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樣不好吧,咱倆又不熟,你一直拉著我,別人看見還以為你是我媳婦兒呢。”
張鑫瞪著眼睛,這傢伙可真會說風涼話,一邊有事求著自已,一邊又這個態度,蒼天啊,咋不能來個雷劈他一下呢。
“你到底要去哪兒,就不能找個車麼……”
齊驍摸了摸下巴,“我忘開車了,打的吧,我還沒有錢,只能走著了。”
“你!”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齊驍忍不住大笑起來,“來吧,哥哥揹著你。”
“我不。”
“你可想好了,真不用?”
“我……”
齊驍嘿嘿一笑,將她背在身上,悠哉悠哉地前行著。
“不小啊……挺軟。”
張鑫漲紅臉,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軟肉。
“登徒子……”
“我覺得吧,人最好的生活選擇就是流浪,要是有一天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了,我就去流浪。”
“你死了才好,流浪也要浪費空氣資源。”
齊驍聞言手上用力託了一下她的屁股,“真圓。”
張鑫嚇得閉上嘴,再也不敢言語,這傢伙根本就是變著法在佔她便宜。
一天又一夜,齊驍終於停了下來,遠望去一片焦土出現在前方,焦土連著一片斷崖,斷崖的另一側則是一座繁華的城池。
“這是什麼地方?”
“斷城。”
張鑫愣了愣,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想想也釋然,齊驍這種另類,又怎麼會去正常的地方。
“看見這條天塹了麼,這是被人用刀劈開的,原本這片焦土也是對岸那座城的一部分,可惜被一刀抹平了。”
張鑫驚訝不已,她知道齊驍不會說謊,可一刀抹平半座城池,這未免太恐怖了些,她相信即便齊驍也沒有這種實力。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就不怕那個人跳出來一刀把你砍了。”
“不怕,我抗揍。”
焦土之上,血跡還未乾涸,死亡的煞氣不斷從那處斷崖噴出來,按照阿良所說,斷城曾經是引渡者的聖地,但是與獵殺者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抹平這半座城的,就是當年的獵殺者。
“可惜呀,還是沒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張鑫看了看他,“你來這裡幹什麼?”
“殺人,殺很多很多人……而且,你得幫我。”
“想都別想,讓我幫你,除非你殺了我。”
齊驍嘿嘿一笑,“有些事,不是你能決定得了的。”
沿著那條天塹一直向下,齊驍自末端繞道來到了斷城,半座城池的繁華比起京都都要更勝一籌,最重要的是一股股強大的波動,那是屬於頂級武者所有,不愧為引渡者的聖地,臥虎藏龍啊。
城中心位置,齊驍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祭壇,那是引渡者為眾生求取福澤之地,也是無數黎民百姓的心之所向。
“你想幹什麼?”
“我想炸了它。”
張鑫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是瘋了麼!張家的引渡者不是都被你殺了麼,至於遷怒到所有人麼。
齊驍哈哈一笑,“你就是記不得了,不然的話你會比我殘忍。”
“胡言亂語……”
兩人找了個酒店暫時落腳,距離十五還有一週,齊驍必須做好萬全之策。
“你……我是必須跟你睡在一起麼?”
齊驍不語,忽然伸手捏住了張鑫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嗚嗚……你……放開……”
張鑫用力掙扎,可一股暖流忽然從齊驍口中竄出,徑直流入了她的體內,那是一顆珠子,帶著一種特殊的暖意。
“好了,這下你自由了,即便我不在,你也不用承受那種痛苦了。”
張鑫噁心得差點吐出來,可那顆珠子卻像是消失不見了,而放開了齊驍後她果然沒有再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總之我不會害你。”
“放屁,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麼!都是你乾的。”
齊驍也懶得解釋,將她留在酒店,自已徑直離開了。
古樸的城牆上鐫刻著刀劍的痕跡,那是歲月的氣息,引渡者數百年的歷史,已然根深蒂固,尤其是這座城,他們就像人中神,沒有人敢忤逆。
齊驍找了個小酒館,臨近靠窗的位置,一邊看著往來的行人,一邊聽著客人們的八卦,事實與他猜想的一樣,引渡者被殺的事兒已經傳開了,而且很多人都帶著怨恨之意。
“狂妄啊,引渡者都敢殺,真不怕遭天譴。”
“這種狂徒能理解什麼,引渡者大人所做的事,對他來說就是神話,除了嫉妒,還能有什麼。”
“挨千刀的,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兒,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他!”
酒館雖然小,但在斷城沒有一處平庸之地,同樣也沒有平庸之人,被引渡者庇護的世家子弟們,長年流連於此,更有一些特殊的存在被雪藏,像秦瑤這樣的,大有人在。
齊驍取出絕望之珠,向其中注入一點真氣,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共鳴的波動,而且極其密集,看來引渡者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這一次,他們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噠噠……”
一陣馬蹄聲忽然響起,長街上一條人影隨之出現,那是一名少年,唇紅齒白,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白衣如雪,胯下駿馬同樣如此,一把一尺寬的巨劍背在他身後,與他瘦弱的身體顯得格格不入。
很多人都駐足觀望,這地方雖然不乏另類,但騎馬上街的太少見了,科技爆棚的時代,豪車不計其數,再英俊的戰馬也有些煞風景。
“精神病!”一些世家子弟出言嘲諷,更有人直接上前攔住了少年的去路,“聖城重地,畜牲禁止入內。”
“哈哈,對,王兄說得太對了,如此聖地,怎麼能讓畜牲進入。”
少年並沒有搭理幾人,依舊端坐在馬背上,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齊驍眯起眼睛,這少年倒是有點意思,如淵般沉穩的氣質令人看不出深淺。
“小子,沒聽見麼!”王家少爺上前一步,拍了一下那白馬。
“噗通!”
白馬突然發難,一蹄子蹬在他胸膛上,將其整個人都踢飛了出去。