去觸怒了東方白,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前車之鑑不就血淋淋的擺在那裡嘛。

東方白看見周圍的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心裡暗道:這些人還有點自知之明。沒再去管這些他眼中的垃圾,幾個點腳,東方白便回到了許曄的身後,恭敬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看見東方白走開,這群雜役們才放心大膽的擠上前去,打算仔細瞧瞧這份告示。

幾個識字的雜役湊了上去,他們都是這宗門裡地位處於中等位置的,至於上層位置的雜役,那肯定都是些修為不弱於外門弟子的傢伙。

“技能考核?修為考核?”

“考核分為兩大類,技能考核和修為考核”

“技能考核十項:木工,技工,畜牧,農桑,建築,水利,烹飪,鍛造,採礦,編制縫紉。”

“修為考核:內門:煉體十層或以上,外門:煉體兩層或以上。”

“內門修為考核不合格會被調離到外門重新考核。”

“技能考核每項收取的人數不等,少的取前二十,多的取前一百,這十項加在一起也有六百二十人。”

“修為考核只要達到境界便全要。”

之所以修為考核全都要,只是因為長老們之前便猜測過,這幫雜役能透過修為考核的加在一起也就是兩位數,畢竟真有能耐早就被招去當弟子。

“技能考核地點是理事大堂門口的空地上,修為考核地點是外門七號練功房,時間是明天正午開始,後天正午結束。”

“透過以上任意一種考核,都可留在門派繼續做事。”

“許……許長老,那我若是滿足了修為考核,還能繼續做木工嗎?”

一位雜役顫顫巍巍的問著許曄,這些雜役工作相對清閒些,他可是見過那些弟子們是怎麼修煉的,他可不想沒白天沒黑夜的練功。

“當然可以,應該說,只要你們透過了修為考核,便獲得了晉升到弟子的機會,但也要看你們自已的選擇,宗門不會強人所難的”

許曄說完也就不再說話,等著看看還有沒有別人有問題,話說,許曄是心中暗暗搖頭,這雜役就是沒有弟子們的決心大,明明是成為弟子的月供更高,機會更多,但是依舊有人選擇更加輕鬆的,月供更少的。

許曄心想,若是把他許曄放在雜役的位置上,他的目標就一定是內門的弟子,而不是什麼外門的閒散雜役,無論如何,他都去爭上一爭,比起被人記恨報復,許曄更恨自已未戰先怯。

其實許曄有些先入為主了,這些雜役的資質早就擺在那裡了,再有野心也是沒什麼用,而且與其累死累活的和人去爭個機會,平安不捱餓的度過一生已經是大多數人的畢生追求了。

就這種許曄瞧之不上的追求,也是很多人難以獲得的,比如……樹根兒。

“不會強人所難是指把不合格都扔出宗門嗎?”

一個尖嘴猴腮的雜役在暗地裡小聲的嘀咕著,他技能沒什麼強項,修為也才煉體一層,下次突破得猴年馬月了,八成是留不下來了。

“你自已沒能耐,還要別人養著你,哪來這種好事,難不成你是什麼上仙之子?”

不知是誰口中說出了一句真理,看來這位說話的雜役對自已的實力很有信心。

這句話對秦墨來說可是著實的刺耳,不過秦墨倒是不怎麼生氣,這句話說的有道理,算是地圖炮了。

秦墨若是想透過考核,也就只能去參加技能考核了,畢竟現在的他,走兩步都要歇一歇。

眼看著下邊沒人再有問題,許曄也就不再耽擱,揮手遣散了眾多雜役。

等著這次大會散去。

秦墨都沒在去看那二人一眼。

混在了散開的人群中,秦墨向著自已的小木屋走去。

有趣的是,還沒等考核開始,現在就已經有人吵著要去收拾行李了。

“得趕緊跑人啊,不然等明天一堆人都下山,自已那還找得到工作”

身邊的雜役紛紛說著同等的話。

……

深夜,躺在床上,秦墨感到壓力山大,修煉的任務自已明顯是完不成了,除非治好寒傷,不然是一點機會沒有,宗門裡還有兩個掌握實權的弟子給自已穿小鞋。

咕嚕嚕~~~

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要命啊,想那麼多也沒意義,明天先去參加技能考核,房子的事只能先擱一擱了,然後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能吃的,不管怎麼說,也得試試,既然這個世界選擇了自已,那自已就一定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秦墨相信,自已絕對不會就這麼淒涼的死去。

夜越來越深,秦墨也是緩緩的合上雙眼,不去理會周圍紛飛的蚊蟲,進入了夢中的世界。

“請選擇,重新開始,或,繼續遊戲。”

嗯?

啊?這破遊戲怎麼跟到夢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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